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而言,這是不啻於“久旱逢甘霖”的幸事。
於是為了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聞訶白愣是拉著宴傾文白日宣淫了一回,蘭姨默默地將準備好的午飯擱電熱板上熱著, 然後給宴傾文留言後出了門。
踏著夕陽離開房間時, 宴傾文惱怒地瞪先一步走出房門的聞訶白:“我難得的休息日, 都浪費在床上了!”
聞訶白說:“沒有什麽比睡覺更能補充體能、緩解疲勞的休息方式了。”
宴傾文沒有理這個巧舌如簧的家夥,下樓喝了杯熱水。
她們的午飯自然是吃過了,然後倆人躲在影音室裡看了會兒電影,聞訶白又抱著宴傾文耳鬢廝磨了好一陣子, 才回房間睡覺的, 這一睡就是兩個小時, 都快到晚飯時間了。
當然, 她們這會兒是不餓的,但讓宴傾文繼續窩在別墅裡玩樂、看電影打發時間, 她也是不樂意的。想要回書房卻被聞訶白攔下,無奈,她換上毛衣, 披上風衣, 跟聞訶白去海上餐廳用餐。
所謂“海上餐廳”其實是開在一艘臨時停靠在海港處的郵輪最頂層的米其林餐廳,這艘郵輪從G市開出,將會用三個月的時間環遊太平洋沿岸各國主要海港城市, K市只是其中一站, 而郵輪在此只會停留五天, 上郵輪之前還得預訂。
宴傾文不知道聞訶白是什麽時候訂的位子,上來後倒是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多是些有身份名望的上層人士。宴傾文不想讓好好的二人世界變成商業交流大會,因此寒暄過後就往訂好的位子去了。
看到聞訶白也在,大家都默契地沒有上前去打擾她們,即便有些人想從宴傾文這兒得到宴家和聞家對蔣家之紛亂的看法,也只能熄了心思。
實際上,宴傾文和聞訶白也討論過蔣家的事,而宴傾文的重點則在於要怎麽對付【系統】,既然已經知道它並非外星科技,也不是無形的——哪怕魂體也算是以物質的形式存在的,那麽就說明它其實並不非不可對付。
宴傾文想,或許她現在所處的世界裡,古武的設定被劃去,就是大大地限制【系統】修煉出身體,然後靠著修仙者的手段來碾壓體質相對正常的人類。
而到了這時候,宴傾文也不怕自己能聽到蔣雲韓心聲的事暴露後會被某些機構抓去研究了,畢竟問題不是出在她的身上,而是蔣雲韓的身上。
想通了這一層後,宴傾文的心頭卸下了一個重擔。
跟聞訶白吃完晚餐,在郵輪上吹了一下海風,她們便去了藝起酒吧。
許是當初林藝逍為了抓捕莊易而出動了所有的手下,連暗哨都動用了,因此有那麽一段時間,藝起酒吧因人手不足,不得不關門。同時,K市的人也在抓捕莊易的新聞裡看到了林藝逍,有心人一番調查,才清楚原來“藝起酒吧的老板有官方背景”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這已經不是官方背景了,而是軍方背景呀!
雖說在藝起酒吧裡面喝酒談事不會被人錄像打擾,但同樣有被軍方知道的風險,重新開張以後,有些乾過違法犯罪之事的人心虛,不敢再到林藝逍的地盤,這不是主動送上門是什麽?普通人倒是照來不誤。
宴傾文跟聞訶白來的時候,林藝逍頂了酒保的班,正在給客人調酒,看到她們,示意她們到樓上去,那兒沒那麽多人,方便談話。
她們在樓上的卡座喝了半小時酒,林藝逍才端著一杯酒過來在她們對面坐下。
“莊易他們的二審排到了明年三月份。”林藝逍提了句。
不出意料,二審也是死刑——一審的時候雖然沒有當庭宣判,但是經過了三個多月的審判工作,最終莊易、裘伏等主犯被判死刑,裘忻等隻涉及經濟詐騙,而沒有沾人命或販毒、製毒買賣的判無期。而不出意料,包括他們在內的犯人們都上訴了。
明知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二審也免不了死刑,但早死和晚死,他們更願意多苟活一段時間。
聞訶白嘀咕:“便宜他們了。”
林藝逍看向宴傾文:“你還有什麽麻煩沒解決?”
宴傾文每次過來都不純粹是喝酒,林藝逍也不認為她會因為來這兒喝過幾次酒後就會成為這裡的常客,因此她這次來,必然也是有自己解決不了,需要軍方或者官方出動才能解決的麻煩。
和聰明人談話就是省事。宴傾文點點頭:“我自認為是大麻煩,不過你聽了或許會以為我需要到醫院檢查一下腦子。”
林藝逍不置可否。
“你認為世上有鬼魂嗎?”宴傾文問。
林藝逍的反應很像一個普通人該有的反應:“你撞鬼了?”
“比撞鬼還要可怕許多倍——我能聽到蔣雲韓的心裡在想些什麽,只要是是跟我有關的內容,基本都能聽見。”
林藝逍:“……”
“你這……多久了?”
“一年多了,我爺爺奶奶金婚紀念日那次聽到的。我知道僅憑我的片面之詞很難讓你相信,不過除了我之外,廖頌、蘇錦月、齊簪歌、王祁歡,還有警校的一位叫卓瑤的學生,都曾有和我一樣的遭遇。”
“曾?現在聽不到了?”
“蘇錦月、王祁歡、齊簪歌估計聽不到了,余下的人,我也沒法天天問她們。”
林藝逍的眼神銳利了幾分。她當然不相信宴傾文是在無的放矢、製造恐慌,不過這事確實很難用科學與常理來解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