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聞訶白大方地拉過宴傾文的手,笑靨如花:“沒錯,奶奶可是我們的證婚人。”
“那是玩過家家,當不得真。”蕭白嬅說。
聞訶白捏了捏宴傾文的手,後者清冷地說:“可我們現在不是在玩過家家。”
宴良辰清了清嗓子,眾人便結束了這個爭論不出結果的話題。
大抵是人到了晚年越發愛回憶往事,吃完早餐後,宴傾文跟聞訶白陪塗思華去花園散步,塗思華又說起了她們不少童年往事。
塗思華的思緒有些跳躍,她忽然拉過宴傾文跟聞訶白的手,擔憂地問:“你們那次為什麽吵架呀?”
兩人俱是一愣。
她們吵的次數可不少,具體是哪一次?
塗思華記得清楚:“就文文成人禮那天,你們在花園,喏就秋千架旁邊吵架的那次。”
聞言,宴傾文睨了聞訶白一眼,冷笑。
還能是為什麽?聞訶白在發癲唄!
聞訶白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時隔七年,向塗思華告了一狀:“奶奶,宴傾文她那會兒真過分,這麽重要的日子,她居然不給我發邀請函。整個K市的名流圈都收到了邀請函,就我沒有!大家都在笑話我,說我跟她只是表面玩得好,實際上她壓根就不想讓我參加她的成人禮!”
塗思華看向自家孫女的眼神帶了一絲責怪:“你怎麽能不給小白兔發邀請函呢?!”
要不是當著奶奶的面,宴傾文真想翻個白眼。
“奶奶,在那之前,她來咱們家,從來都是想來就來的,還需要邀請函嗎?”宴傾文問。
塗思華覺得有道理,她不能冤枉了自己的孫女,又嗔怪聞訶白:“對呀,你想來就來,沒有邀請函也不會有人攔著不讓你進來。”
聞訶白至今仍覺得委屈:“可偏偏就被攔了。”
塗思華的目光轉向了宴傾文,後者沉默了片刻,扶額歎氣:“那是誤會。”
整個K市豪門、名流圈,誰不知道宴傾文跟聞訶白青梅竹馬,關系很好?宴家上下自然也知曉。所以聞訶白到宴家從來都不需要事先經過宴家人的同意,宴傾文在安排邀請函的時候,自然也沒有想到這一茬。
不過她提前了一個多月給聞訶白打過電話告訴了她十八歲生日那天要辦成人禮的事。
誰能料到,當時正在拍戲的聞訶白轉頭就忘了這事?
聞訶白說她是在拍戲的空檔接的電話,每日更新,來摳摳群么五二二七五兒吧椅正巧導演那邊開始催,她沒來得及細聽,之後更是因為NG不斷,被導演批評了很久,導致她徹底忘了這件事。
當天早上,她接到大姐聞訶古的電話,才想起來宴傾文生日到了。
為此,她直接曠工,連忙坐飛機趕回K市。
下了飛機,她連家都還沒回,就先去給宴傾文買禮物,然後匆匆趕到宴家,卻因為沒有邀請函,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我是聞訶白,聞家四小姐!”聞訶白第一次沒法進宴家的大門,氣得跺腳。
攔她的保安質疑:“這次代表聞家來的是聞家大小姐,她已經進去了,你為什麽不跟她一起來?”
另一個保安說:“或許你可以給聞大小姐打個電話,讓她出來帶你進去。”
反正沒有邀請函就是不給進。
這時,一位閑逛到這邊的女生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聞四小姐嘛,怎麽不進來,是不想進來嗎?”
聞訶白翻了個白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簡仁小姐。”
“你喊誰賤人呢?我叫簡鳳仁!”女生氣急敗壞。
聞家跟簡家是算是對家,因為簡家是做遊戲起家的,聞家在定下發展互聯網這個方向後,投資了很多跟互聯網相關的企業,其中就包括一家IT企業。
這家IT企業也做起了遊戲,但很多東西都是東拚西湊抄人家的,簡家的遊戲就沒少被抄,簡家十分痛恨這家企業,連帶著看當初投資這家企業的聞家也不順眼。
在這種氛圍下,聞訶白跟簡鳳仁的關系自然也融洽不到哪裡去。
保安面面相覷,這真是聞家四千金呀?
但職責所在,他們決定先請示管家。
而在此期間,聞訶白已經跟簡鳳仁吵了起來。
簡鳳仁吵不過聞訶白,故意拔高了聲音刺她:“你該不會是沒有邀請函吧?天呀,你不是常常自詡是宴大小姐最好的朋友的嗎?為什麽這麽重要的日子,她卻沒有邀請你?”
聞訶白緊了緊拳頭,故作驕傲地說:“笑話,我想來宴家就來,什麽時候需要邀請函了?!”
簡鳳仁笑容越發得意:“那你現在在門口做什麽?我想,宴大小姐一定是不歡迎你的……唔,或許是怕你出現,破壞了氣氛,畢竟誰都知道,你們聞家的幾次聯姻計劃都是被你破壞掉的。現在蔣三少要追求宴大小姐了,她才不會讓你出現搗亂呢!”
聞訶白一愣,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你說誰要追她?”
“蔣雲韓呀,他剛才向宴大小姐表白了。”
第20章 陳醋
宴氏莊園的花圃一隅。
脫下校服,換上一襲時尚優雅的白色長裙的宴傾文,仿佛也褪去了學生時代的青春稚嫩。名貴而精致的飾品點綴在身,讓她變得成熟而又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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