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你沒找到它。”聞訶白嘟囔。
她的聲音在這靜謐的車廂內顯得尤為清晰。
宴傾文也曾冒出過這個念頭,她寧願奶奶沒有將它交給自己,因為它沒有經過聞訶白的手親自送給她,她戴也不是,丟也不是。最終思來想去,只有還給它的主人。
過了會兒,聞訶白似是做出了什麽決定,她將手表從盒子裡拿出來,一把抓過宴傾文的手,將手表戴在了那雪白的手腕上。
並注視著宴傾文:“雖然遲了七年,但我還是覺得它應該戴在它應該戴的位置上。”
宴傾文:“……”
聞訶白又說:“哪怕我知道你喜歡綠水鬼,但我還是要說,你適合戴機械表!”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氣勢如虹,目光堅定地好像要上戰場。
宴傾文嘴角微勾,說:“我沒說過我喜歡綠水鬼。”
聞訶白:“?”
“那隻表是我爸送我的。長者賜不可辭,所以我才一直戴著,直到它丟了。”
聞訶白:“……”
這就尷尬了不是?
她坐了回去,如坐針氈。
良久,宴傾文才說了句:“謝謝。”
聞訶白愣了下,旋即心裡像澆了糖漬,絲絲甘甜滲入心間。這一晚上,她的心情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曾墜入谷底,又直上雲霄,這會兒快樂得好像要飛起來了。
回到酒店,宴傾文準備去開一間房,剛才還在心裡偷著樂的聞訶白頓時傻眼了:“你跟我住一間房就行了,為什麽要另外開一間房?”
宴傾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助理會跟藝人睡一起?”
聞訶白:“……”
“那你開,我讓人退了我那間。”聞訶白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跟宴傾文一塊兒住了。
宴傾文最終也沒能多開一間房,而是住到了聞訶白的套房裡去。
對於蹲拍的狗仔來說,這是一條沒什麽價值的新聞,本以為能拍到一點桃色緋聞,沒想到是人家的正牌妻子。
見慣了娛樂圈的混亂的狗仔都忍不住歎息:“這倆真是如膠似漆呀!”
——
跨年夜,無數人都沉浸在跨年晚會和倒數的歡樂喜慶的氛圍裡。
聞訶古剛結束一場酒局,從酒店出來還沒上車,旁邊就停下一輛麵包車,衝下來幾個人,四人朝她的保鏢甩棍子,另外兩人則眼疾手快地將她拽上車,車子揚長而去。
隨後又有一輛車過來,將那四個人都接走了,即便兩個保鏢反應過來,扒拉住車門,最後卻也隻落下一個受傷的結局。
“你們是什麽人?!”聞訶古意識到自己這是被綁架了,但她依舊保持了冷靜。
綁匪沒回答她,只是拿出膠帶將她的手腳纏了起來。
“你們求財?”聞訶古又問。
綁匪嗤笑了聲。
她的心一沉,顯然對方綁架她的目的不在於求財。
若是求財,那還好辦,如果是有仇,那就很難用金錢來說服對方放了她了。
這時,後面追來了好幾輛車,無線電台也傳出了綁匪同夥的聲音:“怎麽這麽多人?他們追上來了。”
綁匪也納悶,聞訶古隻帶了兩個保鏢,就算加上司機,也不過是三個人,可後面追上來的車有七八輛,而且陣仗之大,堪比美國大片。就算是聞家的保鏢報警了,警察出警的速度也沒這麽快才對。
即便他們踩了油門,但對方開的是跑車,速度更快,直接越過他們,然後在前面逼停了他們。
蔣雲韓下了車,拿出大喇叭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勸你們乖乖束手就擒!”
一個綁匪直接亮出了刀子,架在聞訶古的脖子上,然後帶著她下了車。
“廢什麽話,想讓她活命,就給我們讓開!”綁匪衝蔣雲韓喊。
然而蔣雲韓帶來的人只聽他的安排,所有人都下了車,將麵包車圍得水泄不通。
綁匪急了,鋒利的刀子割破了聞訶古的皮,有血滲了出來。
聞訶古長這麽大還沒吃過這種皮肉之苦,但她並不想露怯,因此咬緊了牙關。
“你們就算殺了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我跟他們可不熟,他們也不會顧及我的。”聞訶古掃了眼追上來的人,除了蔣雲韓之外,就只有她的保鏢是她認識的。
“閉嘴。”綁匪十分鬱悶,他們原本已經規劃好了最佳的逃跑路線,奈何蔣雲韓好像預料到了他們會綁架聞訶古一樣,攔斷了他們所有的去路。
“警察很快就來了,你們是逃不掉的,而且你們的幕後主使肯定也難逃法律的懲罰。現階段你們只是涉及綁架,要是傷了她,那肯定會罪加一等。”蔣雲韓又喊話了。
他的話似乎產生了作用,綁匪微微恍惚,聞訶古的保鏢找準時機,猛然出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砸在車上,刀子也因為劇痛而掉落在地。另一個保鏢立馬將聞訶古拉出來,又給了綁匪一腳。
聞訶古被解救出來了,其余人自然不會再有顧慮,他們持著鐵棍一擁而上,幾個綁匪很快就被打得在地上動彈不得。
“聞總,你怎麽樣了?”蔣雲韓拿著醫藥箱上前來。
聞訶古的保鏢給她處理脖子上的傷口,她抬眼看著蔣雲韓,道:“謝謝。”
“不用客氣,我也是剛跟朋友喝完酒出來,看到了你被綁架了,我顧不得那麽多,就召集了朋友追了上來。”蔣雲韓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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