季容矜:啥?吃什麽怎麽不叫我
金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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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夫妻
季容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懸閣閣主她不是今日第一次見嗎?
難不成她與原主是舊識?可是她失憶了啊。
季容妗腦海裡一連竄過許多想法,許是承載了太多想法,腦袋逐漸有些沉重。懵了一會後,才抬頭去看那提筆女子,斟酌著準備開口提醒她。
“不必了。”沈竹綰忽然出聲:“將此事順水推舟到懸閣頭上。”
季容妗反應了一會:“殿下是說……借此事對付懸閣?”
書案上的女子聞言依舊沒有抬頭,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季容妗看不太清她臉上的神色,連帶著她的聲音也有些縹緲,虛虛實實聽不真切。
“駙馬該回去休息了。”
輕飄飄的話鑽入她耳中,這下她聽清了。
季容妗抬望著眼,看著不知何時站到她面前的沈竹綰,愣愣反問:“公主?”
沈竹綰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神色,仿佛沒有什麽能打破她那波瀾不驚的心態。
可季容妗還是看見沈竹綰微微蹙起了眉,她蹙眉時不像旁人一副苦大仇深亦或是凶狠嚇人的模樣,只是眉宇間稍稍變化,像輕輕碰撞的雲層,淡淡的,好看的緊。
季容妗又想,沈竹綰仿佛做什麽都是淡淡的,無論是神色或是衣裳顏色,亦或是情緒的起伏,都沒有什麽色彩,整個人都像是一副用筆鋒勾勒的山水畫,寧靜悠遠,帶著徐徐而來的冷香,令人心安卻又叫人覺得疏離。
胡思亂想間,手腕被人輕輕拉起,微涼的指尖搭在她的脈搏上,圈圈點點間帶來些莫名的癢意,卻又不止是手腕癢。
季容妗笑了出來,彎彎手腕,被拉起的手微動,學著女子的模樣在那隻微涼的手腕上毫無章法地亂點。
沈竹綰被打斷,頓了頓,低下頭居高臨下看眼前的少女。
早晨陽光淺淡,落在少女泛著不正常紅暈的面上,即便隔著一些距離,那熱氣也騰騰地能叫她感覺到。
許是燒迷糊了,在這樣的時候她還能彎著眼睫,傻笑出聲。
沈竹綰無意與一個病人計較,正欲松開手,可先前被她按住的那隻手卻反守為攻,帶著滾燙的熱度,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腕。
“公主。”少女聲音微啞,閉了閉眼,又用力搖了搖頭。
沈竹綰沒有反抗,靜靜看著少女,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單字音節:“嗯?”
很快,少女緩緩睜開雙眼,像是用盡全身力氣般,呢喃著吐出幾個字:“我好困。”
而後倒了下去。
趕在倒下前,沈竹綰伸手輕輕扶住了少女的肩膀,那頭顱便像是自動找到位置般,埋在了她的懷中,均勻的呼吸聲很快響起。
沈竹綰靜靜看著那顆靠在她懷中的頭顱,淡淡:“冬梅。”
門應聲而開,冬梅進門便看見這副場景,當即瞳孔地震,垂下頭走到沈竹綰身後,不敢亂看:“公主。”
分明是同樣的稱呼,可方才從少女嘴中喊出時卻莫名帶了些纏綿的意味。
沈竹綰眼眸閃了閃:“扶著駙馬回去休息,順便,叫江太醫來。”
冬梅應了聲,上前去扶著自家主子。
尷尬的是,人是扶起來了大半,可還有一隻手緊緊抓著沈竹綰的手腕。
沈竹綰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輕輕掙脫了一下,那手便捏得緊了些。不僅如此,少女眉頭緊緊皺起,看起來很排斥松手這件事。
嘗試片刻後,沈竹綰的手腕已然泛著薄薄的紅,她歎了口氣,像是有些無奈:“罷了,走吧。”
冬梅:“!”
冬梅忍了又忍才沒有在公主面前笑得像變態,連忙扶起自家主子出了門。
很快,這副三人行的模樣便成了公主府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不少人雖然眼睛看見了,但還是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看見。
在確定她們離開後,才互相擠眉弄眼,臉上帶著揶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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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妗醒來時,屋內已然漆黑一片,安靜不已。她叫了兩聲“冬梅”,結果都沒有人應,無奈之下,隻好頂著有些痛的腦袋起身給自己倒水喝。
兩杯水下肚,季容妗沙啞的嗓子總算得到了緩解。
她記得上午去了書房和沈竹綰商討,之後,之後她好像捉住了戶部尚書家背後案件的主謀,她抓的很緊,沒有讓那人跑掉。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被她握住的手腕似乎有些纖細地過分?
恰此時,房門開了。
冬梅驚喜的聲音傳來:“駙馬,您醒了?”
季容妗抬眼望去,才發現外邊天色已經漆黑。
“駙馬才醒可千萬不要亂動。”冬梅連忙攙著季容妗,將她扶到了床上:“您可能是勞累過度,害了溫病……”
冬梅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她,季容妗默默聽完,在心中想著,難怪她感覺那隻手腕有點纖細地過分,感情是公主的。
她張了張嘴,正要問公主在哪,卻見冬梅笑得見牙不見眼,眼神充滿了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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