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土豪的聚會,我要怎麽混進去?”葉雪一頭霧水。
“你可以以鬱竹女伴的身份參加舞會和她偶遇,這樣她大概只會把你當成鬱竹的女朋友。”蕭茗風覺得自己真是絕頂聰明。
“那為什麽鬱竹可以參加?”葉雪忽然想到了他的另外一個馬甲,“杭蘇越?他真的是杭蘇越?”
“你回去都沒上網搜杭蘇越的獲獎油畫嗎?擺明了就是鬱竹畫的!”蕭茗風顯然早就知道了。
葉雪歎了口氣,她可沒那個閑工夫去探索鬱竹到底是不是杭蘇越。
“那杭蘇越在杭家是什麽地位?以他的身份能在邀請名單上嗎?”
嶽向華在葉雪眼中已經是個很牛逼的女企業家了,她這種身份的人都不能每年參加除夕酒會,鬱竹那副吊兒郎當的樣憑什麽想去就去?
蕭茗風也陷入了沉思。
“要不咱在群裡打個多人電話吧。”
“別,這個事先別讓依樓知道,我開個三人小群吧。”如果葉雪確認了嶽向華就是那個女人,她很有可能直接把這件事的始末告訴蕭茗風和鬱竹,而當年的事和雷震霄也有關,她有點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需要找個更好的契機告訴依樓。
蕭茗風、葉雪和鬱竹三人開啟了群通話,蕭茗風簡單說了下前因後果,然後有些忐忑地問鬱竹,“你能有辦法參加那個酒會嗎?”
鬱竹在沉默兩秒後突然爆發:“你是在侮辱我嗎?我,杭蘇越,你去打聽打聽,在杭家是什麽地位,在洛城是什麽地位!那個破酒會從來都是家裡人求我我不去,還需要我想辦法參加?”
“額……”葉雪悄悄給鬱竹發了條私信,“別在小風面前裝過了,最後打臉就難堪了。”
“葉子,你偷偷發我的那條微信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可能打臉……”鬱竹的勝負欲徹底被激起了,“葉子你給我發下你衣服和鞋子的尺碼,你全套裝備我都包了,除夕那天下午五點我開車去接你。”
如果說那天午飯葉雪提及要做鬱竹的女伴參加酒會依樓只是不悅,那當禮服、高跟鞋和配飾品送過來時,她絕對可以算得上火冒三丈。
尤其是在她發現葉雪穿上那套禮服格外好看以後。
“真土,又老又土,你穿紅色不好看,一點都不符合你的氣質!”依樓氣鼓鼓地說。
衣服據說是鬱竹拿著她的照片和尺碼直接找專業搭配師幫忙挑的,能襯得上那個酒會檔次的應該價格不菲,她覺得還挺好看的。
“沒關系,又不是選美去的,穿什麽不重要。”她不過就是想和嶽向華來個意外偶遇,真要是太出彩了反倒容易給她留下印象。
依樓更生氣了。
衣服不重要,所以站在身邊的人才更重要嗎?幹嘛不直接說有鬱竹在就什麽都不重要了?
自那天起,依樓睡覺時都刻意背對著葉雪,葉雪有時候討好地往她身邊湊,伸手從後面摟她,也會被她賭氣地掙開。
不就是沒陪她一起過除夕麽?至於那麽生氣嗎?將來她要是跟蕭茗風結婚了,哪怕葉雪想跟他們一起過除夕說不定還會被當成電燈泡往外攆呢!一想到將來依樓可能會嫁給蕭茗風,自己多半還得強顏歡笑當伴娘,葉雪瞬間覺得心裡更苦了,不由得也有點生氣。
葉雪打定主意這次依樓要是不主動示好,她絕不會先投降,於是往常她和依樓窩在一起刷劇的時間這回都用來畫畫了,心想趁著寒假多出點圖。
呵,這哪是畫畫!分明就是在思念某個油畫鑒賞課的老師。
兩人冷戰數日,終於迎來了大年三十。
那天葉雪醒得很晚,一睜眼發現外面在下雪,不由得有些興奮,第一時間想和依樓分享卻忽然想起兩人還在冷戰。
她小時候很喜歡下雪,春陽的雪可以下得特別厚,能堆成一個很大的雪人,好多天都不化。如果不是在冷戰,她特別想問依樓,能不能下去堆雪人。
葉雪懨懨地去衛生間洗漱,發現依樓正坐在馬桶上玩手機。她對著鏡子仔細照了照,思索著待會兒要化個什麽樣的妝。
“你下午怎麽過去?”依樓忽然主動開口問她。
葉雪有點受寵若驚。
依樓已經好幾天沒跟她說話了,即使是很必要的交流,她也會通過依沉傳話。
“鬱竹說他來接我。”
“哦,外面冷,你多穿一點。”依樓假裝漫不經心。
等鬱竹開車到依樓小區樓下時,地上積雪已經很厚了。依樓看了看葉雪腳上那雙足有8厘米的高跟鞋,還是乖乖地給她披上了一件依沉的羊絨外套,扶著小公主下樓梯了。
“外面路滑,別摔了。”
鬱竹開了一輛庫裡南,依樓看到那輛車的時候臉立馬就黑了。
“你有沒有想過她穿著大裙子高跟鞋上下你那輛破車會很難?”依樓嫌棄地指責道。
“我本來也想開個酷炫的小跑,天氣不允許啊!”鬱竹語氣有點欠揍。
依樓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葉雪走到副駕的車門外,“上得去嗎?”
“洛大教學樓的窗戶我都能翻,這有什麽不行的。”葉雪笑著向上拎了拎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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