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學著她誇人的語氣:“真乖。”
霍離雪笑:“沒你乖,乖乖回來。”
夏璟也跟著說:“乖乖在家等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到了時間後,就提著包走了。
*
這些日子裡,夏璟已經和樓下花店的老板熟了起來,每次她回家的時候,都會在這裡買一束花,包裝不用浮誇,花束也不用很大,小小的一束,一隻手能握住就行。
霍離雪接到她時,也接到了花,笑著打趣她:“為什麽不買大的?”
夏璟牽著她上樓:“秘密。”
“嗯?”霍離雪側頭看她,“還不能說了?”
夏璟笑,把門打開,拉著霍離雪進去:“能說。”
霍離雪把門關上:“那你說。”
夏璟親了她一下,柔聲道:“因為得空出一隻手來牽你。”
所以花束不能太大。
霍離雪勾了下唇,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一同進了廚房,配合著做了晚餐。
吃飯時,夏璟問她:“你中午吃的什麽?”
霍離雪:“樓下吃的面,你呢,吃的什麽?”
夏璟:“吃的日料。”
霍離雪:“和誰一起去的?”
夏璟笑眨了眨眼:“你怎麽知道問和別人一起去的?”
霍離雪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這些啊,自己怎麽會去,一般都是別人要去,你陪著。”
“陸總請的客,今天陸予薑來公司了,好像是有什麽合作,陸總就叫我一起去吃飯了。”
“你們陸總和陸予薑是什麽關系?”霍離雪問道,都姓陸,大概應該認識,若是不認識,陸予薑大概率不會親自過去,畢竟夏璟所在的公司不大。
夏璟說:“陸予薑是陸總的遠方親戚,逢年過節見過幾次,關系還行,不遠不近的。”
霍離雪點頭:“你和陸總是怎麽認識的?”
她知道夏璟還在讀書時,就在陸清鷗的公司工作了,雖然當初只是個小工作室,但能接受毫無工作經驗的在讀大學生,其實也挺邪乎的。
夏璟說:“她是我師姐,加上朋友介紹,就讓我進去了。”
霍離雪筷子一頓,收了回來,拉著尾音說:“師姐啊。”
夏璟一愣,立馬道:“正經師姐,當時她工作室缺人,我進去之後也是免費勞動力,前幾個月沒要工資,我主要是去學習,後來覺得挺合適,也學到了很多,就留下來了。”
霍離雪似笑非笑:“你還不要工資啊。”
夏璟提口氣:“霍老師我……”
“好了好了,”霍離雪笑出聲,“知道你們沒啥,瞧你緊張的。”
夏璟說顫了顫眼睫,笑了一下。
其實她不是緊張,她之所以為急著解釋,是不想霍離雪對她有任何誤會,即使誤會是假的,霍離雪在誤會她時,也會因為這些誤會讓自身難受。
就像當初她和霍離雪鬧吵架時,霍離雪傷害她的言語,何嘗不是在傷害自己。
她希望和她在一起的霍離雪,永遠是自如放松的。
這天夜裡,霍離雪忽然和她聊起了關於自己性癮的事情。
夏璟握著她的說:“如果提了會不開心,我們可以不提。”
霍離雪躺在她腿上,笑了一聲:“原來提可能會不舒服,但是現在不會了,都能說。”
霍離雪是在自己最累的那段時間,突然得的這毛病,當時趙靜說是因為她這些年繃得太緊了,壓力太大了,霍離雪雖能在精神上控制自己,讓自己堅持下去,將那些苦日子熬過去。
但是身體上已經承受不住了,加上後來又去求霍家的事情,雙重崩潰下,毫無宣泄口,緊繃的琴弦總有斷掉的時候,她就有了這毛病。
霍離雪說:“當時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好,什麽時候會犯病,如果別人看見我犯病的樣子,我又該如何,我害怕這一切,積極地配合心理醫生做治療,後來終於穩定了下來,我一般只會在夜裡獨處的時候才犯,所以之前才會在家裡放了很多小玩具。”
“這種穩定已經保持幾年了,除了我會越來越厭惡與性相關的接觸外,其實對我的生活沒有什麽影響。”
“不過你應該不知道,打破我這種穩定的人其實是你。”
夏璟震驚:“我?”
霍離雪嗯了一聲:“我們相逢那天,我去找你租房子,那天下著大雨,我不是正抱著你和你道歉嘛,就是那瞬間癮犯了,然後我就把你推在地上了,自己跑去車裡待著,對自己做那事了,你一直在雨裡敲我的窗。”
夏璟深呼一口氣,心口泛疼,那時的霍離雪得多難熬。
霍離雪握住她的手:“那是第一次,我犯癮時,有人和我挨得如此近,就隔著一塊玻璃。”
“不止這一次,你和我去新區看房子那天,回來的時候我們擠得地鐵,因為太擠了,你把我護在懷裡,挨得太近,我當時就犯癮了,所以才叫你抱緊我,再抱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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