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松手,把五指從金斯嬌指縫間抽出來。
即將分離時,她的小指輕輕勾了下金斯嬌的手心,像是刻意勾引,又像只是無意碰到了,“按你想做的,抱住我吧。”
掌心的溫度沒了,金斯嬌手懸在空中無處可去。
許久過去,她試著朝前伸了伸,指尖碰到雪年腰間柔軟的面料,燙得一滯,立刻停下來等待對方的反應。
雪年一笑,嗓音響在金斯嬌耳邊,纏綿的,情人呢喃一樣:“就只是這樣?”
金斯嬌受不了這語氣,這讓她想起了夢裡經常會出現的某些畫面,有種玷汙雪年的意思在裡頭。
她便撤身心虛地離開雪年的懷抱,隨後用一個笨拙又生澀的姿勢把手搭在雪年腰上,不敢用力,虛掩著,小心翼翼地仰頭問:“這樣行嗎?”
這哪兒算擁抱,連摟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稱為扶腰。
可金斯嬌的眼神卻爍得猶如自己做了件多麽摧毀信仰的事。
雪年想了想,頷首道:“可以。”
隨後,她彎腰,在金斯嬌額前落下一個點到即止的吻。
“做得很好,這是給你的獎勵。”
第64章 手滑點讚
鏡子裡的金斯嬌整個人像要燒起來了。
一吻閉, 雪年直身,右手輕輕在金斯嬌的下巴上托了下,撫摸小貓兒一樣, 問:“喜歡這樣嗎?”
金斯嬌陣陣口乾, 仰著頭, 艱難地回答:“喜、喜歡。”
雪年沒有進行更深入的動作,而是深深凝視著她的雙眸,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喜歡就要主動爭取, 知道嗎?”
引誘的語氣, 不知情的話或許會以為她是個勾引無知少女的壞人,金斯嬌的心跳聲在引導下變得格外喧囂, 雪年讓她爭取, 她便情不自禁地往前俯身, 想要依偎到對方懷裡。
雪年縱容了她的小心思。
黑夜,窗外大雪紛飛,兩人靠在溫暖的房間裡相擁,時間宛如永恆般綣久。
抱了不知道多久,金斯嬌大概是覺得自己有些太得寸進尺, 戀戀不舍地松開雪年。
等她退開, 雪年望著她:“眼睛疼嗎?”
哭了那麽久,都腫了。
金斯嬌用手背匆匆在眼尾擦了下,言不由衷:“不疼……”
雪年抓住她的手腕, “別拿手擦。”
浴室裡有乾毛巾, 雪年把它浸了熱水再擰乾,讓金斯嬌躺在沙發上給她敷眼。
視野裡黑乎乎, 什麽都看不見,毛巾源源不斷地送來舒適的溫度, 金斯嬌感到耳側被輕柔地托了下。
“抬下頭,枕頭。”
雪年往她腦後塞了個軟枕。
“不是說明天還要拍戲麽,化妝師該頭疼了。”雪年笑道。
這點紅血絲應該留不到明天早上,金斯嬌頂著眼前的黑暗,小聲說:“回去滴點眼藥水就行了。”
耳邊傳來簌簌的聲響,應該是雪年在找手機,“七點了,你回去要多久?”
從市中到橫店,不堵車的話大概得四十多分鍾,但雪下得這麽大,車速比平時慢,回去一定很晚了。
金斯嬌道:“一個小時左右。”
正用手機搜索附近餐廳的雪年動作一頓,坐在沙邊環視了一圈這間貴氣逼人的豪華套房,眼角眉梢俱是扼腕。
早知道就該讓蘇榭把酒店定在橫店附近。
“雪老師。”金斯嬌喚她。
雪年回首:“嗯。”
金斯嬌的臉被熱毛巾蓋著,下半張小臉精致又漂亮,說出口的話更加撓人心窩,“您是不是為了我才特地來南城的?”
雪年心想進組的這段日子金斯嬌是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怎麽突然間無師自通,變得這麽會說話?
“一半一半,”她悄無聲息地挪到金斯嬌一旁,撐靠著身體,徐徐道,“和蘇榭說的是過來旅遊。”
實際上想做的,當然是來見她。
嗓音與呼吸就在耳側,金斯嬌意識到雪年靠過來,耳廓蹭蹭又紅了,脖子不由朝裡傾了傾。
雪年看得失笑,這麽不經撩,以後可怎麽辦。
敷了三五分鍾,眼中沙沙的異物感終於沒了。
雪年把毛巾放進浴室再回來,就見金斯嬌已經收拾好自己,人站在玄關,拿著車鑰匙,樣子是動身準備走了。
“不再多待會兒?”雪年問。
金斯嬌眼睛黏在她身上,挪都不舍得挪一下,理智卻催著步子往外邁,“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是太晚,明天上戲狀態不好。”
雪年望著她,斂目歎氣。
真是敬業啊。
這一歎,歎得金斯嬌差點破了堅持多年的原則。
她非常想打通電話告訴崔恬自己今晚不回去了,順帶讓崔恬幫她請個假,等什麽時候雪年累了倦了煩了,讓她從眼前消失,再回劇組找導演負荊請罪。
幸好,雪年沒再說挽留的話,“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
門開,金斯嬌一隻腳已經邁出去了,忽地又收回來,回頭語速飛快地問:“我,我能再抱您一下嗎?”
——
走前討了個滿懷的擁抱,金斯嬌一路上精神抖擻,沒出任何岔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