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就像被扯掉了遮羞布, 他以後都不能在心底透露出真實的想法了, 不然被聽到的話,他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等一下, 她們都能聽到他的心聲,那他以前在心裡透露她們跟龍王男主莊易好上的事難不成也被聽到了?
難怪他覺得劇情怪怪的,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做, 可男女主相遇的劇情卻發生了改變。
他仿佛智商上線了, 目前已知能聽到他心聲的三個女人都是原女主,難道……
蔣雲韓匆匆趕回宴客廳,目光在人群中梭巡, 最終定到了王祁歡的身上, 他心說:【王祁歡是不是也能聽到我的心聲呢?】
他與王祁歡隔著好幾米, 也沒開過口,偏偏他的心聲吐露後,王祁歡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傲地在他的臉上一掃,然後挪開了目光。
這個細小的動作令蔣雲韓的心臟漏了一拍,驚慌失措感已經沒有了,別人回憶過往或許會尬得摳腳,他有的只是隱秘的興奮。
這也太刺激了吧?
目前已經證實了四位女主能聽到他的心聲,他繼續找齊簪歌如法炮製,用神機門相關的話題引起了齊簪歌的緊張感,頻頻扭頭朝他看來,在她想朝他走來時,被突然出現的陳稚恩給攔了下來。
蔣雲韓不太確定陳稚恩是否能聽到他的心聲,於是對著陳稚恩腹誹了幾句,結果陳稚恩毫無反應。
確定不是所有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聲,他如釋重負,說實話,陳稚恩不在他的審美范圍之內,他可真不希望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聲,從而跟他有太多的糾葛。
齊簪歌被陳稚恩拉走後,卓瑤經過,蔣雲韓又在心底嘀咕了兩句關於她成為第一個給莊易生下孩子的女人之類的話,成功地引來了她憤慨的目光。
蔣雲韓轉過頭去跟旁人說話。
他不怕卓瑤來找他對峙,因為他是在心底說的,周圍的人都沒聽到他開口,倘若卓瑤因此而發難,那丟臉的也只會是卓瑤。
果然,卓瑤只是瞪了他一眼,扭頭去找莊袂了。
蔣雲韓找了個角落躲起來整理思緒。雖然不知道女主們為什麽都能聽到他的心聲,但這必然是【系統】搞的鬼。之前不知道她們能聽見他的心裡話,往後他在她們面前可不得把戲演起來?
看到眾星捧月的聞訶白,他心下一動,起了試探的心思:【聞訶白今天也好漂亮呀,不過比王祁歡差了不止一截。】
聞訶白連眼神都沒給他。
他不死心,又在心底說:【王祁歡真不愧是娛樂圈頂流,出身好、演技好、身材好,那洶湧大燈,那修長美腿……】
冷不丁地想起這些話都是關於王祁歡的,就算聞訶白能聽到他的心聲,也必然聽不到這些話,於是又拐了回去:【我如果是製片人,肯定找王祁歡不找聞訶白。】
“你這家夥,惡心不惡心?”王祁歡的話成功地讓聞訶白把目光轉向了這裡。
蔣雲韓卻已經無暇去注意聞訶白的神情,因為他才發現王祁歡靠近,並且怒氣衝衝地朝他潑了一杯酒,他的眼睛都差點被酒水糊了一臉。
“你——”蔣雲韓猝不及防嗆了些酒進鼻子,腦子空了一瞬,旋即大怒,“你這個瘋女人,你幹什麽?”
“你該問問你自己,在想些什麽下流的事!”
“我想什麽下流的事了?”蔣雲韓覺得自己比那竇娥還冤,他一直在心裡誇王祁歡,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
“你好意思想我都不好意思講!”
周圍的賓客看到這裡的動靜,都投以八卦的目光,但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只有聞訶白以宴會女主人的身份過來穩定局面:“王老師,發生什麽事了?”
“被潑酒的是我!”蔣雲韓面色陰冷,隻覺得自己太慣王祁歡,給她臉了,竟然當眾羞辱他!
王祁歡趾高氣揚地說:“下次你再對著我生出那些肮髒的思想,我潑的就不是酒了。”
“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蔣雲韓覺得王祁歡這人的脾氣可比蘇錦月那個小辣椒要差多了,傲慢又無禮,還刁蠻任性,龍王男主是瞎了才看上這女人的吧?
再說了,是他想讓她聽到他的心聲的嗎?他也很被動很委屈好不好!
卓瑤原本在看熱鬧,但聽著王祁歡的話,心下卻覺得有異,腦海中不禁浮出一個荒謬的念頭:“難道,這姓王的,也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裡話?”
如果真是這樣,王祁歡這麽生氣,甚至不顧形象在大庭廣眾之下潑他酒,也是情有可原的。
蔣雲韓理直氣壯地說:“我什麽話都沒說過,你別仗著身份就耍脾氣。”
聞訶白製止了王祁歡跟他爭吵,雖說在宴會上不會有媒體記者,但難保不會有好事者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到時候王祁歡的經紀公司幫她處理公關危機也挺麻煩的。
“今天是我家阿文的生日,就給我們一個面子,可好?”
王祁歡兩手抱胸,高傲地對蔣雲韓說:“看在她們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了,但我警告你,收起你那惡心的心聲,不要再讓我聽到了,我不在乎你心裡想什麽,也不想聽到你在心裡拿我來拉踩別人!”
旁人聽了這話隻覺得一頭霧水,什麽心聲什麽拉踩?
能聽到蔣雲韓心聲,還有聞訶白這樣的知情人卻猜到了什麽。
聞訶白瞥了狼狽的蔣雲韓一眼,嘴角露出個若有似無的笑容,讓傭人給他拿來一塊毛巾,又領他去清洗,他卻冷冷地說:“不用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