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她一天到晚都很忙的,蔚二小姐有什麽事也可以跟我說。”安熠就是不松手,借機吃豆腐。
“一點私事而已,就不勞熠少爺費心了。”
蔚音瑕心頭泛起了惡心,皺眉道,“至於我與安熙訂婚一事,不日前安熙已向眾人做了解釋,鏡老板也已表示不計前嫌,願意拿我當妹妹看待。我雖深居簡出,但對鏡老板仰慕已久,之前幾次做客都是在安家宅邸跟鏡老板和熙少爺見面,對鏡老板的辦公環境有些好奇,今日天氣晴朗,又正好得空,便請示了家父,帶了些小食點心特意來看看鏡老板。”
能多次出入安家,必定是與安鏡安熙關系匪淺。
蔚音瑕天真地以為抬出安鏡名號就能逼退討人厭的安熠,但看對方一臉色相,全然沒把她方才的話聽進耳朵。
“蔚二小姐解釋這麽多,是想告訴我什麽?”安熠不退反進,貼近蔚音瑕得寸進尺道,“告訴我你跟安熙從此不談情愛,隻做朋友?還是告訴我,只要能攀上安家這門親,嫁誰都行?”
“熠少爺誤會了……”
絮兒看得著急,大聲提醒道:“熠少爺,你抓疼我家小姐了。”
第22章
絮兒的“呼救”成功引來了安鏡, 而安氏上下最不給安熠面子的也是安鏡。
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被欺負,安鏡怒火中燒,可他們此時畢竟在安氏, 她身為老板, 不能過度維護蔚音瑕,也不能為了一個“外人”就對安熠大打出手。
她維持著應有的理智, 冷臉呵斥道:“安熠, 沒事做就滾回去。”
“姐,你忙完了。”安熠訕訕地松手,安氏上下他最怕的也只有安鏡,“蔚二小姐說是來找你的, 見你忙, 我就幫你接待接待。”
“怎麽,還要我感謝你嗎?”安鏡語氣不善。
“不敢。”
“你也知她是正清百貨的二小姐, 你最好別打什麽歪主意。”安鏡明明白白把話說到這份上, 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安熠什麽臭德性,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從小就事事都要跟安熙爭,安熙有的東西,他要有, 安熙沒有的,他也要有,安熙得不到的, 只怕他更想得到。
在美女面前被罵得狗血淋頭,安熠心裡窩火, 卻不得不忍氣吞聲道:“姐你想多了。”
自己不過是仰人鼻息者罷了, 再多的怨恨都只能憋住。
“你們聊,我就不耽誤你們了。”
等礙事兒的人退出去, 安鏡自如地牽了蔚音瑕的手:“去我辦公室吧。”
蔚音瑕不好掙脫,扭頭對絮兒說道:“食盒給我就行了,你回去跟老爺說一聲,晚些時候鏡老板會送我。”
“是,二小姐。”
辦公室裡,安鏡倒了溫水好讓蔚音瑕洗手。
拿毛巾幫她擦乾水漬,又親了親手背:“對他這種貨真價實的登徒子,你沒必要以禮相待。”
“可他是你堂弟。”
“就算是親弟弟,也不能對你無禮。”人一旦吃起醋來,是不講理的。
蔚音瑕柔柔笑著:“阿鏡如此霸道。”
“讓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你出現得剛剛好。”蔚音瑕走向桌子,打開她帶來的食盒,“我在街上買了些做足花樣的糕點零嘴,快來嘗嘗好不好吃。”
下一秒腰被摟住,耳垂被含住,蔚音瑕手中動作一頓,一塊桂花糕從油紙袋裡掉落在桌面,碎成了兩半。
“你最好吃。”安鏡放過耳垂。
蔚音瑕臉和耳朵發燙,忍著酥麻,拈了一塊桂花糕轉手塞入安鏡嘴裡:“輕浮!”
安鏡甜滋滋地吃著桂花糕,細細咀嚼後評價:“滑軟油潤,軟糯甘飴又甜而不膩,清香可口。”
吃完還舔了舔嘴唇:“音音喂的,更好吃。”
隨後坐入黑色全皮老板椅中,拉了蔚音瑕坐在自己腿上:“想我了嗎?”
“嗯,很想很想。”蔚音瑕毫不掩飾自己對安鏡的依賴,懶懶地掛在安鏡身上,“想到茶飯不思,想到明知這樣做了會被夫人罵,也還是要來見你。我甚至好羨慕晩雲和張媽她們,每天輕而易舉就能見到你。”
“音音……”
安鏡心念微動,勾起蔚音瑕的下巴,用深吻來化解彼此的相思之苦。
親吻間,安鏡的手也不安分地從腰往上爬。那是她第一次,觸摸到了除自己以外的女人的柔軟。
手感,甚好。
“嗯~”蔚音瑕連欲拒還迎都省了。
她和她相愛,理應把所有戀人之間該做的所有事都做一遍的。她閉著眼專心於接吻,才讓自己在安鏡的觸碰下顯得淡定。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安鏡的手並沒有過多造次。
再往下,她也不會了。
而後安鏡處理文件,蔚音瑕翻閱了她那用作擺設的書櫃,每一本書都是嶄新的。
她忽然想問問安鏡:鏡老板這一櫃子的書是買來給誰看的?
被自己的想法逗樂,蔚音瑕兀自偷笑,問是不可能問的。鏡老板也是要面子的。
她自行取了一本,坐到沙發上看了起來。
安鏡忙完,雙手托腮望著右前方沉浸在書本裡的蔚音瑕,忽覺自慚形穢。她看報不愛看書,一看書就打瞌睡。
經商之道都是從安爸那兒學來,以及實踐出真知得來的。她罵安熠配不上蔚音瑕,自己又拿什麽來配呢?她的音音,知書達禮,多才多藝,好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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