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票敲開了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塗思華頓時熱淚盈眶,拉著宴良辰的手,說:“老頭子,這是我們當年從G市離開的船票。”
這是見證了他們愛情的信物,作為金婚紀念日的禮物,再合適不過了。
日期和碼頭都對上了。宴良辰也有些懷念,他的臉色稍霽,問:“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從宴家已故的前任管家的兒子手裡淘回來的。”
塗思華激動地說:“謝謝你孩子,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宴良辰沉默了半晌,揮了揮手:“吃飯吧!”
眾人紛紛按席位落座。
宴傾文有些驚訝聞訶白竟會花這份心思,悄聲問:“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前不久。”
似乎不滿意她們旁若無人地咬耳朵,宴良辰清了清嗓子,二人斂容端坐。
飯菜上桌前,宴良辰狀似不經意地對宴傾文說:“你很久沒回來陪我們這兩個老家夥了,明天是周末,正好在家陪一陪你奶奶。今晚你們就住下吧!”
作者有話說:
初代霸總深情男主宴良辰。
二代霸總嬌妻文學男主宴傲天。
二叔宴日天:那我呢?
路人甲:我知道,你是大反派!
宴日天:……咱們宴家還能有正常的名字嗎?
角落裡的姨父呂茶:為什麽我沒有霸氣一點的名字?
宴日天:你不是宴家人你不配。
第18章 做嗎
宴傾文想找個理由拒絕,聞訶白在這件事上卻跟她沒有任何默契,十分乖順地應了下來:“聽爺爺的。”
宴良辰臉頰的肌肉抽了抽,到底是認下了她這個孫女媳。
宴蘇見老父親似乎接納了聞訶白,便趁熱打鐵,再次詢問聞訶白受傷的事。
之前在客廳只有她關心聞訶白,現在再提此事,目的自然是為了替她爭取宴家人的同情和關心。
聞訶白不清楚宴傾文對莊易和蔣雲韓有什麽布局,她輕描淡寫地說:“誤入打鬥現場,被誤傷了。”
在自家人面前,宴傾文沒打算替罪魁禍首們遮掩,說:“是穆榮跟小月起了衝突,餐廳的人出來解圍惹怒了穆榮,他動手的時候誤傷了阿白。”
宴家人皺起了眉頭。
二嬸海逅捂著胸口:“穆榮現在都這麽無法無天了嗎?”
宴日天霸氣外露:“處理他們了嗎?”
聞訶白一臉甜蜜地看著宴傾文,說:“當然,有阿文親自出馬,他們都道歉了,也賠償了。”
宴傾文:“……”
雖然知道是在演戲,但還是忍不住冒雞皮疙瘩。
一直沒說話的蕭白嬅忍不住對宴傾文說:“如果是你爸,他肯定會讓穆家破產的。”
“那是必然的,沒有人能在傷了你後,卻只有一句簡單的道歉和微不足道的賠償。”宴傲天深情地看著嬌妻。
宴傾文扶了下額頭。
這也是她不太想住在家裡的緣故。
這對夫妻無時無刻不在上演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狗血戲碼,而她就像是言情小說的番外裡,被塞狗糧長大的男女主的孩子。
飯菜上桌,宴良辰開口中止了這個話題。
眾人心思各異地吃過晚飯,或在客廳坐著消食,或到莊園的花園裡散步。
沒什麽娛樂活動的莊園無法讓人久待,宴日天和海逅便找個理由回了他們的家。
宴蘇見二哥一家子都走了,也提出了告辭。
蕭白戀作為在場之人裡,唯一一個既不姓宴,又不是宴家兒媳的人,自然也沒有理由在這兒過夜。
於是很快,宴家莊園裡便靜了下來。
在宴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宴傾文自然不可能讓聞訶白去客房睡,所以領著她回了房,從衣櫃裡找出一套睡衣和宴家客房常備的一次性內衣給她。
“沒有睡裙嗎?穿睡衣不方便抹身體乳呢!”聞訶白光明正大地躺在宴傾文的床上,目光挑剔。
宴傾文將睡衣扔她身上:“你不能塗了再穿衣服出來嗎?”
聞訶白輕笑了聲,到底是接受了這個提議。
宴傾文要洗頭,便讓聞訶白先洗。
本以為自己洗澡洗頭再吹乾頭髮要幾十分鍾,等她出來的時候聞訶白應該睡了,沒想到她出來的時候,聞訶白還在玩手機。
側臥著的聞訶白脫去了睡衣套裝的那件絲綢上衣,只剩裡邊的蕾絲吊帶小背心和睡褲,露出了她勻稱沒有一絲贅肉的上臂和漂亮的蝴蝶骨。
聽到動靜,她撐起上半身,鳳眼眼梢微挑,姿態妖嬈,聲音充滿了誘惑:“老婆,這是你幾歲的睡衣?有點緊呢!”
宴傾文莫名地理解了她說的緊是哪裡緊,視線不自覺地被她帶偏,剛瞥一眼就立馬收回。
聞訶白度量了下,說:“這個尺寸,有點像是你二十歲左右的睡衣。”
宴傾文生怕她的嘴裡又吐出什麽騷話,讓她沒法睡個安穩覺,急忙製止她:“你大晚上不睡覺,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作為一個合格的妻子,當然要等你一起睡。”
宴傾文:“……”
大可不必這麽入戲。
她站著一動不動。
聞訶白拍了拍身側的空處:“老婆,你在想什麽呢?是不是想到了一些羞羞的事,所以不敢過來睡?”
宴傾文險些破功。她轉身就走:“我去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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