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姐姐太戀愛腦了!”蘇錦月苦惱地跟宴傾文說。
宴傾文不予置評,她問:“那醫鬧的事是怎麽處理的?”
“廖家讓人查清楚了這件事,證據確鑿,警方已經將他們拘留了,醫院方面也出了澄清公告。”蘇錦月氣呼呼地說,“至於那個莊易,雖然沒查出是他收買的病人,但廖爺爺已經下令將他拉進黑名單,以後廖家的醫院、醫療機構都不會收容治療他。”
繼宴家、蘇家之後,廖家也開始提防莊易,莊易能下手的目標越來越少了,而越是到這種時候,就越得防著他反撲。
不過相對的,蔣雲韓的風頭越來越盛,他到廖家做客時就提過醫療改革方面的事,被廖頌的爺爺大誇特誇,認為他的眼光超前,對政策也十分敏感,自己的兒孫就該多向他學習,因此並不反對孫女跟他走得很近。
蔣家認為,蔣雲韓雖然未能把宴傾文追到手,但退而求其次追到廖頌也是一樣的,只要兩家聯姻,廖家就極有可能投資蔣家的新能源汽車。
也因為這事,廖頌今天在蔣家的待遇比一般的客人要高一些。
話題中心的廖頌走了過來跟宴傾文打招呼,隨後捏了捏蘇錦月的臉頰:“聊什麽呢?氣得跟隻小河豚一樣。”
蘇錦月不敢跟正主說正在聊她的八卦,吐了吐舌頭,說:“聊大家都給蔣雲韓送了什麽禮物呢!”
廖頌笑著接茬:“那你送了什麽呀?”
蘇錦月兩手叉腰,一臉驕傲:“那可是價值兩百萬的禮物!”
廖頌頗為吃驚:“你舍得給他送這麽值錢的禮物?”
“那當然,一份意外身亡就能獲得兩百萬賠償的保險,只要他肯在保單上簽名,立馬生效。”
“噗——”廖頌跟宴傾文都被她逗樂了。
“我看見他在那邊,你快過去叫他簽名吧!”
廖頌把蘇錦月支開了。
宴傾文猜到她想問什麽,但還是決定等她問出口。
廖頌踟躕了片刻,還是開了口:“其實你也清楚蔣雲韓心裡在想什麽的,對吧?”
這件事並不難猜。首先,她知道蘇錦月跟自己一樣,是“女主”之一後,也曾旁敲側擊,然後不設防的蘇錦月很快便透露了蔣雲韓的“異常”之處,被她迅速解析破譯——其實蘇錦月也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聲。
她之前還想不明白,為什麽王祁歡也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聲,這下徹底明白了。
一、她是女主,能聽見蔣雲韓的心聲;
二、蘇錦月是女主,疑似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聲;
三、王祁歡身份存疑,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聲。
由此反推,王祁歡很有可能也是女主,所以才聽見了蔣雲韓的心聲。
滿足“蔣雲韓認定的女主能聽到他的心聲”這一條件後,那麽宴傾文這位最開始就被蔣雲韓提過是女主的人,能聽見蔣雲韓心聲的可能性就無限增大了。
宴傾文有些意外廖頌能抓住一絲蛛絲馬跡,便抽絲剝繭找到她這兒來,她微微一笑,說:“對於他心裡在想什麽,我其實並不感興趣。”
廖頌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只是說不感興趣,但沒有否認了解蔣雲韓心思這事。
想到之前在宴家給聞訶白拆線時發生的一切,廖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那時候宴傾文的神情有些微妙。
經過深思熟慮後,廖頌提出:“宴總,我們合作吧?”
——
蔣雲韓的生日宴十分熱鬧。宴會廳裡,華麗的水晶燈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年輕男女在古典優雅的音樂下相伴起舞,二樓的各界名流觥籌交錯,盡顯上流社會紙醉金迷般的奢靡生活。
宴傾文走出宴會廳,接了個電話。
“老婆,我想你了,你有想我嗎?”聞訶白在手機那端撒著嬌。
宴傾文仔細一想,似乎上次吵架過後,她們便有一段時日沒有在夜晚“煲”過電話粥了。
不知道為什麽,接到這個電話,她的心底悄然松了口氣。
“忙,沒空。”宴傾文抱著雙臂。
深秋的夜透著冰涼,在有暖氣的宴會廳尚不覺得冷,可是到了這屋外,為了體面而隻穿裹胸禮服裙來的她冷得微微打顫。
聞訶白的醋味衝天:“忙著給蔣雲韓過生日嗎?”
宴傾文冷呵了聲。
聞訶白裝傻:“老婆,你的笑聲怎麽這麽冷?是凍壞了嗎?那你到外面來,我給你取暖。”
宴傾文思緒一滯,不確定地往門外走去。
出了門,左右沒看到人,她懷疑自己被凍傻了,竟然信了聞訶白的鬼話!
突然,身後鑽出一個人,用一件薄款羽絨服裹著她,動作和姿勢活像是當街綁架的劫匪,宴傾文險些沒叫出聲來。
聞訶白趕緊捂住她的嘴,開口說:“老婆,是我!”
真讓宴傾文大叫一聲,估計她明天就得上社死版的頭條。
宴傾文惱怒地回頭瞪了她一眼:“你該慶幸我的保鏢離得遠。”
“是是是。”聞訶白見羽絨服滑落了,又扯了扯,給她披上。
蔣家的保安看到動靜過來詢問:“宴總,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這位是我愛人。”宴傾文擺擺手,他們才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宴傾文穿好羽絨服,打量了聞訶白一眼,反唇相譏:“怎麽,你是大老遠跑回來給蔣雲韓過生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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