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浴室洗澡,剛剛沈如皎從車裡把她拉出來的那一幕在腦海裡反覆重現,漸漸與之前打比賽期間她攬她入懷的畫面重疊。
宋之妧關了熱水,將眼睛睜開,強迫自己將她驅逐出腦海中。
吹完頭髮出來,便聽見有人敲門。
臥室的門沒有貓眼,不然她高低得看兩眼再開門。
門外是虞靜和,看她已然換上了睡衣,一身香氣,調侃她:“這麽快就洗完了?”
宋之妧越過她看向客廳,又聽見她說:“別看了,人走了,來陪小姨說會兒話。”
宋之妧隨她步入客廳,窩進了沙發,把奶昔抱進了懷裡,等著虞靜和開口。
“沈如皎想讀我的博士。”
虞靜和是研究代數幾何方向的,沈如皎轉數學了?
宋之妧摸著奶昔的手一頓,她又問:“你怎麽看?”
宋之妧垂下眼眸,接著順毛,“你綜合考慮咯,她讀不讀你的博士不用考慮我呀。”
虞靜和搖了搖頭,“你以為人家為什麽要讀我的博士?”
宋之妧當然不會自以為是覺得沈如皎是為了追她,“她對你的研究方向感興趣。”
虞靜和一臉戲謔,“比我研究做得好的‘傑青’她不選,來選我?”
虞靜和目前只有一個“海外優青”的頭銜,今年“傑青”評選時她還沒回國。
宋之妧也驚了,“還有‘傑青’願意收她?那她為什麽選你?”
“你不知道原因?”尾音上揚。
有一個念頭在宋之妧的心裡瘋狂滋長,又聽見虞靜和說:“人家為了你,還在我們家對面現買了套房子,這房子可不便宜啊。”
宋之妧手心微顫,又聽見她說:“如果你沒意見,我就收她了。”
宋之妧抿著唇沒有說話,手放在奶昔的背上許久沒動。
奶昔抬頭來看她,不一會兒就從她身上下去了。
虞靜和起身,感慨了句:“年輕真好呀。”
宋之妧起身去廚房熱了杯牛奶端回臥室,關了燈,坐在飄窗上,將窗簾打開。
今夜晴空,沒有烏雲遮擋,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隱隱有星星圍繞其間。
宋之妧抱著個抱枕,端在手上的牛奶仿佛是作暖手之用,遲遲沒有入口。
不知道神遊至何處,聽見黑暗中傳來一句“阿頑。”
是沈如皎的聲音。
宋之妧輕笑,剛剛思緒是想到了她不錯,但怎麽想著想著就開始幻聽了?
又聽見一聲:“你笑什麽?”
宋之妧這才意識到有人,拉開另一半窗簾,她臥室裡的燈光散出,柔光打在她微笑的臉上。
“你在這幹嘛?”
沈如皎也輕笑一聲:“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宋之妧又將窗簾拉上:“我要睡了。”
“好,那晚安阿頑。”
宋之妧在窗簾遮擋下,悄悄彎了眉眼。
沒一會兒又悄悄扒開一點點,她房間裡的燈還沒關,人卻不見了。
“阿頑。”聲音清美動聽。
宋之妧以為她發現了自己,連忙將窗簾掩上。
“阿頑。”她又喊了一聲。
宋之妧心中疑惑,她這麽晚不睡覺,喊自己名字作什麽?
心中的疑惑未解,宋之妧將耳朵貼在窗邊,她卻已不再言語。
宋之妧將杯中漸涼的牛奶一飲而盡,爬上了床。
她又夢見了沈如皎,夢見她在自己耳邊輕喚“阿頑”,一聲又一聲。
本來是要一夜好眠,凌晨三點卻被林溪的電話聲吵醒。
宋之妧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怎麽了?”聲音微啞。
那邊林溪卻很著急,“你被扒馬了。”
宋之妧的睡意頓時被驅逐,“啊?”
“有人拿出了你本科參加校園歌唱比賽的音頻和岑羽演唱會那個音頻比對,作了技術分析,而且大家都知道你跟岑羽認識,所以大家對你就是梔南這件事幾乎一邊倒地認同。”
宋之妧無語,“誰這麽無聊去比對啊?”
“不知道,但現在網上評論風向還是偏正面,畢竟你的歌詞太治愈了,很多人都聽說過。”
宋之妧舒了口氣,她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又要被罵了。
她似乎習慣了被罵,但這一次竟然不同。
打開微博,這一次看到的幾乎都是@她誇她的,少有幾條也是中肯評論。
原來熱搜詞條下竟然可以這麽和諧,宋之妧內心震撼不已。
林溪試探性問她:“既然都掉馬樂,之前向姐提的那個綜藝你想去嗎?”
宋之妧當時只是聽了一耳朵,“什麽綜藝?”
“好像是個公益支教綜藝。”
宋之妧沉默半晌,“還是算了吧,我不信什麽公益。”
“是真的,節目組與光明之心聯合合作的。”
光明之心公益會是圈內少有的真做公益的組織,與官方常年合作,幫助了很多人。
宋之妧意識到不對,“你怎麽了解得這麽清楚?”
“剛剛節目組聯系我了,我把郵件轉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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