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高興,多少還是喝了點酒,秋夢期回到家中有些微醺,但這個感覺帶著一點輕飄飄的,剛剛好。
她今天早上還在郡裡,得知部落使團今日到達,這才匆忙回的封樂,因前些日子都在忙著幫李泰收繳瞞報的土地,連休沐日都被犧牲了,說來也有兩個多星期沒有見到蘇韻。
尤其剛剛在宴會上,那些胡人直勾勾看著她老婆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可把她給醋壞了,再想著對方近段時間來的表現,現在心裡就藏著一股邪火,想著待會兒好好跟蘇韻扯掰扯掰。
去了外面的浴室,等回來的時候,蘇韻也剛好洗完出來,挽起的發尾那兒被清水打濕,還有幾根垂下來,濕漉漉地沾在細長的脖頸處,微微翹起的發梢帶著幾分撩人的風情。
秋夢期的眼光一直黏在她身上,可對方出來的第一時間也沒搭理她,轉身去了梳妝台前邊通發。
秋夢期心裡一下拔涼,才不過三個月,她就是這麽個態度,新鮮感過得也太快了吧。
回想近兩個月來,兩人也算是聚少離多,秋夢期一直在外邊跑,忙著土地的事,忙完郡裡的,又得幫李泰處理整個瀝州的,在封樂的日子幾乎是屈指可數。
原以為小別勝新婚,只是蘇韻當下似乎不甚在意的姿態讓她覺得受到冷落了。
她悶悶道:“你最近好像比以前還更忙了。”
蘇韻拿著梳子的手頓了頓,回道:“最近都在搭建基礎架構,是忙了一些了,怎麽了?”
“那你不至於忙到不給我寫信吧。”
蘇韻聽著她一副質問的語氣,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語氣微微軟下來,“不是三天兩頭都給寫了給你發過去了嗎?”
該有的問候也都有了吧,而且每次寫完信的時候都有交代她好好休息好好吃飯注意安全。
“那不是信,那是工作函,而且還是柳月如或者張嫣代筆的!”
蘇韻心裡頓時閃過些許的心虛,有時候真的很忙,也沒那麽注意細節,心想著反正她也快回來了,當面訴說情思不總比寫信強,只是沒想到這小氣包這麽斤斤計較。
她放在手中梳子,起身走到她身邊,微微討好地要去勾她的手。
不想秋夢期一縮回手,沒好氣道:“每次都來這一套,見面說你兩句你就懶得解釋,直接上來拿身體討好我,就好像我腦子裡就只有那種事似的。”
蘇韻眸光微閃,心裡有些好笑。
這小氣包別扭是真的,但若說對那種事不感興趣那是不可能,當初兩人剛拜堂的時候她去郡裡上班,一晚上快馬趕了兩三個時辰特意跑回封樂,和她顛鸞倒鳳之後,眯了兩個時辰,又得起床趕回郡裡。
這麽辛苦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那點事。
說來說去就是想讓她哄她。
蘇韻拉過她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道:“你腦子裡有沒有那種事我不知道,但你不能不允許我有吧。”
秋夢期瞬間倒吸一口氣,怨念的話就這麽卡在喉嚨中,不上不下。
手掌之下,是對方纖細的腰肢,往上一點,是豐挺的小荷尖,往下一寸,是渾圓的臀,不管是往哪個方向,都能揉出滿手豐潤。
她掌心發癢,想狠狠地用力揉搓她,氣她不肯多說兩句軟話,總是一上來就用色相勾引她,直截了當澆滅她的種種怨念。
但又愛她種種直白,每次都是一撩一個準,直接就讓她腦子迷糊,忘了自己原本是來跟她討說法的。
但她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堅守陣地,先跟她好好討個說法,然後再好好地懲罰她。
於是手上一緊,擒住了對方的纖腰道:“你當然可以有,但在這之前,咱們能回到信件這個問題上嗎?”
蘇韻見她這次居然沒犯迷糊,隻好打起精神道:“那你想怎麽樣?”
秋夢期氣結,咬著牙道:“我們兩,好歹確認關系才成親沒多久,我這個‘丈夫’的在外多日,你難道不關心不掛念嗎?”
蘇韻點頭道:“當然關心掛念著。”
“那你的關心和掛念為什麽我感受不到?”
昏暗的燭光下,蘇韻勾起的唇角若隱若現:“這不應該是你的問題嗎?”
秋夢期氣壞了,手上一用力,往她後腰用力掐了一下。
蘇韻卻被她這強勢的一掐給弄軟了身子,原本秋夢期今日回來,她就有意識地有了兩人要那個的準備,畢竟每次回來,秋夢期哪次不是發了瘋地要她。
以至於每次她回到封樂的當天,都會釋放著一種信號,就是當天晚上,要那個。
因此從宴會回來,身子就已經無時無刻不在覺醒著,準備著。
在這樣的訊號之下,洗澡的時候,蘇韻就已經感覺自己有些動情了。
這種事就是這樣,忙起來,或許什麽都顧不上,可等有時間了,一點就著。
或許也是跟她高強度的腦力勞動有關,秋夢期不在的時候她全部精力投入工作,進入無人之境,回來了,緊繃的弦也松下來,喚醒□□,等待被撫慰。
這也是秋夢期每次一回來,她的身子也跟著活過來似的。
這會兒被對方這麽一掐,帶著微微的刺痛感,直接就掐出水來了。
秋夢期被對方這濕漉漉的眼光給看得心口發燙,越發覺得自己這次的溝通又開始向著失敗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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