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氏集團的年會在29號,她是必然要出席的,然後30、31號趕上周末,也有好幾個重要的酒會要參加,只有元旦那天她有空。
聞訶白小小地驚訝了下,她本以為宴總就算會信守承諾,那也是在過完年,宴氏集團的事沒那麽多之後,沒想到日子這麽近!
對此,她已經十分滿足,沒什麽好挑剔的。
……
半夜,聞訶白突然接到王祁歡助理的電話。
手機的鈴聲把宴傾文也吵醒了,她聽聞訶白說了一會兒電話,只知道王祁歡進醫院了。她問:“什麽情況?”
“估計是晚上那頓火鍋,吃出了急性腸胃炎,剛被人送到醫院。”聞訶白坐起來,顯然是準備去醫院看一看。
宴傾文打開了床頭燈,也起身了:“我跟你去看看吧,畢竟這頓火鍋是我請的。”
“怪不到我們的頭上去,是她非要吃牛油火鍋的。”聞訶白說。
雖然她也吃了,但吃得少,並沒有腸胃不適,宴傾文這些連一點辣都不沾的人就更別提有多健康了。
二人來到醫院的時候,王祁歡側躺在病床上,額上沁出了一層薄汗,眼底浮青,嘴唇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手上還插著針輸著液。
“怎麽樣了?”聞訶白伸手探了探王祁歡額頭的溫度,還好沒發燒。
“吐了兩回,拉了三回。吃了整腸丸,但是沒用,來醫院輸液後就好許多了。”王祁歡的助理說。
王祁歡掀開眼簾,看到聞訶白,有些疑惑:“你怎麽跑來了?”
“姐,是我給聞老師打了電話。”王祁歡的助理解釋。
“你告訴她有什麽用,她又不是醫生,你還不如幫我找廖頌。”王祁歡昨晚就已經留了廖頌的電話。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廖頌出現了:“我在呢,不然你以為你這病床是誰安排的?只是來輸液的人可沒有這待遇。”
王祁歡:“……”
呵,敢情大家都吃了火鍋,都來醫院了,結果只有她是正兒八經的病人,大家都是來圍觀她的!
這麽對比,她真的好慘。早知道不吃牛油火鍋了。
突然,她看到了“壞女人”也在,頓時精神了:“你也是腸胃炎進來的?!”
莊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幸災樂禍?可惜讓你失望了,我好得很。”
王祁歡暗恨,可惡,又讓這壞女人看她笑話了!
王祁歡的助理十分尷尬,小聲提醒她:“姐,你在酒店吃的藥就是莊小姐提供的,你疼得昏睡過去的時候,也是她帶你來醫院的。”
身為頂流,王祁歡對下榻的酒店的要求就比較高,所以品牌方給她定的是這裡的五星級酒店。恰巧,莊袂和卓瑤也不會委屈自己去住檔次太低的酒店,所以雙方入住的是同一家酒店。
王祁歡腸胃炎的時候,助理就去酒店大堂找經理詢問有沒有腸胃藥,然後遇到了不知道幹什麽去,大半夜才回到酒店的莊袂。莊袂剛好有腸胃方面的藥,就讓助理到她房間來拿。
後來王祁歡吃了藥也沒有緩解,甚至肚子絞痛得她快要昏過去,助理不想讓王祁歡因為進醫院的事上頭條,又因為在酒店隻認識莊袂,就去求助莊袂。助理沒想到,看著瘦弱的莊袂不費吹灰之力就抱起了王祁歡,開車將人送來了醫院。
被助理一番提醒,王祁歡也回想起來了。她捂著臉:好丟臉,好尷尬。
最讓她不能接受的事,她討厭的人幫了她,那她以後還能理直氣壯地討厭對方嗎?
莊袂卻沒趁機挾恩圖報,她看了眼宴傾文,走了出去。
宴傾文對聞訶白說:“你們先聊著,我到外面等你。”
午夜的住院部靜悄悄的,除了值夜的醫生和護士之外,病人們大多數都已經睡沉了。
宴傾文走到打熱水的熱水房,說:“王祁歡的父母一個副部級,一個正廳級,你去招惹她,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莊袂露出一絲興味:“難怪我那好弟弟會盯上她。”
莊袂與王祁歡的初次相遇是巧合,但後續的接觸則離不開有心的算計。莊袂的目的很簡單——她不會刻意接近王祁歡,也沒興趣利用對方,她隻想阻止她那好弟弟接近王祁歡,利用王祁歡的家世背景對她造成打擊。
這些日子,隨著莊易背後的勢力被她逐步瓦解,越來越多之前隱藏在暗處的人與勢力都浮出了水面。
她才知道,當年她奪權之所以能這麽順利,除了她已經掌控了大部分莊家和神機門的勢力,莊醒再也奈何不了她之外,這也是莊醒故意放權的結果。
她以為莊醒故意放權是因為心裡有他這個女兒,實際上,他是知道自己被相關部門盯上了,就順勢將她推出來,讓她成為靶子,自己則完美地隱匿在後面。
所以,莊袂絕不允許他們有任何將髒水潑到她的身上的機會。
“我那好父親和好弟弟呀,他們給我準備了這麽一份大禮,我怎能不回一份厚禮呢?”莊袂笑了,眼眸裡透著厭倦和瘋狂。
也只有這一瞬間,宴傾文才在莊袂的身上找到一絲跟莊易相似的地方。
……
宴傾文和聞訶白從醫院離開時,已經凌晨三點多。
王祁歡的助理忽然追了出來,她向聞訶白轉述了王祁歡的話:“聞老師,王姐有件事想問一問您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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