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表演秀算是這家公司提前向宴傾文展示他們的實力, 將來才能爭取更多的合作機會。
被冷落的聞訶白未有什麽怨言, 她還沉浸在今晚的驚喜之中。陳稚恩安排了人將今晚的表演秀給錄了下來, 她要來了視頻,跟今天錄的視頻一起發給了盧帖, 讓盧帖剪輯出一個vlog。
宴傾文看到被冷落在一旁的聞訶白,沒有忘記今天誰才是主角,對陳稚恩說:“這事辛苦小陳你去跟進一下了。”
陳稚恩識相地領著表演秀的負責人走了, 偌大的看台只剩宴傾文與聞訶白。
體育館的燈光都打開了, 燈光璀璨,她們看著場上正在收無人機的身影,聞訶白忽然說:“我以為……你不會再給我慶祝生日了。”
雨後的夜是徹骨的寒, 吸進來的空氣冷得心肺都微微生疼。
“我原來也是這麽以為的。”宴傾文說完, 攏了攏身上的風衣, 不再言語。
過去的恩怨糾葛好似模糊了,那些溫暖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暫時壓下了所有的不快樂。
與此同時,體育館外。
早在無人機進行空中表演時,就有附近住宅區、辦公樓的人注意到了,他們紛紛拍了照,錄了視頻,還發到了網上。
經過一段時間的輿論發酵,聞訶白的粉絲發現了什麽:“是我睡懵了?我怎麽看到了我家聞寶的名字?”
有人從另一個角度拍了照,回復:“你沒看錯,是聞寶!”
粉絲群裡,有人艾特了粉頭和管理:“除了投屏之外,咱們還安排了無人機表演嗎?”
每年聞訶白的生日,粉絲都會自發地籌集資金,在一些廣場、車站等地方應援投屏。比如,此刻觀看K市電視塔大樓的話,就能看到LED屏顯示的“聞訶白生日快樂”等字樣。
所以,粉絲自然而然地理解為,這場無人機表演秀也是粉頭安排的。
粉頭有些生氣。什麽粉絲擅自安排的活動?為什麽不跟他們商量一下?講不講規矩了?
可惜對方沒在群裡跟超話露面,她們隻好聯系工作室,打聽是工作室的安排,還是別的粉絲自發的行為。
經紀人也有些懵逼,但很快從盧帖那兒得知了真相,對粉頭說:“這事你們就別管了,是聞老師家裡那位安排的。”
粉頭:“……”
感覺臉有些疼。
她將消息發到了群裡:“無人機表演秀不是我們安排的,是宴總安排的。”
大部分粉絲和CP粉當然是喜聞樂見,但也有小部分毒唯罵罵咧咧:“在體育館表演給誰看?為什麽不在城市廣場表演?為什麽不敢公開示愛?結婚這麽久,一直藏著掖著,我家聞寶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聞訶白看到這樣的評論,皺了皺眉,然後將盧帖剪輯好的vlog發出來,並配了文案:“愛,不必張揚。”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這是在維護宴傾文,識相的都不會再到她跟前自討沒趣,然而聞訶白的黑粉可不是一群識相的家夥。他們不僅反串唯粉,陰陽怪氣說她戀愛腦,還罵體育館因宴傾文包場而閉館,導致普通人沒法進入活動,她們這種行為是浪費公共資源。
平常面對黑粉,聞訶白只會一笑置之,可他們罵宴傾文,這就觸及她的底線了。
於是她開著大號,挨個回復,撕出了好幾條熱搜。
她正在激情對罵,突然,面前橫出一條手臂將她的手機給抽走了。
“在看什麽這麽專注?”宴傾文問。
看著洗完澡,發絲還滴著水滴的宴傾文,聞訶白瞬間就將黑粉的事拋之腦後。
網上的事網上解決,床上的事優先解決。
接過毛巾,抬手替宴傾文擦頭髮,說:“跟一些跳梁小醜battle。”
“贏了嗎?”宴傾文又問。
“輸贏不重要。”
宴傾文知道了結果:“哦,你輸了。”
聞訶白嗤笑:“我是不屑與傻瓜論長短。”
“說得對。有那時間,還不如關注一下公司的營收,每天進帳一個億,黑粉說什麽都是放屁。”
聞訶白動作一頓,嘖嘖兩聲:“老婆,你現在會rap了。”
宴傾文:“……”
她突然扯下頭上的毛巾,欺身將聞訶白壓在床上,然後用手中的毛巾將那雙纖細雪白的手腕給捆扎起來。
聞訶白扯了扯,沒掙開。
挑眉笑問此刻坐在她身上的人:“又是一個驚喜?阿文,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喜歡嗎?”宴傾文問她。
暖白的燈光下,聞訶白的臉被映得如皎月般透白,她從容不迫,笑意盈盈地說:“喜歡。只要是你,怎樣都喜歡。”
宴傾文心火愈旺,食指指腹從那被束縛著的手腕處劃過,眸光越發幽暗深邃。她明明沒有塗口紅,唇色在聞訶白看來卻仿若一抹川紅。她俯身,在聞訶白的耳邊輕聲細說:“毛巾要是松開了,你搬回自己的房間住。”
即便雙手被束縛,也不妨礙聞訶白將之環在宴傾文的肩頭,她輕吻宴傾文的耳郭,聲音繾綣旖旎:“那得麻煩老婆動作輕一些了。”
……
宴傾文並不確定自己對聞訶白的感覺到底是喜歡,還是受青春年少時的青澀朦朧的感情影響,暫時摒棄了過去幾年的恩怨,而生出來喜歡的錯覺。只能說,目前這種曖昧的相處方式省心舒適,沒有談戀愛那麽麻煩,也不必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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