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顯而易見,她是可憐黑心狼的笨兔子。
“你就是黑心!”柔軟的拳落在楚然的肩膀上,葉南枝氣得連砸了好幾下:“我好心好意來陪你,你居然騙我!”
這話楚然可不認:“我騙你什麽了?我告訴你我睡著了?是你自己一早晨看見躺在我懷裡,才‘故意舍不得’走的!”
這話一出,葉南枝更生氣了,又連著錘了楚然好幾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把之前的楚學姐還給我!”
“之前的我什麽樣?”楚然手枕著自己的手臂,饒有興致地問道:“在你眼裡,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葉南枝眼眸輕眨:“很厲害的人。學習好,畫畫也很厲害,很有大師的范兒!”
所以現在呢?你的大師范兒呢!這叫什麽,這叫貨不對版,這叫賣家秀和賣家秀,這叫欺詐消費者!
“哦,還有呢?”
“還有……”葉南枝想了一下,實事求是道:“總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冷冰冰的,不管跟你說什麽你的反應永遠是一個模樣。”
說著,葉南枝生動地模仿起楚然的動作和神態,沉著一張臉:“‘哦’、‘嗯’、‘知道了’。”
這邊,葉南枝還在繪聲繪色地表演著,楚然已經起身,直奔衛生間去。開始洗漱。
葉南枝哪肯放棄,見楚然躲著她,趕緊跟了上去,沉著嗓子,學著楚然以前跟喊她的模樣:“葉南枝……葉南枝?葉南枝!”
楚然不理她,先是沉默地刷了牙,隨後用沒受傷的手接了一捧捧的清水,反覆拍打在臉上。
難得地,高高在上的楚然今日居然一大早就吃了癟,葉南枝笑得直扶腰,一時間也沒了分寸。
一邊替楚然挽起袖口,避免她的衣服被打濕,一邊笑著問:“你知道不,私下裡我還想過,你說你以後有了對象,是不是也會對她這樣?會不會晚上不讓睡覺,逼著起來背單詞看書!”
“呵呵,很好笑麽?”楚然抬起一張掛滿水珠的臉,可對上葉南枝的眼眸後,對方笑得更得意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楚學姐,以後你的另一半跟你示好的時候,你會不會也是現在這個表情啊?哈哈哈……”
“那你試試啊。”
葉南枝的笑容瞬間僵在眼尾,這次換楚然勾起唇角:“不是有句老話:‘想知道梨的味道,就要嘗一嘗’。你既然這麽想知道我怎麽對待我女朋友,那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原本剛剛還得意至極的兔子瞬間蔫了下去,強硬地把楚然推出衛生間,說該輪到她洗漱了。
當空氣裡安靜下來,葉南枝背抵著門,這才松了一口氣。
鏡子,自己的雙頰紅得堪比瀲灩晚霞,葉南枝嫌棄地扭開臉:“真沒出息!”
緊張什麽!親都親過了,現在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怎麽還能又如此強烈的反應!
熱,肯定是太熱了!
葉南枝心裡這般安慰著自己,手上卻將水龍頭扭到冷水的方向。
待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楚然正在打電話。
聽上去,是派出所那邊的消息,說是昨晚的案子有進展了,讓她們今天過去,領一下案件的受理回執。
見有正事,簡單地收拾一番,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兩人就趕緊往派出所去。
派出所內,處理案件的警察面色不算好,楚然意識到這個案子肯定另有轉機。
果然,她猜想的不錯
“周楠因為是未成年,且周楠的母親拿出了一份證明周楠有精神類疾病的醫學診斷,所以只是被送到本地的精神疾病醫院進行強製治療。”警察說完案件的處理結果,吧回執單推到二人面前。
什麽精神疾病,顯然是幫周楠脫罪的借口。受傷的手攥成拳,漸漸地,鮮血洇透紗布,滲了出來。
比起傷口上的疼痛,傷人者被輕易放過,更讓楚然覺得不能接受。
但她,有什麽都做不了。楚然很討厭這種無力感。
正是此刻,一陣柔軟的觸感包裹住她的拳,葉南枝捧過她的手,慢慢地將她彎曲的四指一根根掰開,隨後輕輕搭在自己的腿上。
“對不起啊。”葉南枝偏過頭看她:“我讓你受傷,卻不能替你出氣。”
見眼下大勢已定,楚然也是回天乏術。好在在公安機關的監督下,周楠已經被送往醫院,強製性封閉治療。
起碼近期,不能出來為非作歹了。
警察說,昨晚周楠媽媽到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當眾打了周楠一耳光。那個女生哭得很慘,應當是知道錯了。
對方媽媽說,願意給予相應的經濟賠償。
後面警察的那些開導與安慰,楚然就聽不進去了,此刻,她從未如此堅定,要帶葉南枝走的想法。搭在對方腿上的手反扣住葉南枝的掌心,抵在唇邊,輕吻她的手背。
——
另一邊,曾經誣陷楚然打傷他的李浩家樓下,一抬轎車停了下來。
車內,女人塞給李浩一個信封。拆開,裡面是一遝鈔票,以及一枚u盤。
“你會知道該怎麽做的。”女人沉聲說道。
“你什麽意思?”李浩問。
“你現在不是需要錢嗎?我可以給你錢,還可以幫你報仇,何樂而不為呢?”女人勾起唇角。
“你不是最恨那個楚然嗎,這裡的東西,足以讓她身敗名裂,連帶那個替她作證的小姑娘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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