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諾的一切,皆為沈家所贈——除了她自己,孑然一身。
思索之下 她抬手,伸向自己腰間的衣帶……
——
沈嘉漾五歲那年,父親領回來一個懷著孕的女人
正是這個女人,拆散了她的家庭,還生下一個女兒
後來,父親去世,身世敗露,沈家都開始討伐那個女兒
可沈嘉漾覺得,“討伐”這事,輪不著別人動手,她得自己來
事發當日,她在屋裡靜靜等著魚兒上鉤
一切都盡在掌控——除了,這“討伐”的方式
讓沈嘉漾有點意外
外面都在傳,沈家兩個女兒,形影不離,姐妹情深
可私下裡,她們卻有著最為人不恥的關系
白日裡文靜乖順的小姑娘,夜間卻在沈嘉漾的房裡,淚眼婆娑,聲聲喚著:姐姐
——
沈嘉漾從前最看不慣的就是沈思諾用柔弱眼淚換取別人關心的模樣
後來,妹妹一哭,她就軟了。
在外面色如霜的沈總,在家裡卻是百般柔和,輕聲安撫著哭紅了眼的沈思諾,輕輕吮過她眼角的淚水
——
終於,事情敗露,罵名紛至遝來。
沈家二女,有違人倫
沈思諾自知事情皆因自己而起,獨自收拾好行囊,打算帶著所有的罵名,獨自離開
可還沒走多遠,就被人抓了回來
一改溫柔的語氣,沈嘉漾冰冷的指尖捏著她的下巴,眼裡是無盡的黑暗:
“記住,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高亮:攻受毫無任何血緣關系!!!)
嬌軟妹妹·沈思諾 VS 腹黑(劃掉)真香姐姐·沈嘉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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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金黃的樹葉在夕陽的映射下顯得更加奪目, 秋風蕭瑟,看似柔軟的風,在面對這最華麗的一幕, 卻是那樣無情地將其摧毀。
從翠綠一點點演化為金黃, 萬千葉片在最璀璨的瞬間,從枝頭跌落下來,慢慢的,一點點融進泥土,最後化作塵埃。
樹葉用自己的一生, 無聲地記錄著時間的流淌。
可回憶,不是落葉。
不會深陷汙泥,隨波逐流。
相比之下, 回憶更像年輪,雖然外表看不出變化, 卻早已悄悄地在心裡,畫上一個圈,一個只有自己知道, 且不可磨滅的痕跡。
當回憶攤開在眼前,楚然那一聲一聲的質問,也將葉南枝推入思緒的泥潭。那個她不願回憶,卻又不肯與之相融的泥潭。
葉南枝一直以為自己掩藏得很好, 她甚至天真的覺得, 自己和楚然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默契。
你不說,我也不提。
但現在看來, 楚然心裡一早就做好了全部的打算, 而這段時間她裝傻充楞的行徑, 無疑就是跳梁小醜那最拙劣的表演, 無聊又可笑。
凝下心神,葉南枝看向楚然的眼神褪去幾分溫度:“你現在問我這些,是什麽意思?”
所以,這些日子的一幕一幕,全部都是楚然對她的試探。那麽看她的那些反應,緊張亦或是慌亂,楚然覺得滿意嗎?看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被玩弄於股掌,是不是很有趣?
“楚然,你明白咱們之間的關系嗎?”
“不論過去如何,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此時此刻,你與我之間,只是課題研究的關系而已。”
“我出於尊重喊你一聲老師,但嚴格來說,你跟我連師生關系都算不上。所以,也請你不要越界。”
“至於你問的那幾個問題,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告訴你。”葉南枝盯著楚然,一字一頓地回答她:“與你,無關。”
說著,葉南枝拚盡了全身的力氣,擺脫了楚然的掌控。
突然被推開,楚然低頭看著自己落了空的手,這是真的要跟她劃清界限了。
無關嗎?她可不這麽認為。
楚然也不急,緩緩抬起眼眸,看著這個站在她面前,難得俯視著她的人:“葉南枝,你上一次這樣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金黃的落葉劃開塵封已久的畫卷。
楚然清楚地記得,四年前的冬天,自從第一次品嘗櫻桃冰淇淋後,一連著陰了好幾日,都是風雪天。
最後一片樹葉還未落盡,轉頭天亮,原本蕭條的世界早已被白雪覆蓋。
和大多數南方孩子不同,在楚然眼裡,下雪並不是一件值得激動的事情。她不會因為滿目潔白壯觀的奇景而驚愕,更不覺得雪花紛飛有什麽浪漫的色彩。
厚實的衣物包裹在身上是說不盡的臃腫。讓本就不方便出行的環境雪上加霜。
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雪天,楚然是不願意出門的。
可自從上次沒能開始的課程,連著好幾天,葉南枝都處於繁忙階段,根本無心顧及其他,連回復楚然的信息都不似以往那般迅速。
直到一周後,小姑娘忙過了那一陣,又主動約了楚然。
楚然難得地換上了雪地靴,誰知道半路上派出所打來電話,說案子有了結果,讓她到所裡去走一趟。
原本楚然以為這事還等在等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麽快就有結果了。
沒辦法,楚然給葉南枝發過信息後,又折返到派出所去。
一到派出所大廳,受傷男生,李浩的媽媽已經等在那,身邊跟著一個穿著斯文的男子,以及江州大學派來作代表的,一位教務處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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