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在不利的環境中,尋找對自己最有利的心態與解決方法,而不是一味地去難受,心態劇烈地起伏著。
這是她這麽些年,慢慢形成的狀態,不單單只是在這件事情上會如此處理。
既然王啟的道歉對她來說並不會引起她的心情的過多起伏,那她此刻心中那些莫名的,用預語言描述不清的情緒是怎麽回事,好似有一股氣一直撐在那裡,逐漸化為了一股熱意。
王啟走後,她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在辦公室裡靜靜待著了幾個小時又是怎麽回事。
那幾個小時裡,她什麽都沒有主動去想,目光隨意落在某樣參照物上,任由思緒放空。
是因為夏璟,她這些細微的起伏都是因為夏璟,就像她在意的不是張秀溪給她織的那件毛衣,不是張秀溪給她做的那些飯菜,不是具體的某一件事,而是這些事情裡藏著的,肉眼看不見的心思。
這次若不是王啟不知道夏璟的聯系方式,托她給夏璟表達歉意時提到了夏璟,她大概也不會知道王啟之所以會來道歉是因為夏璟去找過他。
霍離雪或許會認為是王啟一時間想通了,自發來做這些事情。
她所謂的親人,有著血緣關系的霍家人,只要不算計她,能做到形同陌路,她已經很知足了。
而夏璟卻能做到如此。
從小到大,在她外婆去世了,能給她切實且毫無壓力的暖意的人,只有明溪了,在明溪去世後,似乎就沒出現過這種暖意了,對於明父明母,這些年她更多的是感恩和虧欠,對於明悅言,她是代替了明溪,盡力承擔作為姐姐的責任。
霍離雪頓了頓,又想起了陸予薑,當年陸予薑也對她很好,但……
她無法承受那份好,她也回饋不了對方那份好。
霍離雪深呼一口氣,垂眸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分鍾夏璟就到站了,她將停車的位置發給對方,過了一分鍾,又將車內的空調調高。
王啟說他母親好像用鐵飯盒砸到了夏璟的大腿,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即使有事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
按理來說,她們發生過許多次親密關系了,即使沒有一次做到徹底,但也應該看見對方身上的情況。
但……
一直是霍離雪躺著,又都是在無光的房間裡,有時對方甚至沒脫衣服,霍離雪真的不知道對方身上的情況。
遠遠就瞧著夏璟走了過來,霍離雪笑了一下,她怎麽感覺夏璟眼裡有幾分局促,在局促什麽啊。
讓她脫掉褲子,她卻突然問是不是知道快遞裡面有什麽了。
霍離雪雖然也要和她聊這個,但明顯不是現在,她現在隻想看看對方大腿上還有沒有淤青。
霍離雪催促:“快脫。”
夏璟在解釋和聽話中,選著了聽話,深呼吸,窸窸窣窣一番,手都在抖,脫了好一陣,脖子通紅,耳朵也通紅,不敢看霍離雪一眼。
車窗的私密性很好,外面看不清車內的情況,她脫得又是褲子,更不可能被看見。
霍離雪在她動手時,又將車開了一小段,停在了沒什麽人經過的地方。
細細看了看夏璟白皙光滑的腿,還真讓她瞧見了異樣,有很小一塊已經快散去的青色,霍離雪將指尖落上去,輕輕按了兩下。
她的手有些涼,夏璟渾身顫了顫,發出類似eng的聲音,因為緊張,還有點沙啞。
直…直接就上手了嗎。
會不會太刺激了一點。
剛開了車,手上也不套個那啥,會不會不太好,但車裡好像並沒有那東西。
即將要做的事情有點超出了她的認知,夏璟還是不敢看霍離雪,於是她偏頭,看著車窗那邊。
於是她又在車窗上特別清晰地看見了霍離雪的身影,垂著頭摸她的腿,而後忽然傾身彎腰靠過來,臉離她腿越開越近。
夏璟深呼吸,趕緊出聲:“霍霍霍離雪!”
“嗯?”霍離雪抬眸,以為那塊青色還在疼,“弄疼你了?”
說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夏璟咬唇,搖頭。
霍離雪收回手,直起腰,這才注意到對方的脖子臉耳朵,只要是露出來的地方,已經紅到滴血了。
轉了轉眼眸,饒有趣味地在心裡笑了一聲,夏璟不會是以為她要在車上對她那啥吧。
一上車就讓人脫褲子,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這小傻子也不知道問一問她要幹什麽,讓她脫就脫。
霍離雪勾了勾唇,手掌按在她腿上,靠過去,紅唇貼近對方的耳朵,輕輕說道:“你在想什麽呢?”
夏璟啊了一聲,緩緩轉頭看她。
“什麽時候給你留下的印象,”霍離雪捏了捏她通紅的耳垂,“我是那麽急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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