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訶白立馬找場外援助:“不信問我老婆。”
廖頌把目光轉向宴傾文,後者確認聞訶白的傷口恢復得不錯後,才慢條斯理地說:“也有可能是你們很多年沒見,你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你這話還不是一個意思?!”
宴傾文神色微妙,聞訶白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一出現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特別小女人。”
“我沒有。”廖頌皺眉,她沒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誠然,因為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聲,發現對方對她還是很在意的,她心裡感到了一絲甜蜜,但他們談戀愛畢竟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段感情又不是特別刻骨銘心,她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地就跟他舊情複燃?
聞訶白收起笑容,氣勢倏忽冷冽起來,她冷聲質問:“那你莫名其妙地針對我老婆做什麽?難道不是因為他曾經追過我老婆七年,你心理失衡?”
廖頌張了張嘴:“我——”
她發現自己解釋不清楚。
在看完電影出來,遇上跟宴家相關的事時,她的確生出了想要來見一見宴傾文的念頭,好讓宴傾文知道蔣雲韓心裡更在意她。讓蔣雲韓送她過來,也是內心隱秘處的嫉妒作祟。
可仔細一想,又發覺這樣的妒意來得莫名其妙。
先不提宴傾文已經結婚了,就算她還沒結婚,就憑她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牽扯和矛盾,她都不該對宴傾文產生莫名其妙的敵意。
難道真如聞訶白所說,是因為蔣雲韓追了宴傾文七年,她卻跟對方隻談了一年就分手,所以心理失衡了?
開什麽玩笑,她當年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出國的,分手這事也是她跟蔣雲韓共同的決定。出國後聽說蔣雲韓一直都沒有再談戀愛,她的確開心了一陣子,但後來學業繁忙,她漸漸地就淡忘了情情愛愛的事。
回國半年,她也沒關注過蔣雲韓,但這次的重逢,讓她一下子就陷進去了。
廖頌腦子有些亂,她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在這兒多待,就提出了告辭。
她走後,宴傾文給保安值班室下達了命令:“以後禁止莊易這個人出現在宴家百米范圍之內,也禁止他接近宴家任何人。”
兩個所謂的男主,得逐一處理。目前看來,蔣雲韓對她的威脅還不算很大,反倒是看起來背景簡單沒有勢力的莊易令她覺得棘手。
從這幾次的接觸來看,莊易心機深沉,步步為營,還會針對每個“女主”的不同性格,塑造自己不同的形象——他知道她討厭傲慢無禮的人,所以在她的面前向來都進退有度;他知道蘇錦月心思單純,於是在餐廳塑造自己不畏強權,勇於替女生出頭的大無畏形象。
她不擔心自己會踩進莊易設置的愛情陷阱裡,但就怕莊易還有什麽後手,比如[評論區]提到莊易一腳就能把人踹死,如果繼續放任不理,哪天他喪心病狂,襲擊了她身邊的人怎麽辦?
至於“女三”廖頌在“原著”裡是怎麽被莊易吸引的,她不清楚,不過不重要了,因為廖頌目前似乎更加在意蔣雲韓。
雖然看出廖頌的狀態不太對勁,有點像是被主角光環強行降智了,但廖頌不是蘇錦月,以她跟廖頌的交情,在沒有利益的前提下,她是不會去操這份心的。
聞訶白看起來絲毫沒有將他們三人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她將墨鏡推到頭頂,提議:“我們也去看電影吧!”
“也?”宴傾文疑惑。
聞訶白說:“剛才廖頌靠近的時候,身上有股爆米花的味道,他們肯定去看電影了。”
宴傾文沒聞到這股味道。但這並不是什麽值得她糾結的事,她興味索然地說:“不去。”
“是你們盛宴傳媒出品的電影。”
聞訶白一句話,就輕松拿捏了宴傾文。
兩人驅車來到市中心的購物廣場,這裡的影城是聞家投資建設的,不說周末,工作日的人流量也特別大。盡管她們一身簡單休閑的打扮,還戴了帽子與墨鏡,但自幼培養出來的氣質是一頂帽子和墨鏡無法遮掩的,一經亮相,立馬引起了注意。
“是聞訶白,還有宴總!”這是普通路人的聲音。
“啊——是我家聞寶!”這是聞訶白的粉絲激動的叫聲。
在粉絲和路人紛紛駐足圍觀的時候,已經有人默默地掏出了手機,拍下兩人的同框照發到網上去了。
聞訶白自信大方地跟粉絲們打著招呼,早就做好要營業的心理準備的宴傾文也微笑頷首。她不用說什麽,因為只要她現身影院,宣傳電影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網上很快就出現了相關的熱搜,有網友辣評:“聞影后陪宴總裁去自家影院看對家拍的電影,你們XQL(小情侶)的世界真複雜。”
用八倍鏡看照片的CP粉則角度清奇:“宴總的脖子是不是有顆草莓啊?”
“虛假的CP——吃CP紅利,薅CP粉羊毛,私下跟別的異性接吻開房。真實的CP——白天在商場拚得你死我活,晚上在床上乾得翻天覆地。”
看完電影出來,宴傾文發現很多人在偷看她們的時候,會偷偷地把視線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她心裡咯噔了下,不會是這遮瑕膏又被發絲蹭掉了吧?
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拉下鏡子檢查,發現這個印並不明顯,如果不仔細看,壓根就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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