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來越多的調查結果擺到了他們的案頭,阿速公司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
宴傾文對官方的行動並不知曉,但偶爾也會從莊袂那裡聽到一些阿速公司的什麽交易被破壞、什麽中高層被抓,又有什麽窩點被搗毀的消息。
現在莊袂那位父親已經快要坐不住了,他知道莊易在K市受挫,不僅害大威天龍集團破產,還引起了官方的注意,給他惹來了極大的麻煩,迫使他不得不一次次動用暗中的勢力來給莊易擦屁股。結果,他的動作越多,暴露的底牌就越多。
而且,他隱約感覺到,莊袂和神機門似乎對他產生懷疑了。
莊易對此自然是一無所知,他現在一心要弄死蔣雲韓這些跟他作對的人,同時也想設計得到宴氏,助他東山再起。
當聽說蔣雲韓沒死後,他本來又下令開展另一場謀殺,但他的手下說現在官方盯得很緊,應該整等著他再度下毒手呢,這麽做無異於自投羅網。
莊易隻好先按捺下來,去關注宴氏的情況。
“小陳,你太令我失望了。”總裁辦公室裡,宴傾文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了出來。
秘書辦的秘書都聽到了這話。
她們心中一提:發生什麽事了?入職這麽久,第一次聽到陳總助挨罵哎!
這件事壓根瞞不住,很快就傳了出去,然後有人說,陳總助挨罵是因為宴氏參與收購F國銅礦山競標的項目出現了紕漏,可能需要追加5億元的投資才能拿下采礦權。
沒多久,宴傾文便放出消息,稱陳稚恩從明年開始,會到戰略投資部去上班。
由於沒有落實到具體的崗位,大家認為最高級別也不過是部門經理,比她現在的級別還低,權限也更小,所以她這是妥妥的被降職了。
這個消息讓莊易高興極了,認為齊簪歌果然能乾,這麽快就離間了宴傾文跟陳稚恩。而且聽齊簪歌的意思,她將會取代陳稚恩的位子,成為被視為宴傾文心腹的新總助。
莊易自以為已經拿捏住了齊簪歌,轉過頭便對她進行新的威脅:“你給我辦事,要是讓莊袂知道,你覺得你會是什麽下場?”
齊簪歌驚出一聲冷汗,像炸毛的貓,厲聲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莊易歪嘴一笑:“我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投靠我,替我賣命,我不會拆穿你。”
齊簪歌冷笑:“呵,你想讓我背叛副門主?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神機門和莊家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是莊袂那個女人搶走了我的東西,我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有什麽不對?我遲早會殺回C市去奪回我的一切,到時候,你就是功臣,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你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那我只能告訴宴傾文,你是莊袂派來的商業間諜;也會告訴陳稚恩,跟她日夜恩愛纏綿的枕邊人是懷著目的接近她,也是害她被降職的真凶;最後再告訴莊袂,你背叛了她,向她隱瞞了我的存在,還替我賣命。”
“你會成為毫無信譽可言的叛徒、騙子,不僅莊袂不會放過你,警方也會調查你,你的後半生就只能在牢裡度過了。”
齊簪歌臉色陰沉,似乎知道現在的她已經別無選擇:“你要我做什麽?”
“替我向莊袂傳遞假消息……”
就這樣,在宴傾文、陳稚恩與莊袂都知曉的情況下,齊簪歌當起了四面間諜。夜晚她在床上氣得破口大罵,白天替三個老板打工,遭受身心的磋磨,晚上回來還得被折騰得下不來床,她這是造的什麽孽?
——
在這樣危機四伏愈發忙碌的日子裡,時光飛逝,很快便到了聞訶白的生日當天。
宴傾文要陪聞訶白回聞家參加午宴,因此早上處理了一些需要緊急處理的公務之後,就開始打扮換裝。
聞訶白雖然也化了妝、穿上了新的衣服,但她還是忍不住歎氣。
“不要在這樣的日子裡歎氣。”正在挑選耳飾的宴傾文回頭瞥了她一眼。
聞訶白乾脆走到宴傾文的身後來,主動替她挑選耳飾,一邊挑,一邊說:“我們婚後第一次回去見家長,你都沒有這麽隆重,我不知道你是因為我的生日,還是為了咱媽……這對耳環怎麽樣,設計簡單但大方,而且沒有太多名貴的珠寶點綴,不會太土氣。”
宴傾文接過這對耳環要戴上,聞訶白哪會讓她自己動手?俯身找到她的耳洞,小心翼翼地穿了進去。
宴傾文收回手,注視著鏡子裡的聞訶白,說:“你的心思真難懂,喜好也難捉摸。表現得太冷淡,你說我不在乎;稍微看重,你連親媽的醋都吃。”
聞訶白撇撇嘴,她是在吃親媽的醋嗎?她是想知道回聞家陪周春暖女士吃完午飯後,宴總有沒有別的安排。
替宴傾文戴上耳環後,聞訶白瞄了眼鏡子,此時的宴傾文已經將她那頭齊肩短發盤扎起來,優雅又隨意,露出了被高領毛衣包住的天鵝頸。
一直注視鏡子的宴傾文自然是發現了聞訶白的目光,她們的視線在鏡中相遇後,宴傾文的睫毛顫了顫,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從聞訶白這兒獲得什麽讚譽般問:“好看嗎?”
這一看,似乎看到了心底裡面去。聞訶白眉峰一挑,笑說:“比我還好看。”
宴傾文也笑了,然後扭頭,身子微微後仰。聞訶白在她動的那一刻就捕捉到了她的意思,低頭,紅唇輕覆,氣息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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