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地,葉南枝不躲,任由楚然“蹂·躪”著自己, 待楚然滿意後,這才摸摸被楚然柔得泛紅的鼻子:“這次不生氣了吧。”
“葉南枝,你這就想把我打發了?會不會也太沒誠意了!”
“那、那不然呢。”
楚然一挑眉,示意葉南枝身後。
是這間套房的臥室。裡面的床, 豪華又寬敞, 鋪在床上的杯子蓬蓬的,看著柔軟又溫暖。
葉南枝的雙頰一瞬間紅了起來。
那個七日之約, 確實已經拖了很久了。
楚然見葉南枝害羞的模樣, 故意來到她耳側, 朝她耳朵吹風。
“別緊張, 我都準備好了。你只要配合我,就好。”
這話一出,葉南枝的臉更燙了。
都準備好了?上次她就想問楚然,準備好什麽了?
葉南枝對於這方面的了解,還局限在四年前在楚然房間裡看得那場電影上。
可,畢竟電影也只是一帶而過。再加上當時緊張,只顧著看旁邊楚然的反應,哪敢盯著那熱烈的畫面看。若說真正的過程,葉南枝也是一知半解。
知道,但不多。
本來沒什麽感覺,楚然一說,她還真有點害怕了。
“怎麽了?反悔了?”像是看出葉南枝心中所想,楚然故意勾著她的身子問:“現在反悔,也還來得及。”
楚然的語調帶著玩味:“要不然,再給你一次選擇。你要是反悔了,我現在給你機會,讓你走。”
掌心悄悄攀上葉南枝的肩膀,楚然指腹來回摩挲著剛種下的那顆紅色果實,“枝枝,留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葉南枝低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楚然見小姑娘緊張成這個樣子,還以為又會把人給嚇跑了。這邊懸著的手,隨時準備把落跑的兔子給揪回來。
誰知道,隨著葉南枝眼眸抬起來,整個人又朝楚然靠近了幾分。
“等我。”隨著這兩個字一出,跑進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楚然在門外,聽著一陣悉悉索索,接著,潺潺水聲傳了出來。
這兔子居然主動去給自己洗乾淨,來給她這頭狼當年夜飯!
意識到這一點,楚然再也壓抑不住嘴角。狼抓兔的遊戲玩的久了,突然變得這麽乖,楚然還真有些不適應。
十分鍾後,房門再次被打開,葉南枝身上隻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從門縫裡探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
“我好了。”她盯著地面,不敢看楚然的眼睛:“你、你去吧。”
“去做什麽?”
葉南枝詫異地抬頭:“你……不洗澡嗎?”
楚然悠閑地端著一杯熱水,坐在沙發上:“現在就洗,不會太早了嗎?”
“早、早嗎?”葉南枝有些疑惑,即使她不清楚具體的過程,但講衛生總是個好習慣。楚然一直很愛乾淨的,怎麽遇見這個事,倒……
水有些熱,楚然喝的很慢,待放下杯子,這才無所謂地往屋裡走:“好吧。既然枝枝讓我去,那我就去吧。”
臥室裡也有一個電視,葉南枝依靠在床頭,選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打開了春晚。
可這心思,卻從未落在屏幕上。
楚然剛剛那是什麽態度,什麽叫讓她去就去,說得還挺為難她似的。
視線一轉,正好瞥見,落地窗前的茶桌旁,放著一個速寫本。本子不算舊,不過已經用了將近一半了。從側面可以清楚地看出,哪部分畫紙是用過的,哪部分是全新的。
當年,葉南枝就是跟著楚然學速寫,後來楚然離開後,她就再沒摸過畫筆。現在看見手裡的東西,到覺得有些感慨。
那時候楚然帶著她畫過許多東西,畫過摩天大樓,也畫過傳統古建;畫過人潮湧動,也畫過靜謐的山水。
楚然總說,畫面可以表達出一個人的心境。
葉南枝好奇起來,不知道現在的楚然心境如何。
楚然還和以往一樣,習慣在一幅畫結束的時候,在右下角寫上時間,並留下一個“然”字。
但畫面上,不見風景與建築,上面只有一個女生的身影。
第一張是去年中旬,楚然應當剛回過不久。畫面裡的小姑娘還是稚嫩的模樣,齊耳短發,背著雙肩包,頭上的兔子髮夾活潑靈動。
在那麽一天,畫面上的身影不見了,只有一隻手,四指蜷著,伸出的食指上,勾著一個兔子圖案的鑰匙圈。
自那之後,畫面裡的女生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乖巧的短發已經續長,有時候是梳成馬尾,青春洋溢,有時候則是散在身後,柔軟和順。
正看著,衛生間裡的水流聲停了下來,葉南枝將手裡的畫冊放回原位,趕緊躲進被子裡。
隨後浴室的門被打開,腳步聲一點一點朝她移了過來。在路過小茶桌上的速寫本時停了一瞬,接著又靠了過來。
床榻凹陷,楚然坐在她身邊的床沿上。
“睡了?”
被子輕輕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一對亮晶晶的眸子。
“沒。”葉南枝小聲回了句。
“哦。”楚然回頭,電視裡主持人正在給新的節目進行報幕。
下一刻,歌舞演員穿著絢麗的華服出來表演,隨著舞步,飄逸的裙角飛揚旋轉,場面自是美不勝收。
楚然視線一直盯著電視屏幕,看得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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