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結束通話,聞訶白向林藝逍道了謝,就帶走了蘇錦月。
“先上車等我。”聞訶白吩咐完蘇錦月後,從櫃子裡拿回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宴總下飛機後沒有給她報平安帶來的煩悶感似乎就這麽消失了。
她深吸一口氣,忸忸怩怩地回撥了宴傾文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頭不說話,聞訶白隻好主動開口:“親愛的,想我了嗎?”
宴傾文見她還有心情惡心人,就知道她現在好得很。
“你在哪?”宴傾文不答反問。
“我在——”聞訶白看了眼酒吧招牌,內心似乎掙扎了一秒,她還是選擇坦誠相告,“在藝起酒吧門口。”
宴傾文眉峰微揚,又“嗯”了聲。
聞訶白聽她這毫不意外的語氣,就猜測她肯定事先知道了。
與其讓對方瞎猜造成誤會,還不如主動坦白。聞訶白說:“我明天就得回去趕通告了,本來應該在家好好休息的,誰知道蘇錦月這個蠢丫頭,差點出事……”
涉及正經事,宴傾文總是會耐心一些。安靜地聽她說完,才問:“你去到的時候沒遇到莊易?”
“他的‘好事’被蔣雲韓攪了,估計不會繼續再待在酒吧,所以我趕到的時候,沒看到他的蹤影。”
宴傾文忽問:“你是什麽時候到的?再問下小月,她是什麽時候到的,知不知道莊易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聞訶白不清楚她為什麽關心這個,但還是給出了答案:“蘇錦月是八點二十分左右到的,進去後沒有留意時間,所以她也不清楚莊易是什麽時候走的。至於我,是八點五十幾分到的。”
宴傾文看了眼自己收到郵件的時間,發現就是在聞訶白進酒吧後沒多久。
她心裡多了個猜測,但沒有跟聞訶白說,隻道:“下次出門記得帶上盧帖。”
鮮少人知曉,盧帖除了是聞訶白的助理之外,還有一重保鏢的身份。聽聞是聞訶白的姑姑給安排的,更詳細的底細,宴傾文便沒法知曉了。
手機那端,聞訶白屏息幾秒,忽然笑問:“你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嗎?老婆。”
宴傾文說:“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們約法三章的事。”
聞訶白站在燈牌之下,商業街亮起的霓虹燈璀璨多彩卻無法照進她的眼底,良久,她才略無趣地說:“我還等著老婆出差回來跟我好好交流新手藝呢,怎麽會忘記約定過的事。”
宴傾文:“……”
你說話不帶點顏色都不會說了是嗎?
“我先把蘇錦月送回家,老婆早點睡。”
掛了電話,宴傾文看著三十秒沒碰就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心緒似乎有些被攪亂了。
第二天,產業園的開園儀式結束,宴傾文又陪同省市領導一起逛了下產業園,中午在產業園的食堂吃完午飯後,就乘坐私人專機飛了回來。
她回到K市直奔公司,直到下班時間才照常回到家。
看到鞋櫃上方放著的快遞盒子,她看了眼,上面寫著“手機配件”,收件人是“文文心尖上的人兒”——這一看就是聞訶白那女人的東西。
什麽醫用器械專賣店是賣手機配件的?而且需要用這麽大的盒子?宴傾文按捺不住好奇心,拿起來搖了下。
沒搖出是什麽,而她也沒有拆別人快遞的習慣,就放回了原處。
蘭姨看到這一幕,說:“這是訶白太太讓我代收的,她說宴總若是回來了,就先拿回房間。”
宴傾文:“……”
拿回哪個房間?
雖然忍不住腹誹,但上樓的時候還是幫忙拿了上去。
剛放到客房的桌面,聞訶白的電話就進來了:“親愛的老婆,回到家了嗎?”
宴傾文頓了下,答她:“剛到家。”
“我也剛結束今天的廣告拍攝,但是我沒時間回家,今晚就得趕去湘西錄一個綜藝……”聞訶白用撒嬌的口吻說著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宴傾文在心裡數了下,發現她要五天后才能回來。
五天,似乎挺久的……
不是,她在想什麽?聞訶白就算去一年,跟她的關系也不大好吧!宴傾文將那些奇怪的情緒拋開。
聞訶白的音量突然拔高:“對了,快遞你拿回房間了嗎?”
宴傾文正想問她:“拿了,買了什麽?”
“你拆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宴傾文想了想,歪頭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中,一邊聽著聞訶白說話,一邊拆開了這個快遞盒子。
打開裡面一看,她再次瞳孔一縮。
恰好耳邊是聞訶白在床上,最喜歡發出的曖昧繾綣語調:“親愛的老婆,你喜歡嗎?”
宴傾文臉頰轟地紅了,手上的東西也變得十分燙手。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聞訶白!”
“等我回去,我們試試。”
“滾!”掛斷電話,宴傾文險些沒將這堆東西扔了。但她能扔一次,聞訶白就能買第二次。況且這不是她的東西,她沒權替聞訶白處理,只能將它們扔在桌面上,眼不見為淨。
剛走出房間,突然想起蘭姨會打掃衛生,要是讓蘭姨看到,她的臉都別想要了。
於是又折回去,將它們放進了抽屜裡,順便上了鎖。
作者有話說:
快遞員:你是文文心尖上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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