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雪在這種舒適中,瞬間放松下來。
而夏璟的眼神,也一直是乾淨,不像她從前見到過的任何一雙眼睛,偽裝得極其乾淨,內裡卻事種種算計,讓人作嘔。
夏璟忽然被她這樣盯著看,莫名有些緊張,動了動唇:“怎麽了?”
粉色的舌尖在說話時露了出來,霍離雪將其看在眼眸中,喉嚨忽然癢了一下,居然荒唐地想吻上去,想咬住她的唇舌,嘗嘗是什麽味道。
那麽,是否接下來也會有某個瞬間,她願意主動說出不要生日禮物的原因。
霍離雪暗自深呼一口氣,正常道:“你嘴唇看著挺乾的,記得塗潤唇膏,走了。”
夏璟看著車影消失,抬手摸了摸嘴唇,不乾啊,哪幹了?
轉身回去的路上,夏璟時不時舔了舔唇,若有所思,其實方才霍離雪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對方想吻她。
出現這種想法太奇怪了,但最近這段時間,從上次霍離雪晚上突然過來讓她睡她,然後穿好衣服又接著回理工大開始,夏璟就覺得霍離雪好像不一樣了,對她的態度,看她的眼神,或者是在親密接觸時的反應,和從前好像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們似乎在逐漸脫離互幫互助的□□關系,無聲中朝著另一個方向上走。
又會是什麽方向?
腦海裡閃過霍離雪方才看她的眼神,夏璟心跳猛然加速起來,從前那個霍離雪可能有點喜歡她,關於愛情的喜歡,瞬間冒了出來。
不是一點點嫩芽,霍離雪方才的注視成了養料,霍離雪最近對她的態度成了肥沃的土壤,瞬間變成小苗,如不是夏璟的克制還在,可能都長成開花結果的樣子了。
夏璟深呼一口氣,走進院子,將手按在心口處,其實實際跳動不是很快,還處於正常范圍,但她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在花花草草面前蹲下,看著從霍離雪那裡搬來的那兩盆盆栽,之前輕輕按在葉面上壓了壓,不禁想,她喝醉的那一晚,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
回了盛景園,霍離雪花了半個小時洗漱好後,沒什麽困意,也靜不下心工作,浴室拿了打掃工具進臥室,開始整理房間。
自從明悅言來了,她將所有私人用品拿進臥室後,家裡就定期安排了阿姨來打掃,除了她的臥室不能進,其余地方阿姨都打掃的很安靜。
霍離雪在整理東西時,從床頭櫃裡,浴室的架子上找出了十來個各種顏色的物件,她坐在床邊,眼神淡淡看著這些東西,已經很久都沒用過了,而她的癮,也很久沒犯過了,她不確定是消失了,還是只是這段時間沒犯。
這些東西好像也用不上,霍離雪將它們統一放進了衣櫃的某一層抽屜裡,和她這些年來關於癮的診斷結果一並放在一起,並且拿鑰匙鎖上。
把鑰匙抽出來時卡頓了記下,幾把鑰匙碰撞發出了聲響。
霍離雪愣住,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她這段時間沒去注意,也沒去思考的問題。
她已經很久沒犯癮了,這段時間和夏璟所有的身體接觸又是為了什麽?
曾經的她不是最討厭這件事嗎,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緩解癮嗎?
而現在她會主動去做那事,就連那晚加班的休息期間,她因為太累了,第一時間也是去找的夏璟,似乎在和夏璟的接觸間就能活得滿滿的能量。
這些年來,霍離雪一直拚命工作,不斷往上走,從未承認過累,也從不企圖在他人身上獲得能量。
別人給予的能量,總是需要等價的東西去交換。
但在夏璟那裡,即使口頭上沒說,她心裡已經承認自己累了,所以才會去感受那份能量,去充電,然後接著工作。
在夏璟那裡,曾經折磨得她不成人樣的癮,給她留下痛苦的癮,似乎也被一場類似潤物細無聲的溫柔雨給覆蓋。
舒適取代了痛苦,在她沒意識到時,她已經開始享受□□了,甚至會主動去尋求。
可是她真的是在尋求□□上帶來的舒適嗎?
霍離雪將鑰匙取出來放好,隨手把燈關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時想不出答案,即使有個模糊的答案出來,她也看不清。
深呼一口氣,霍離雪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已過,距離她的生日又近了一天。
又近了一天。
她無法忘記的一天,即使這些年來明家所有人都沒提過這事,好似忘記一般,可就在幾個小時前,明家年紀最小的明悅言聽見生日蛋糕時的反應,幫她阻止張秀溪辦生日宴的舉動,無不在說,沒有一個人忘記明溪的死亡是因為她。
無論這些年她為明家做再多的補償,花再多的金錢,她也永遠換不來心安。
次日醒來時,霍離雪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緩了幾分鍾,夢境中出現在眼前的血色才逐漸退去,視線逐漸清晰起來時,能看清眼前的東西時,才起身去了浴室,打開淋浴頭,讓熱水從頭淋到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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