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也不喜歡你當著余凌的面和我保持距離,不喜歡她靠你太近,不喜歡你下戲還看著她。”
金斯嬌怔住,久久沒回神。
雪年有條不紊地問:“余凌找你聊了什麽?”
“聊工作上的事……”金斯嬌懵懵地回答。
雪年這是,吃醋了?
“工作上的事需要單獨聊?”雪年緊接著說,“再追加一條,我不喜歡你為了她跟我撒謊。”
金斯嬌張了張口,想解釋,卻被雪年佔去先機:“想好了再回答我。”
這樣強勢的她仿佛換了個人。
金斯嬌被壓製著,縷不出頭緒,但同時隱隱意識到,雪年似乎在用這種親密逼她說出她想聽的話。
“可我不喜歡余老師……”
金斯嬌小聲說:“我隻喜歡你。”
雪年會為她吃醋。
這念頭扎進金斯嬌腦子裡,轉眼就生了根。
她克制著自己不去亂想,但雙手誠實地出賣了她的本心,貪戀地摟住了雪年的腰肢,力氣漸漸加重,極其想做出些出格的事。
譬如,抱她,親她,吻她。
還有更多的……
“金老師。”雪年突然開口。
金斯嬌嚇得一僵,手臂的動作猛地停下來,人也冒了一層冷汗。
雪年抬頭,眼神很有意思,既不平靜也不凶狠,反而充滿深味:“這是在外頭。”
“……”
金斯嬌聽懂她的暗示,霎時間一股熱血上頭,從臉到脖紅遍了,露在外的肌膚見不著一塊好顏色。
雪年什麽都懂!
*
蘇榭送完客回來,察覺到室內的氛圍有點怪。
說緊張,不太像,就是莫名讓人不自在。
考慮到眼前這兩人關系不太清白,她沒多嘴,只是暗暗地給雪年遞了個眼神,隨後問:“金老師,回去我送您?”
金斯嬌不知道怎麽了,臉龐紅得不正常,蘇榭瞅了眼她面前的酒杯,居然空了一半,心中頓時謔了聲。
雪年不會是灌人酒了吧?
禽獸!
“您是不是喝酒了?”蘇榭說著就要掏手機,“要不要我聯系崔恬?還是我直接送您?”
金斯嬌:“沒事,我沒醉。”
蘇榭不放心:“您不是不能喝酒嗎?”
邊上的雪年出聲:“送她回去吧。”
原本還在拒絕的金斯嬌立馬閉嘴,一言不發地拿起自己的水杯,連喝下去大半。
雪年眼中掠過一絲笑意。
蘇榭心道居然還好意思笑,節操呢?
回去路上,金斯嬌坐在後排,安靜得像隻紅鵪鶉。
蘇榭開著車,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腦補,自己不在的時間裡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時不時就透過後視鏡去看後排,那倆人各自系著安全帶,社交距離保持得非常完美,一副清清白白正經人的架勢。
“金老師,”蘇榭憋不住,試探著問,“您沒哪兒不舒服吧?”
金斯嬌:“嗯。”
蘇榭斟酌道,“那您臉怎麽這麽紅?酒精不耐受?”
金斯嬌:“不是。”
惜字如金。
從她嘴裡是問不出什麽來了。
蘇榭想了想,趁著紅燈飛快地用手機給雪年發消息:你倆怎麽了?
後排雪年的手機“嗡嗡”一震,雪年瞥了眼,摁了下手邊的按鈕,降下車窗,平靜道:“暖氣太熱,透透風。”
蘇榭擰眉,覺得她是在胡來:“外頭天寒地凍的,開窗不怕感冒嗎?”
說著她打算把車窗升上去,但這時金斯嬌忽然道:“蘇姐,車窗開著吧。”
蘇榭一抬眼,後視鏡裡,金斯嬌拿手遮捂著自己的臉,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寒風一路灌,抵達目的地,蘇榭快被吹成面癱了。
她決定以後再不摻和這兩個人的事,否則最終受折磨的只會是自己。
第69章 金朝看雪
黑夜, 路燈在視野內飛快地逝去,留下片刻光影。
雪年把車窗又降了條縫。
前頭開車的蘇榭出聲:“金老師不在,你還開窗幹什麽?”
“吹風。”
金斯嬌不在, 蘇榭可不由著她, 立馬把車窗關嚴實了, 毫不猶豫道:“小心著涼。”
無關緊要的小事,雪年沒說什麽。
過了小會兒, 蘇榭聽見後座傳來聲音:“季禾木的事你知道嗎?”
蘇榭意外地抬頭看向後視鏡, 鏡子裡雪年坐得慵散, 但勝在氣質好,風衣高領大波浪, 隻往那兒隨便一靠渾身上下都縈繞著大明星的氣場。
“怎麽想起問他?”前方紅燈, 蘇榭踩下刹車, 車輛緩緩停在路口,她敲打著方向盤,閑聊道,“當然知道啊,前幾天鬧出那麽大動靜, 網上都炸鍋了, 你也聽說了?”
雪年撐頰嗯了聲,意味不明。
前方紅燈秒數在規律地減少,蘇榭似是隨口一說:“季禾木本來要在《定天道》這部劇裡演男三的, 集訓都參加了, 沒想到開機出了這檔事,違約金不知道他賠不賠得起。”
“鳴英不幫他解決嗎?”
蘇榭一笑:“不值當, 季禾木是靠捆綁炒作發家的,走到如今的地步只能算自食惡果, 今後能不能在圈裡混下去都說不準,鳴英不會再為他這種小藝人大費周章的,他想要再洗白復出,恐怕只能等合約期滿了賠完違約金找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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