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齊簪歌仍留在公司加班至九點多,才直奔藝起酒吧。
她在酒吧沒看到熟悉的身影,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酒保笑著跟她打招呼:“喝點什麽?”
因為陳稚恩的關系,她現在也成了藝起酒吧的熟面孔了。
她點了酒,剛想掏出手機詢問陳稚恩在哪裡,突然想起手機沒在身邊,而且她也沒什麽立場去打聽陳稚恩在哪裡。
“這酒怎麽苦了?”齊簪歌抿了口酒,頓時皺起了眉頭。
酒保笑說:“酒的口感和風味沒變,只是你的心變了,你覺得它苦,所以它才會顯得更苦。”
齊簪歌沒有找藝起酒吧的茬的意思,她輕歎一口氣,趴在吧台上。
突然,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奇怪,她怎麽會在這裡?難道黑玫瑰被神機門盯上了?是莊易還是莊袂?】
齊簪歌本來只是覺得這道聲音有些熟悉,但聽到後面的內容後,她脊背繃直,整個人也都坐直了,危機感彌漫至全身,扭頭不動聲色地搜尋這道聲音。
很快,她就在吧台與她相隔兩個位置的地方看到了蔣雲韓。
很顯然,蔣雲韓在喝酒,壓根就不可能含著酒說出這麽清晰的話來。
是心聲,她上次就聽到過的,後來她想過設法接近蔣雲韓,卻因為宴傾文安排的工作,與莊袂吩咐下來的任務,而忙得忘了蔣雲韓此人此事。現在再度遇到他,又從他的心底聽到心聲,齊簪歌心中警惕。
【她看我幹什麽?莫不是覺得我俊美風流英俊瀟灑?不過,這女人我還是躲遠點吧!】雖然莊易不成氣候了,但他也沒信心能將所有“女主”都搶過來,因為齊簪歌背後還有一個莊大boss呢?由於他的干涉,現在也無法判斷齊簪歌到底有沒有被莊易策反……
齊簪歌翻了個白眼。旋即眸光一沉,蔣雲韓之前那句心聲是什麽意思?神機門什麽時候盯上了“黑玫瑰”?難道不是“黑玫瑰”先盯上她們副莊主的嗎?
作為莊袂的親信,她自然是知道“黑玫瑰”的,“黑玫瑰”一開始是一支特戰隊的名稱,曾參與搗毀金三角大毒梟的製毒、販毒窩點,因此在J國那邊頗有威名。不過後來“黑玫瑰”的隊員退役的退役、轉職的轉職,這名字就逐漸被冠在了當初的隊長、特種兵王的頭上。
神機門查了這麽多年都沒查到對方是誰,直到前陣子,莊易背後的那些勢力被官方和莊袂分別打壓清理,莊袂才收到消息,疑似“黑玫瑰”參與了這次的行動,並且盯上了莊家。
盡管莊袂上位以來並沒有乾過違法犯罪的事,但神機門的五老會,與五老會各家,甚至莊袂的手下,都不敢保證一點違法的事都沒乾過,都是良好市民。
就連齊簪歌她自己都不乾淨,若是身份泄露,難保不會被前東家起訴,說她竊取商業機密。
因此,神機門最近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副門主也忙得不可開交,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之前的神情看著像是對世間的一切都厭倦了,現在的神情看著像是要毀滅世間。
這一瞬間,齊簪歌又產生了殺意。
雖然不清楚蔣雲韓是怎麽知道那麽多機密的,但是絕對不能放任他威脅到副門主!
……
陳稚恩和將要一起出差去N市考察的下屬開了個會,這個會議一直開到九點半才結束。
下屬問她要不要去喝兩杯,她原本想拒絕,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同意了下來。
近十一點,忽然接到宴傾文發來的信息,她的瞳孔一縮,旋即抿了抿唇,對下屬說:“宴總給我安排了任務,我先走了,今晚我請客……”
下屬們倒是沒攔著,而且上司不在,他們會放得更開一些。
陳稚恩匆匆趕到藝起酒吧,正巧看到齊簪歌跟著蔣雲韓出來,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是蔣雲韓要送齊簪歌回去。
齊簪歌正要說謝謝,冷不丁看到了不遠處的熟悉的身影,她身子一僵。
蔣雲韓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似乎有些意外陳稚恩也在這裡。
“蔣三少。”陳稚恩走了過來,面上無甚表情。
蔣雲韓下意識以為宴傾文也在這裡,後知後覺地想起陳稚恩早已經調職了。而且他也隱約聽說過齊簪歌與陳稚恩有關系,但他十分確定她們之間是假的,齊簪歌一定是為了刺探宴氏的商業機密才□□陳稚恩的。
而陳稚恩真不愧是宴傾文的心腹大臣,好的不學,學宴傾文喜歡女人?蔣雲韓心裡惋惜。
齊簪歌沒能聽到蔣雲韓腹誹陳稚恩與宴傾文的事,且她此時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而是盯著陳稚恩,又有些心虛,她虛張聲勢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裡?”
她故意接近蔣雲韓,並且順勢讓蔣雲韓送她回家,其實都是為了打聽出更多情報,誰曾想,陳稚恩會趕來?而且陳稚恩就算來藝起酒吧喝酒,也不會挑這個時間來。
齊簪歌聞到了陌生的酒味,她十分確定是從陳稚恩的身上傳來的,想到這裡,她心頭“噌”地冒火:“你去別的地方喝酒了?”
這話頗有“你在外頭有人”的意思。
陳稚恩反問:“我不能去別的地方喝酒?你什麽時候成藝起酒吧的酒托了?生什麽氣?”
齊簪歌心想,她能不生氣嗎?她在這兒等陳稚恩等了好久,陳稚恩都沒來,難道是知道她在藝起酒吧,所以故意避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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