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音音教會她的親吻與本能的觸摸,她不知該如何往下進行。
蔚音瑕柔柔笑著,雙臂環在她肩上,深情款款地望著她漆黑明亮的眸子:“阿鏡難道不想要我嗎?”
吞咽口水的動作,章示出了安鏡的緊張:“音音,我,我不會,我怕……”
“怕什麽?怕我糾纏你,讓你對我後半生負責?還是怕……蔚正清拿此事要挾你?”
“傻丫頭,我是怕自己手笨弄傷你,也是怕你衝動後悔。”
“看著我阿鏡,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我丟下矜持,丟下尊嚴,是因為我愛你。或早或晚,我都隻想把身子給你。現在是你的,未來也是你的。”
“音音……”感動於蔚音瑕真情實意的表白,安鏡擁著她躺下。
無限溫柔地在紅唇上輕舌忝啄吻,舌/尖掃過一顆顆勻整的牙齒,順利撬開潔白的大門。
得到鼓勵和邀請後,不同於以往柔情的親吻,今天的安鏡,唇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欲,霸道且貪婪地吸取著蔚音瑕口中所有的甜蜜。
這愛的萌動,這吻的伊始,全都是她的音音教會她的。
引領著另一條小舌-交-纏翻滾,所有這有關情愛的一切,她都要與她的音音一起體驗。
在蔚音瑕的教學下,她終於從裡到外地擁有了她的心上人。終於,她們都再也無須隱忍心中對情愛的向往。
窗外月掛枝頭,樹影婆娑,搖搖晃晃。
在塵世中漂泊已久的浪子終於借著月光尋覓到了一處安寧的港灣。
她心潮澎湃地支起雙手,在微光裡望著愛侶那魅/態怡人的嬌羞模樣,將其一筆一劃地刻進心裡。
她牢牢記住了,她永遠不會忘記如此迷人的,她深愛著的心上人。
“音音,即便萬劫不複,我也會一往無前成為你的依靠,給你快樂,給你安定,給你幸福……”
蔚音瑕卻閉上了眼,任淚水滑落。
須臾後睜眼,抬手勾住安鏡的肩背,將她壓向自己:“阿鏡,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愛憐地親吻,“困了嗎?”
“不困。”蔚音瑕搖了搖頭。
安鏡輕笑出聲,忽的喚了一聲“蔚老師”,語氣裡夾雜著揶揄的意味,卻又勾人得很:“你,真的不困嗎?”
蔚音瑕被鏡老板惹得嬌軀輕顫,睫羽上還掛著細小的霧珠。
她張嘴報復性地咬在安鏡肩頭,又輕輕在她耳邊吐氣如蘭:“阿鏡,今生今世我隻想嫁你為妻。”
“好。等我娶你,做我的妻子。”而在她低頭沒看到的畫面裡,是蔚音瑕的淚流滿面。
在她們共同築造的美夢中,紛紛揚揚下起了漫天飛雪,輕盈的雪花輕輕淺淺地飛入了大山深處的密林溝壑之中。
數小時後,蔚音瑕身心得到滿足,漸漸被困意席卷,沉沉睡去。
安鏡將她圈在自己懷裡,相擁而眠。
……
第二天,當安鏡再次睜眼,蔚音瑕已經被蔚正清派人接回了蔚家。
她在床頭看到了音音留給她的字條——阿鏡,昨晚是真的,我說的話也是真的。我愛你,也隻愛你。
好在燒也退了,頭也不疼了。
換衣服時,她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肩上被咬出的痕跡,幸福感填滿心間。
因為那是——美夢的證據,也是音音對她的愛的證據。
小雨往往起得早,所以唐韻青和傅紋婧也跟著早起了。她們還一起送走了蔚音瑕。
早飯上桌,唐韻青來到二樓敲門:“你好了沒?頭還燒不燒?痛不痛?”
安鏡趕緊穿好衣服遮住肩膀,開門道:“昨晚就沒事了。蔚正清那邊沒說什麽吧?”
唐韻青倚在門口:“我讓來接音音的司機給蔚正清帶了話,說我爸媽對音音也很是讚賞,讓我找時間帶她回家吃飯。這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懂。”
不看僧面看佛面,蔚正清應該短時間內不會拿音音撒氣。昨晚親/熱時她也看了,音音身上沒有新增的傷痕。
但卡恩就是個定時炸/彈,只要他這個禍害還在滬海一日,她和安氏就一日不得安寧。
“唐小姐足智多謀,安某佩服。”安鏡豎了大拇指誇讚道。
“少跟我來這套。”唐韻青白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昨兒夜裡,音音守了你一晚上沒睡吧?我早上看她面容憔悴,也沒吃早點,就被催著回了蔚家。”
“……”安鏡一時語塞,她們折騰了一宿,音音睡了也就四五個小時,“我都跟你說了,音音是個好姑娘。”
“她更好,還是我更好?”
安鏡愣住。
唐韻青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不該啊。
“很難回答?還是,你怕說出你心裡的真實答案會傷了我的心?”
面對咄咄逼人的唐韻青,躲不過的安鏡隻好嚴肅道:“韻青,音音她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們沒有什麽可比性。”
兩個女人,一個知己好友,一個知心戀人,為什麽要拿來做比較呢?
“昨天去接她的時候,我請她幫忙尋找對蔚正清不利的證據,你猜,她會怎麽選,怎麽做?”
唐韻青的話,給了安鏡當頭一棒。
難怪音音昨晚那麽急切地表明心意,又那麽急切地讓自己要了她。
她是在擔心自己會因為她不願意出賣父親而懷疑她的真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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