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是漏杓吧?這麽多人都能聽到他的心聲。”聞訶白吐槽。
宴傾文被她這個形容給逗樂了,噗嗤笑了聲。
旋即故作嚴肅地嗔道:“正經點。”
“送他去研究吧……”聞訶白一頓,突然驚呼,“廖頌該不會是想切他腦子吧?”
對於聞訶白能從她們的討論中捕捉到蛛絲馬跡,從而推斷全局的事,宴傾文已經絲毫不感到意外了。
聞訶白突然又蔫了:“算了吧,這件事還是得保密,不然到時候除了蔣雲韓會被抓去研究之外,你們這些能聽到他心聲的人肯定也不會被放過。”
宴傾文頷首,正是有這層顧慮,所以她當初才不肯輕易地向廖頌透露自己也能聽到蔣雲韓心聲這事。
“你想讓我做些什麽呢?”聞訶白問。
宴傾文反問:“你不問我為什麽選擇告訴你?”
“這有什麽好問的,你信任我才會告訴我,不是嗎?”
宴傾文眉眼一彎,親了親聞訶白的嘴唇,說:“這麽能說會道,獎勵一下。”
“一下怎麽能夠?”聞訶白不滿,嘟著嘴索吻。
宴傾文隻好再獻一吻,這一吻比剛才那淺嘗輒止的吻要纏綿許多,唇與舌的糾纏之間,倆人都有些動情了。宴傾文到底沒忘記她們正在談正事,及時製止了聞訶白。
“我不需要你去做什麽。蔣雲韓的身上還有別的古怪,對能聽到他的心聲那些人具有迷惑作用,俗稱洗腦。我是擔心哪天你突然也能聽到他的心聲,然後移情別戀了。”
聞訶白嗤笑了聲,怨道:“那你也太小瞧我對你的心意了,我對你一心一意,不可能會移情別戀。”
“那再好不過了。”
聞訶白眸光微沉,問:“你上次說要將腦子寄存在我這裡,是擔心自己會受蔣雲韓心聲的影響迷戀上他,從而對自己的決定做出錯誤的判斷吧?”
話都說開到了這裡,宴傾文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對,不過,我現在改變了想法。”
“嗯?”
“假如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我寧願你不要喜歡我,因為看著我喜歡上別人,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不是嗎?”宴傾文想到了那個夢,“聞訶白”在“宴傾文”對其動心的時候,轉頭喜歡上了“蔣雲韓”,然後為了“蔣雲韓”一次次地刺傷“宴傾文”的心。
她能感受到“宴傾文”當時的痛苦,所以,置身處地地想,聞訶白如果發現她好不容易動了心,卻轉頭喜歡上蔣雲韓,聞訶白得有多痛苦?
聞訶白沒有跟往常一樣說些好話哄她,而是在緘默中撫了一下她的臉,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宴傾文大概是趴在聞訶白的身上抬著頭太久,脖子有些酸了,她低頭將腦袋枕在聞訶白的肩膀上,沒再說話。
聞訶白一條胳膊搭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發絲,說:“他的心聲只針對你們幾人,所以他對你們必定有所圖謀。你們或是身家千億的商業巨鱷,或是千嬌百寵的名門千金,或是家喻戶曉的明星頂流,或是驚才絕豔的外科醫生,至於你那原五秘齊簪歌,想來也有特別的身份。你們無論是能力還是身份,對蔣雲韓都有極大的助力,倘若你們都喜歡上了他,那K市就是蔣雲韓的了。”
“嗯。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這樣就能解釋宴傾文為什麽會去N市投資產業園項目了。
不過宴傾文開拓宴氏集團市場的步子依舊穩扎穩打,即便有人察覺到她在針對蔣家,卻沒能抓到一絲把柄,也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有人認為,宴傾文不過是在替她母親蕭白嬅討要那七千萬投資款。
蔣臧華自然也是發現了宴傾文的一些部署,許是還不想跟宴家撕破臉,又許是迫於壓力,他給蕭白嬅兌付了四千萬,還有三千萬因為各種原因,暫時沒能兌付。
這未嘗不是他的援兵之法,先用四千萬穩住蕭白嬅,讓她相信剩余的錢也能要回來,就不會再對蔣家步步緊逼。
“不過老婆,我的建議是,於是被動防守,處處提防他哪天突然搞事,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讓他自亂陣腳。”聞訶白說。
宴傾文抬頭注視著她:“你想做什麽?”
“我出面告訴他,我能聽到他的心聲,然後看他會出什麽招。”
宴傾文斷然拒絕,她不能讓聞訶白以身犯險:“不行,這太冒險了。”
聞訶白不清楚【系統】的存在,也不清楚《炮灰闊少》的真相,一旦她被【系統】背後的作者或者槍手發現,對方會不會直接將她抹除?
仿佛知道她在擔心什麽,聞訶白安撫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立。要想在這盤遊戲中獲得優勢,那麽就只能佔據主導地位。到時候我在明,你在暗,就算我失敗了也還有你。”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宴傾文強勢又嚴肅。
聞訶白抿了抿唇,妥協道:“好吧,說說而已,我肯定不衝動行事。”
宴傾文看她的微表情就知道她沒徹底打消這個念頭,歎了口氣,說:“要出面也是我出面,你在暗地裡配合我就行了。”
聞訶白說:“先讓我消化一下今天接收到的信息。”
這個話題揭過去後,日子平靜地過去了大半個月。
宴傾文看[評論區]劇透,才知道高考成績出來了,錄取通知書也陸續寄送了。卓瑤一如劇情中所寫的那般,考上了K市這邊的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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