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傾文掀開眼簾, 剛才在衣帽間進行的一切又在眼前浮現,臉頰及耳朵的臊意壓都壓不下去。她又沒忍住, 被聞訶白輕易地挑起了欲火, 然後在愛欲中繳械投降。
“老婆, 是不是腰還很酸,要不我給你按一按?”聞訶白走到她身邊。
真讓她按腰,最後說不準又滾到床上去。宴傾文可不想連晚飯都沒吃,就在床上度過一整晚。她側身避開聞訶白的手, 說:“我沒事。”
匆匆地下樓去, 蘭姨正將湯端上來, 說:“宴總, 天氣乾燥又冷,多喝點蟲草花排骨湯, 滋陰潤燥、益精補血。”
宴傾文還以為蘭姨是在點她縱欲過度,心虛又尷尬,一不留神腳下一個踉蹌, 險些沒站穩, 幸好聞訶白從後邊攔腰抱住了她。
“哎喲!”蘭姨嚇了一跳,“宴總,沒事吧?”
“沒事。”宴傾文扶著欄杆, 回頭剜了聞訶白一眼。
聞訶白松開她, 露出個無辜又討好的表情。
宴傾文快步走到餐桌旁坐下, 她看著桌上的菜,順嘴問了句:“今晚怎麽弄這麽多菜?”
平常哪怕聞訶白在家,也不過是弄四菜一湯,菜的份量會少一點。今晚桌上整整六道菜,至少有三道不是蘭姨平常會弄的菜肴。
蘭姨瞄了眼聞訶白,說:“訶白太太說吃不完的她打包當宵夜。”
宴傾文心說天氣冷,飯菜很快就涼了,沒必要。但說出來的就只是一句“嗯”。
“快吃飯,別等涼了。”聞訶白催促她。
宴傾文抿了口湯暖胃,這才伸筷子夾面前的地三鮮。傳統的地三鮮是用茄子、土豆和青椒炒的,而這道地三鮮則將青椒換成了豇豆……比起青椒,宴傾文確實更喜歡吃豇豆。
“怎麽樣?”聞訶白迫不及待地詢問她口感。
宴傾文似有所悟:“這道菜是你做的?”不然她怎麽會這麽關心這道菜的口感如何?
聞訶白語塞,蘭姨笑著揭曉了答案:“是呀,這道地三鮮,還有涼拌菜,都是訶白太太弄的。”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廚藝可是有進步的。”聞訶白一臉驕傲。
宴傾文不發一言,又吃了口茄子,才淡然地說:“一般般吧。”
聞訶白喜滋滋的,完全沒有受到打擊。要是真的一般般,宴總能吃第二口?
吃完晚飯,蘭姨拿宴傾文的飯盒給聞訶白打包飯菜,聞訶白看著飯盒上的兔子圖案,說:“老婆也會用這麽可愛的飯盒?!”
宴傾文面不改色地說:“公司年會抽獎抽的。”
泛紅的耳尖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你們公司的采購還好嗎?”別人抽的都是十幾萬的年終獎、大件家電,堂堂宴氏集團總裁卻隻抽到一個飯盒,這也太非酋了吧!宴總會不會惱羞成怒把采購獎品的人開除了?
宴傾文丟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行體會這其中的意思。她笑了笑,湊過去親了親前不久才蹂躪過的嘴唇。
“剛吃完飯,你做什麽呢?”宴傾文嫌棄地推開她。
“擦嘴了。”聞訶白撇撇嘴,小聲為自己申辯,“又不是舌吻。”
宴傾文急忙去看蘭姨,幸好蘭姨已經進了廚房。
她起身回房,聞訶白跟在她身後:“老婆,晚上送我去機場好不好?”
“讓司機送你。”
“人家都回家跟妻女團圓了,突然讓他半夜出來送人,指不定人家的老婆會多想。”
聞訶白總是能為自己的要求找到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宴傾文許是被說服了,又許是懶得跟她在這方面多做糾纏,所以本著趕緊把她送走,省得她煩自己的想法,還是在飛機起飛前一個半小時,將她送到了機場。
聞訶白來去匆匆,這一天奔波折騰也累得夠嗆,抱著盒飯在車上就睡著了。在機場停車場不甚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她的眼底有一層浮青,在家時強裝出來的好精神都被打回原形,透出了一絲疲乏。
宴傾文在車內等了十幾分鍾,才將她叫醒。
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立馬從睡眠的狀態恢復清醒,聞訶白吻了吻宴傾文的臉頰,道了謝,又說:“老婆,回去小心開車。”
她回來的時候隻帶了手機身份證和錢包,去的時候也隻多了一個飯盒,不用辦理行李托運,值機都快許多。
宴傾文收到她發來的正在登機口候機的信息,這才驅車回家。
……
周末,宴傾文到底還是被她父母的奪命連環call給喊回了莊園。
宴傲天開門見山地問她:“蔣家的投資,你怎麽看?他們已經說服了好幾位股東,就看你的了。”
宴傾文看了眼這些股東的意向書,說出了拒絕的理由:“我看好新能源汽車行業,但是我不看好蔣氏集團。”
“你難道是因為還在氣我們沒有跟你打一聲招呼,就準備讓你跟雲韓那孩子訂婚的事?”
“爸爸,在商言商,蔣家如今在地產一行已經失去了信譽,跟他們合作,只會將宴氏拖下水。我準備在西山買一座礦山,公司的資金必須要充足,無法再挪出一部分去投資新能源汽車了。”
父女倆互相對峙僵持,這時,蕭白嬅才紅著眼睛說:“你爸這也是為了我,我已經往蔣家那裡投了五千萬,如果沒有更多資金注入,蔣家新能源汽車公司宣告破產的話,我那五千萬就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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