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就想到了那些安保人員,同時腦海中閃過好幾家安保公司的名字,最終記起跟莊易有關聯的安保公司裡似乎就有一家中海安保集團。
又有一個電話進來,聞訶古接到電話就生氣地說:“大半夜不睡覺,給我打什麽電話?”
聞訶白一噎,委屈地說:“大姐,我這不是聽說你被綁架,擔心你嗎?”
聞訶古心裡熨帖,嘴上說:“我沒事,是誰拿這事去吵你了?”
聞訶白心想,這事哪裡需要別人刻意去說?都被網友爆出來了,她的助理半夜刷手機刷到的,立馬就告訴了她。她決定略過這個話題,免得讓更多人跟她一起挨罵:“姐,我老婆也很關心你呢!”
聞訶古走出外面,讓她把電話給宴傾文:“我本以為他在K市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竟然會這麽明目張膽!”
宴傾文頓了下,問:“你知道是誰乾的了?”
“還能是誰?除了莊易,我想不到別人了。”聞訶古知道莊易可能會記恨她拆穿了大威天龍集團的騙局從而報復她,但她還是低估了莊易的心狠手辣,沒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這次的綁架事件確實令她有些防不勝防。
宴傾文說:“蔣雲韓車禍之後,你就該多加提防的。”
聞訶古突然反應過來,是哦,蔣雲韓車禍那事她怎麽就給忘了呢?大概是蔣家一直用這件事來宣傳新能源汽車,所以她下意識以為蔣雲韓車禍其實是蔣家自導自演的,而忘了那是一樁真實的,慘烈的交通事故!
聞訶古心有余悸,急忙提醒宴傾文:“你和小白也得注意安全。”突然,她覺得哪裡不對勁,問:“哎,小白不是在劇組拍戲嗎?你怎麽……”
宴傾文見她終於想到了這件事,笑了聲,說:“我來給她當一天助理,聞總,到時候工資結算一下。”
聞訶古:“……”
她怎麽不知道宴傾文原來也是這麽會開玩笑的人?
真受不了這對新婚妻妻。
……
掛斷電話,宴傾文的腦海中忽然蹦出“狗急跳牆”這一詞。
用以形容莊易或許是極為貼切的,莊易背後勢力在K市的部署幾乎被連根拔起,中柏保險公司被銀保監會監管,柏威夏保險公司在境內的業務將會由國家出資設立的獨資保險公司接管;大威天龍集團宣告破產,進入相應的破產清算流程;莫裡托投資公司也因為信譽破產而宣告解散;中海安保集團更是被國家機關盯上了,畢竟這家公司可能跟海外的雇傭兵組織有聯系。
裘伏已經跑了,因為暫時沒找到莊易的犯罪證據,所以他才能繼續逍遙。
只是他也十分清楚,官方只是現階段還沒有找到證據,但他已經被盯上了,證據什麽的,遲早會搜集到的,到時候就真的是他的死期了。
宴傾文根據他的性格猜測,他是那種死也要拉人墊背的狠人,他或許會將所有過去妨礙過自己的人一一列在了報復的名單上,穆榮、蔣雲韓、聞訶古、聞訶白,還有她。
同時,他還試圖尋找最後一絲希望,只要有人能保住他,那他就還可以東山再起。
原本他已經盯上了王祁歡,偏偏莊袂出現在了王祁歡的身邊,讓他找不到一絲下手的機會。
莊袂是將他從神機門第一少主、莊家大少爺的位子上趕下去的人,也是將他灰頭土臉、狼狽地放逐到國外的仇敵,她帶給他的是屈辱和仇恨,但他也深深地忌憚著莊袂,不敢直接面對她。
這種高壓之下,他更加絕望和暴躁,最終鋌而走險。
他找不到對付其他人的機會,就盯上了最沒有防備,也最容易下手的聞訶古。
不過,宴傾文也有些疑慮,聞訶古的行蹤是怎麽泄露的?
不知道她在沉思什麽,但看到了她揉太陽穴的動作,聞訶白將她拉回被窩裡,說:“大姐沒事就好,你也安心睡覺吧!”
宴傾文昨天累了一天,今晚又是過了零點才睡的,結果剛睡下一小時就被吵醒,她的頭其實已經有些隱隱作痛了,這會兒精神不濟,想什麽都想不出個接過來,也不再多思。
“頭疼了?”聞訶白爬起來,外套也不穿,就去翻箱倒櫃。
宴傾文見狀,也起身,將羽絨服蓋她身上:“你幹嘛呢?”
寧市是南方城市,沒有暖氣,也沒有裝獨立的暖氣片,因此取暖的方式還是靠衣物。
“給你找布洛芬。”聞訶白從行李箱的藥袋子裡找到了一盒布洛芬緩釋膠囊,宴傾文自覺頭疼的現象不是很嚴重,就沒吃。聞訶白又找出風油精給她抹太陽穴上。
抹完後,聞訶白去洗了個手,回來就拉著宴傾文重新鑽進被窩裡。
倆人離開被窩太久,溫度已經降下來了,躺上來後,聞訶白哆嗦了下,急忙抱著宴傾文取暖。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聲。
宴傾文問她笑什麽,她說:“記得有一年,寢室的暖氣片壞了,我倆都不想去隔壁寢室蹭住,於是當天夜裡就是抱著厚厚的鵝絨被擠在一起睡的。”
她這麽一提,宴傾文就記起來了,而且她記得聞訶白的手腳凍得冰涼,還非要將手塞進她的衣服裡貼著她的肚皮,她那個時候是真的生氣了,險些將聞訶白給推下床。
“你還有臉笑。”宴傾文說。
聞訶白悻悻地乾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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