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放松讓葉南枝倍感意外,還以為是楚然討不到好,於是打算就此結束這場荒唐的行徑。正當她剛要放松警惕,環到她身後的手剛好在她腰側輕捏了一下,又酸又癢觸感奪取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也正是這個空檔,楚然剛好被楚然趁虛而入。
城門大開,侵略者大張旗鼓的闖入,開始肆無忌憚的討伐。
葉南枝似乎聽見了一聲似有似無的輕笑。楚然帶著勝利者的姿態,一寸一寸享受著她的戰利品。
沁人心脾的甜,又帶著淺淺的香氣。和四年前那份櫻桃冰淇淋的口味如出一轍。
時間真的過去太久了,楚然幾乎都快忘了這個味道,現在再次面對,塵封已久的記憶又再次被喚醒。
那個讓她翻遍大街小巷都沒能找到的味道,現在楚然才明白。
原來,甜的不是冰淇淋,而是眼前這個,被她朝思暮想了許久的少女。
即使,她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卡通的T恤也變成此刻利落的襯衫,原本可愛乖巧的短發已經續長,帶著微卷的弧度,束成一根馬尾。
但,熟悉的氣息,笨拙的動作,又時時刻刻都在告訴楚然,這個小姑娘沒變,還是那個笨拙的白兔。
說起笨拙,這個楚然第一次,覺得這個詞的美好。
良久,天邊那最後一抹夕陽已經將葉南枝的臉頰徹底染成了緋色,楚然這才堪堪放過對方。
好容易分開,卻還是依依不舍地,貪戀地又折返回去,再次在對方那瑩潤的唇上,又淺淺啄了一下。
終於恢復了自由,葉南枝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腦海中一片空白。
“枝枝。”楚然的聲音喚回葉南枝的思緒。
原本束縛著她的手,轉而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溫柔地,一下一下安撫著她。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是我的錯。”
這是楚然難得地,主動道歉。起碼是重逢以來的第一次。葉南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像是猜到葉南枝的遲疑,楚然又說了一遍:“你不要生氣,我跟你道歉。”
葉南枝直起身子,本來想說些什麽,可抬眼便是楚然那副喜悅的表情,眼尾盡是藏不住的笑意。
或許,人家根本也沒打算藏。
“沒有過。”這是楚然放開葉南枝後說得第一句話。
葉南枝:?
楚然將葉南枝鬢邊的碎發順到耳後,隨後俯身到她耳側,小聲說:“還和上次一樣,連推人都不會。”
所以肯定沒有過!
當然,後面這句話楚然沒有說出來,可臉上的笑意已經出賣了她全部的心思。
葉南枝:……
心跳如鼓點般碰碰直響。葉南枝胸口劇烈起伏著。
好啊,難怪道歉得這麽痛快,原來是討到了有價值的情報!
現在是怎麽地,便宜也佔了,還嫌她活差?
殺人?還得誅心?
越想越生氣,楚然的臉此刻還在她耳畔,葉南枝臉一歪,腦門正好磕在楚然的頭上。
咚——地一聲,突入其來的攻擊引得楚然連連後退,可她這一走不要緊,原本倚靠在她身上的葉南枝,也跟著失去了重心,一個不穩,就從那花壇邊緣的台階上,摔了下去。
眼看著前面有一塊凸起的磚石,楚然趕緊擋著那個方向,葉南枝從上面摔下來,連帶著她也一塊被撲倒在地。
好在,楚然在下面,擋住了那塊石頭。
“怎麽樣,摔疼了沒有?”
“腳。”葉南枝原本殷紅的唇此刻有幾分慘白,眼角也掛著淚珠:“我腳,好疼~”
順著葉南枝指尖的方向,楚然看見,葉南枝瑩白的腳腕,彎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
“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急診病房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宋教授急得一腦門的汗。
“老師?”葉南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不是今晚的飛機嗎?”
還飛什麽機啊,他剛坐進去往機場的出租就接到了楚然的電話,趕緊調轉車頭直奔醫院了。
入目便是葉南枝坐在病床上,平日裡乾淨整潔的小姑娘,現在卻一身髒兮兮的,褲腳出還沾著黃泥,再一看旁邊的楚然,原本利落的套裝,也沾著塵土。
“都進弄醫院了,我怎麽能不過來看看!怎麽搞成這樣啊,平日裡瞧著挺穩重的,怎麽一出校門就被猴子上身了!還學會躥高了!看腦袋上還撞了個這麽大的包,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能摔成這樣?”
葉南枝撇了撇嘴。若說是身上的土她認,腦門上可不是摔得,那是她為了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留下的印記。
見葉南枝不說話,宋教授轉頭問旁邊的楚然:“大夫怎麽說?”
“剛拍了X光,在等片子。”
話音剛落,醫生拿著報告單過來:“葉南枝家屬在哪?”
“這裡。”楚然上前一步。
“怎麽樣醫生,我這孩子傷的怎麽樣?”宋教授在醫生看過片子後問道。
“萬幸,沒有傷到骨頭,但終歸是扭傷,這段時間患處盡量少活動,正骨之後打個石膏固定一下比較好,一會家屬去繳費吧。”醫生自然地將片子和單據一並交給楚然。
“好。”
聽見骨頭沒事,宋教授一顆懸著的心可算是落了地。見楚然拿著單子去繳費,才反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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