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螢:“……”
“今年估計很難了,馬上要開春,開春之前也沒有雪天。”
孟扶蕎不高興,她這輩子巨長無比,到現在還沒有人敢放她鴿子,只有盛螢敢,還是三番五次,“不守信用,你要補償我。”孟扶蕎憤憤不平,就連說話時都帶著氣哼哼的音。
“我用身上的雪給你搓個小的吧,”盛螢提議,“用符咒封起來不會化。”
孟扶蕎瞬間就高興起來,“好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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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盛螢似乎對搓雪人很有心得, 幾分鍾就搞出一個像模像樣的,還用埋在地裡的草籽點了眼睛,徐果剛開始不明白這兩人在幹什麽, 直到雪人即將捏好的時候,匣子中的魚又不安分起來, 像是在掙扎。
盛螢這才將注意力分了一點在它們身上。
黑白色的魚精力極好,好的有點上躥下跳, 金色的魚卻像是要死了, 不戳一下它, 它就幾乎不動,盛螢還記得不久之前薑羽那幾個朋友都曾在沉水潭附近遇到過“龍”,或疑似是龍的東西。
那條龍應該就是金色的信物所化,那會兒它還活蹦亂跳, 甚至有能耐攪弄風雲, 試圖嚇退侵入者, 跟現在這種狀態完全不同。
“看樣子是我們過來之後這短短幾天時間, 它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盛螢將判官筆倒轉過來,用筆杆捅了捅魚肚子, “死了嗎?”
信物跟活魚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肚子硬邦邦,也不會吐泡泡, 只能用魚鰭的開合來證明自己還“有氣”, 盡管它本來就不是活物。
這種東西跟血砂的性質其實很像,分別從判官、血屍和十巫的身上取一點東西附著在咒術上,最後凝聚成形, 所以也像血砂, 一旦靈氣消耗殆盡, 它就會退還成原樣,不再有任何額外作用。
現在十巫已經只剩兩位,不可能再重新來一場祭祀,也就是說信物一旦失去效用,輪回就失去了監察者,巫羅想建造的那道門也失去了基礎。
“幾天之前和現在有什麽區別呢?”盛螢問。
十巫和陳家村的問題老早已經存在,這幾天裡也沒有什麽過激的變化,就連陳冉的製作過程也複雜無比,陳家村的亡靈必須剛回到村子裡就著手進行,單靠最後幾天不太可能……
孟扶蕎想了想,回復盛螢道,“我們。”
準確來說這個“我們”裡包括的人很多,從盛螢到孟扶蕎自己,然後小玉、盛希月和兩位大巫,甚至是薑羽和應殊然。
薑羽和應殊然是在沉水潭附近被超度的,這三枚信物一開始也存在於沉水潭中,血屍這種生物活著時轟轟烈烈,死時也轟轟烈烈,說不定就對沉水潭中的信物產生了影響。
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搞清楚靈氣潰散的原因還有比“猜”更靠譜的辦法,盛螢讓血砂聚集在金魚的腦門上,過一會兒便看見顆粒極小的紅色沙礫絲絲縷縷散溢出來,在黑夜中形成一道細細長長緩慢延伸的紅線,盛螢輕聲道,“走,跟過去看看。”
徐果原本還有點擔心在衙門中亂走迷了路,或是離十巫太遠,出什麽事被人掐頭去尾,各個擊破,眼下倒是沒這麽多顧慮了,盛螢這衙門將路程縮得很短,從陳家村到這荒郊野嶺不過走了一分多鍾,感覺自己現在喊一聲,村子裡都能聽見,只是感官上受到了一點蒙蔽,沒有手表這種客觀載體的話,的確會給人一種深山老林孤立無援的錯覺。
孟扶蕎走在隊伍的第一個,盛螢跟她隻相差半步,紅線很奇怪,它是一點點“長”出來的,因此一開始並不知道它會指向什麽地方或什麽人,而它也跟瘋了似得到處繞,先回到村子裡,接著又將孟扶蕎和盛螢帶回了原地,也就是瀑布旁邊。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徐果先開口問,“怎麽回事?”
“很簡單,”盛螢的指尖在紅線上一勾,沙礫便隨之散成了光影,“導致它靈氣散溢的東西不在人間,在黃泉。”
“誰呢?盛希月?小玉還是陳冉?”孟扶蕎也輕聲道,“怎麽會綁在這三個人的身上?”
金魚與其說是十巫的信物,其實本質還是代表著“監察者”這個身份,血屍先不說,它們的情況比較特殊,判官與十巫都有生老病死這一說,那判官能換,十巫為什麽不能?巫謝和巫羅這個狀態已經不能負荷這項責任,盛螢不知道是她們有意識讓了位,亦或輪回自己挑選了繼任者。
“監察”是一種責任,十巫為此犧牲了一切,親緣情緣、自己的性命和死亡的權力,此刻黃泉中的三個人都是小姑娘,陳冉才出生幾個月,小玉倒是活了很久很久,但她跟十巫畢竟不同,她沒有正常的成長體系,小玉在祭壇上就是從個嬰兒強行拉扯成了半大的姑娘,心智自此定格,就算之後時光萬般磋磨,都不會在小玉身上留下任何滄桑的痕跡。
至於盛希月……她是真正意味上的小孩子,乖起來像個天使,淘氣的時候又無比欠揍。
輪回昏了頭,才會在這三個人裡挑監察者。
隨後孟扶蕎又想“可不是昏了頭,現在這種情況下它還能做清晰的判斷才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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