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傾文沒想到這麽順利,她爺爺同意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至於她父母那邊,走個形式,也通知一下吧!
宴傲天對此比較無所謂,倒是蕭白嬅女士,因為蔣氏得到了10億美元投資的事,認為蔣氏的新能源汽車還有救,最近又有些嘚瑟了,在電話裡滔滔不絕念叨了很久,半點不提聞家過年來宴家聚餐的事。
“媽,我只是通知一下你,爺爺已經答應了,我要忙,先不聊了。”宴傾文發了話,蕭白嬅也不好再繼續往下說,就掛了電話。
聞家那邊答覆得也很快,不過今年某台的春節聯歡晚會分會場選在了天聞集團投資建造的影視城,周春暖作為負責這一版塊的副董事,將會出席該晚會,所以她會缺席這次的晚宴。
少一兩個人並不影響,這次的晚宴便定了下來。
春節前是各大公司最忙,人心最浮躁的時候。宴傾文也有各種股東大會、財報會,還有政府、商界組織的會議要參加,直到小年這天,她回到家,看到隨意放置在鞋櫃旁邊的行李箱,才發現聞訶白回來了。
開著暖氣的房間裡,聞訶白隻穿著一條內褲,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她的腰上搭著薄薄的毯子,隻遮住後腰後背那部分春光。
大抵是趴著睡不舒服,她在睡夢中又翻了個身。
宴傾文下意識錯開眼,隨即想到她們都做過那麽多次了,對彼此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早已熟悉,又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
不過她怎麽不知道聞訶白還有裸-睡的習慣?
先去衣帽間換衣服,去書房之前,她走到床邊將毯子遮住聞訶白的胸和腿,正要離去,手腕卻突然被扣住,旋即天旋地轉,她跌倒在了床上。
“聞訶白。”宴傾文注視翻身壓在她身上的人,薄唇輕啟。
“嗯哼?”聞訶白像一隻考拉一樣熊抱著她。
“你該慶幸我的床彈性不錯。”宴傾文不高興地說,當是在演偶像劇嗎?動不動就將她拽倒在床上,什麽床墊都不夠這麽摔的好嗎?
聞訶白噗嗤笑了聲,說:“改天我給你買八萬一張的床墊,柔軟耐摔。”
“呵呵,我擔心哪天摔出個腰椎間盤突出來。”
聞訶白:“……”
宴總,你不懂情趣,好生無趣。
“這麽久沒見,你就不想我嗎?”聞訶白嘬了下宴傾文的唇,太久沒吃,她渾身都饞了。
上次見宴傾文是在元旦,至今已經有34天。
宴傾文蹙眉:“過去那二十多年,我們經常見面,有時候都到了兩看相厭的地步,怎麽?還看不膩?”
聞訶白無言以對,良久,才道:“那怎麽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聞訶白心說,這自然是不一樣的,過去無論她們是否頻繁見面,她們的關系始終都是發小、青梅、好友。而今,盡管她們誰都沒正面承認過,但在她的心裡,她們是妻妻、情人、床伴,是更加親密的關系。
對方在關系上的定位發生了改變,對對方的需求也就會跟著改變。
聞訶白說:“不知道,就是太久沒見你的話,心裡和腦子裡都是你。”
這直白又土味的情話,讓宴傾文微怔,一股異樣的情緒湧起,她知道,這種情緒叫“悸動”,甚至說白點,叫“動情”。
在目光交匯的那一刻,她讀懂了聞訶白眸中的情緒,是貪戀、愛重、思慕還有一絲無法訴說的隱忍。
“膽小鬼。”宴傾文說。喜歡她而不敢宣之於口,不是膽小鬼是什麽?雖然她沒想好是否要接受對方的告白。
聞訶白懵了,什麽意思?她是膽小鬼?她做過什麽退縮的事給了宴總這樣的印象?她向來都是敢想敢做敢當,只有宴總給她潑冷水的時候,就沒有她退縮的。哦,過去她飆車宴總撈人,還有宴總生日她們吵架那兩次不算。
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她說:“我無法苟同。”
宴傾文嗤笑:“我的評價不需要得到你的認同。”
聞訶白撇撇嘴:“做人不能這麽獨斷專行。”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根據這麽多年的經驗,聞訶白知道跟宴總陳口舌之能,就算贏了也絕對討不到什麽好處,乾脆閉嘴。她要用行動,讓宴總主動認輸求饒。
……
宴傾文給蘭姨放了假回家過小年,晚飯沒人做,聞訶白說她要露兩手,兩人便驅車來到附近的超市購買食材。
依舊是全副武裝,大冬天裡,她們的裝束也不顯眼,不過這氣質和身材是針織帽、墨鏡、口罩圍巾都沒法遮掩的,很快就被同樣在超市囤年貨的粉絲認了出來,但大家都有不打擾的默契,只在旁邊暗搓搓地圍觀。
逛到蔬菜區,宴傾文突然挑了把空心菜,似笑非笑地看著聞訶白:“空心菜來一把?”
聞訶白:“。”
宴總真記仇。
“下午的時候已經吃飽了,換一換口味吧!”她意有所指。
宴傾文翻了個白眼,挑了截南瓜,晚上做南瓜飯。
買完了菜,兩人又在同層的商鋪逛了圈,才慢悠悠地回家做飯。
正值晚間新聞的時間段,宴傾文開著電視看新聞,聞訶白一臉幽怨:“老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走進廚房摟著我的腰,問我準備了什麽好吃的,然後還要給我打下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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