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他就此放棄,他又隱約有些不甘心,好像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一定要拿下旅遊島的項目。他甚至還滋生出一絲陰暗的念頭——他看《龍王歸來》,知道N市一把手是王祁歡的父親,知道王父會有哪些麻煩,他的政敵又準備以什麽事件來拉他下馬。如果他幫助王父鏟除那些政敵,王父會不會站在他這邊?又或者,他幫助王父的政敵,將王父拉下馬後,他再挾恩圖報……
然而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到底還是有些慫的,他有【系統】後敢於對付莊易,卻沒敢去要挾王父。真這麽乾,到時候他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從宴氏參與投資項目申報,到招商達成初步意向,整整花了兩個月的時間。
等眾人將目光從N市收回,放到K市的時候,才發現宴傾文跟聞訶白的婚期就到了。
她們去年就開始定製的鳳冠霞帔,耗時四個月,花費八十多萬元,終於做好了。宴蘇親自設計、打造的鑽戒也成功地送到了她們的手上。
三月份的時候,二人又抽空去拍了中式的婚紗照,聞家和宴家這邊也已經開始派發婚禮邀請函,眾人才發現她們的婚禮將會在影視城的宮苑裡舉行,邀請了五千位客人,同時會擺三天酒席。
當然,二人只會在第一天舉行婚禮儀式,後面兩天宴家及聞家各辦一場酬謝各家親友來賓的謝賓宴。
這場婚禮的預算超過了2億。
宴傾文:“……”
聞訶白:“……”
她們知道,之所以會有後面兩天的謝賓宴,完全是因為有人提到了一個問題:“宴總和聞四小姐,誰嫁誰娶?”
宴傲天:“當然是我家傾文娶,聞家嫁女兒。”
聞一笙笑容和煦:“哎,我們聞家向來是將傾文當女媳來看待的。”
“她們生孩子得姓宴。”
“傾文生的自然是姓宴,我家白白生的姓聞很合理吧?”
二人目光碰撞,有火花交織。
周春暖不是很理解他們爭吵這些的意義,說:“都是女生,有所謂誰娶誰嫁嗎?”
在周春暖的強勢干涉下,雙方就此擱置了這個爭議的話題,然後宴傲天為了展示宴家的財力,決定在婚禮第二天替聞家辦回門宴,邀請聞家的親友參加。聞家以牙還牙,也在第三天辦流水席,替宴家酬謝親友。
最後,處理完了過年幾天堆積的工作的宴傾文嚴肅地說:“你們再意氣用事,胡鬧,第一天的婚禮乾脆也取消算了。”
兩家人瞬間握手言和,第二天的宴席改成聞家自己辦,第三天則是宴家自己酬謝自家的親友。
聞訶白知道這事後,笑得在自家的沙發上打滾:“爸爸他們怎麽這麽幼稚?”
宴傾文好笑地看著她,問:“你就不擔心婚禮辦不下去了?”
“不擔心,就算沒有他們的支持,我也會給你一場浪漫的婚禮。”
說完,她遞給宴傾文一個小眼神。
宴傾文沒有如她想象的那般拒絕她所謂“浪漫的婚禮”,而是順著她的話去思考:“那是一場什麽樣的婚禮?”
“只有我們的婚禮。我會問你——宴傾文小姐,你是否願意跟聞訶白小姐結婚,結兩姓之好?然後你說‘我願意’。之後你也問我同樣的問題,我宣誓會一生一世地愛你、呵護你、保護你、幫助你……”
沒有人見證?
沒關系,她們是彼此誓言的見證人。
沒有人歡呼喝彩?
沒關系,只要她們彼此都是自願的,一句“我願意”就抵得上千萬句歡呼喝彩。
宴傾文緘默了片刻,在聞訶白眸中的光愈發暗淡時,忽而笑了下,說:“你忘了還有一個流程要走。”
“什麽?”
“交換戒指。說出‘我願意’之後,要給對方戴上戒指。”
聞訶白愕然,旋即趴在沙發上無聲地笑了會兒,才高興地蹦躂起來,湊到宴傾文面前去親了親她,說:“你說得對,這個步驟不能少。”
……
雖是中式婚禮,不過姐妹團也不能少。聞訶白這邊找了她之前的那三位朋友和盧帖,宴傾文這邊則是蘇錦月、陳稚恩、齊簪歌、廖頌還有堂妹宴傾舞,算是半個女主團了。
由於人數要一致,宴傾文本打算減少一人,但聞訶白說:“沒關系,我問王老師有沒有空,我找她當伴娘,把最累的活都交給她。”
宴傾文:“……”
王祁歡知道你的心這麽髒嗎?
王祁歡知道,但她寧願違約也要推掉那天的通告,去給聞訶白當伴娘。
經紀人苦勸無果,隻好給聞訶白打電話,讓她別欺負王祁歡,別弄什麽婚鬧,畢竟出了事,不管是誰都不好收場。
聞訶白鄭重地說:“憑我跟王老師的關系,我肯定會照顧好她的,況且她給我當伴娘,我們不和的傳言只會更加不可信……”
當然,還少不得會封王祁歡一個百萬元的大紅包。
姐妹團的人數確定後,也得給她們趕製明製的漢服,好在這些漢服的工藝並沒有鳳冠霞帔那麽複雜,一個月內就能趕製出十幾套來。
終於,到了婚禮的前一天。宴家親友、聞家親友還有姐妹團紛紛從各地趕到天聞集團投資建成的最大的影視城,它就在N市旁邊的J市,距離K市也才只有兩百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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