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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應識我_半色水淺蔥【完結+番外】》第111頁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詩句浮現在腦海的一瞬,她與濯春塵之間冷不丁擠進來一人,正是那戴著狐狸面具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握著一柄長劍,先是看了看濯春塵,再是看著李懷疏,目光再未移動。

  她這眼神奇怪得很,像是李懷疏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李懷疏偏了偏頭,想從面具底下望出個什麽來,她卻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這位娘子,我們認識麽?”李懷疏遲疑著問道。

  女子冷淡道:“不認識。”

  “那……”

  李懷疏不習慣她的碰觸,往無人的右側挪了挪,她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仍舊肩碰肩,說不出的親昵。

  濯春塵握著新兌的骨券在一旁看戲,卻也不知這女子究竟是誰。

  女子較之李懷疏稍高,垂眸道:“我妻子死了,我到冥府來找她。”

  李懷疏心說原來是寡婦,同濯春塵一般苦尋親人的苦命人,相逢即是有緣,她正要略為寬慰,女子卻幽幽地說了句:“遍尋不得,你倒是與她有些相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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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公案

  “冥府之黃泉與人間之黃河同氣連枝, 都是遠古上神四肢軀乾所化。這本是澤被蒼生的舉措,但日月輪轉,滄海桑田, 無論黃泉或是黃河,在外力影響下都慢慢變得福厄同源, 是以冥府雖然汲取黃泉水度日,但也時常受黃泉水泛濫的困擾, 嚴重時忘川水位高漲, 舸舟難渡, 後來冥君差人鑿了這許多黃泉井,這才緩解了雨季泄洪的壓力。”

  骨券一兌,濯春塵儼然將常駐無盡墟的自己視作了腰纏萬貫的東道主,自顧自將身後二人領至一處食肆, 點了吃食飲品, 在等待的間隙中將黃泉井的來歷細細道來。

  她似乎是這家食肆的熟客, 坐下後店家的小女兒便含著指頭咧著笑朝她撲了過來, 濯春塵摸她腦袋,抱她到膝上, 從乾坤袋裡取了一串油紙包好的糖葫蘆,攤在桌面,任她自己歪歪斜斜握在手中甜滋滋地啃, 又看向李懷疏, 道:“黃泉井看著矮小,其實蓄水豐富,才會不停冒泡, 隨時都要湧出來似的, 要是再路過便當沒見到, 繞行即可。”

  那井水像是吸力巨大的可怕漩渦,隨意瞧上一眼,便會不由自主地被卷進去,李懷疏想到自己適才的遭遇,不由問道:“盯久了會怎樣?”

  “倒也不會如何。”濯春塵道:“人間水至清可以映面,黃泉水則可以照心,盯得久了便會見到自己心中最執念最放不下的東西,一直照便一直見得到,久而久之,便會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她膝上嘴角沾滿糖漬的女孩稚聲稚氣道:“是呀是呀,我在我家門前的井裡見到的都是糖葫蘆,好多糖葫蘆!”

  濯春塵捏她白嫩嫩的臉頰,笑了一下,繼續道:“冥府允許無盡墟存在是因發放了骨券以後可以使投胎的魂靈分流,如遇人間戰事頻仍,橫屍遍野,也不至於忙不過來,但骨券即便沒用完,至多一月也會消失,屆時還逗留在無盡墟裡的魂靈與孤魂野鬼無異,既投不了胎,也回不了人間,還會慢慢失去所有的記憶。”

  說話間,兩個雜役模樣的青年從後廚走出,捧著木盤為濯春塵這桌端來吃食飲品,他們體貌沒什麽特別的,走路的姿態也很正常,但面白唇淡,神情更是如灰冷的石雕,周遭食客要是呼喚,他們張嘴應答,聲線死水一般平靜。

  “這些遊魂大多會流入各處店肆,被店家養來當作仆役使喚。”濯春塵同情的目光劃過兩名青年,又向李懷疏無奈笑道,“我受大人囑咐辦事,自當竭力,如若你照了黃泉井也生了執念不願離開,那我罪過便大了。”

  李懷疏來不及照井便被濯春塵及時製止,但即便沒見到,她也知自己舍不下什麽,前世執著了一輩子的人與事,怎麽可能說放下就真的棄如塵土?

  說沒有遺憾是真的,但舍不得也是真的,萬般無奈橫亙其間,容不得她自私一回。

  李懷疏沉默地伸手向筷簍,指間卻意外地碰到了溫涼的手背,微微一愣,抬眸望進了那戴著狐狸面具的女子眼中,對方似也魂遊九霄,一副才回過神的模樣,不知是否在遇見她們之前照過黃泉井。

  那女子垂眸看了看李懷疏與自己相觸的手,抿一抿唇,竟一改莫名其妙黏黏膩膩的作風,退回半寸,見李懷疏取走一雙木筷才有了動作,知禮守節了許多。

  “這位娘子,還未請教過名姓?”濯春塵沒想到這個問題還得她來問。

  她的視線在李懷疏身上一頓,算是明白了這位的性情與大人所說相去甚遠,除了不恥下問時話多一些以外,多數時候並不聒噪,也是個鋸嘴葫蘆。

  聽濯春塵這麽一問,作為女子口中與妻相似之人,李懷疏仍低頭吃著東西,面色平淡,眉梢都不興揚一揚,似乎對死皮賴臉非要同行的陌生女子無甚興趣。

  女子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不難聽,但也算不上好聽,混著砂礫一般,有些沙啞:“我姓易,單名一個泠字。”

  紅繩繞過耳後,面具遮住了全部的面容,僅露一雙精致鳳眼,易泠著一身黑色綢衫,將這低調的顏色穿得囂張,叫人難以忽視,紅色綢帶在一片黑中醒目地勾勒出細而有力的腰線,她將佩劍擱在一旁,那把劍劍身修長,極襯她好似出鞘之刃的鋒利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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