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歡因此心虛慚愧又有些心疼莊袂,便將莊袂留在家裡,悉心照顧了幾天。莊袂想出門放風,又不想用拐杖,王祁歡隻好充當她的拐杖,牽手出門沒多久就被狗仔拍到了。
……
收回思緒,莊袂說:“有把柄的就利用一下把柄,沒把柄的發律師函。”
“是!”手下匆匆離去。
一直不動如山的司機這才回頭問:“boss,是回王小姐那裡嗎?”
莊袂戴上墨鏡,“嗯”了聲。
車子駛進王祁歡所在的住宅區,停在了王祁歡的奧迪旁邊。沒一會兒,穿著居家服的王祁歡從門口探出頭來,看見了熟悉的車,就趿著拖鞋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
“為什麽不下車?”王祁歡問在後座裝深沉的某人。
莊袂不吭聲。
王祁歡看到她的墨鏡,心裡又軟了幾分,說:“把手給我吧。”
莊袂伸出手,佯裝虛空摸索,直到王祁歡主動抓住她的手:“慢點。”
下了車,王祁歡一邊牽著她往屋內走,一邊問:“醫生怎麽說?”
莊袂嘴角微翹,但在她回頭的瞬間又壓下了嘴角的笑容,說:“有好轉,還得繼續用藥、靜養。”
王祁歡歎了口氣,嘀咕:“這醫生能不能行啊,都這麽久了……”她又鼓勵莊袂,“明天我們去另一家醫院看吧!你別灰心,一定能治好的。”
前不久還在boss的眼裡看到殺氣的莊袂的司機:“……”
Boss也不怕穿幫,到時候可別惹怒了美人,反被掃地出門。
不過這不是他應該操心的,將老板送到目的地後,他就開車離開了,從大門離開時,他從後視鏡看到他家老板在進門時踉蹌了下,然後借機撲到王祁歡的身上。
“boss真不愧是boss,這演技不入娛樂圈可惜了。”
……
一個平日看起來清冷香豔的大美人此時病懨懨又體態嬌軟地掛在自己的身上,這反差也太戳人了!
王祁歡被那熟悉的香味迷了眼,她面色緋紅,卻故作鎮靜:“莊、莊袂,你沒事吧?”
“沒事。”莊袂借著王祁歡的支撐站直了來。
她這一脫離,也好似帶走了王祁歡的心。
王祁歡仗著莊袂看不清楚,搖了搖頭,將那些雜念從腦子裡甩出去,又壓下那股羞意,讓自己看起來別顯得那麽別扭。
莊袂脫下鞋,她便拿出拖鞋擺在莊袂的面前,不過莊袂還是蹲下來將自己的鞋子放進了鞋櫃裡,力求不出現一絲不整潔的地方。
王祁歡沒忍住,吐槽說:“你都看不見了,怎麽還有強迫症?”
莊袂一頓,面色自然地說:“這是習慣。”
“哦,那去洗手吧!”
倆人洗了手,回到客廳,莊袂摸著桌子,王祁歡拿起一個柑橘,說:“想吃柑橘是嗎?我來剝吧。”
聞著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柑橘味。莊袂勾起嘴唇,問她:“你最近都沒有通告嗎?”
“……沒有。”
王祁歡明顯是遲疑了,莊袂不動聲色,說:“我去醫院的時候聽候診的病人說,有人造謠我們的關系,你是不是在苦惱這個?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了?”
王祁歡早就知道莊袂過去的手段了,聞言,立馬說:“別!你可別動手。我可不想讓警察來這兒將你帶走,然後第二天又傳出消息說我在別墅開趴吸-毒,警方接到朝陽群眾舉報來抓人。”
莊袂似笑非笑地說:“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說的當然是給造謠的人發律師函。”
王祁歡:“……”
莊袂忽然問:“其實他們也不算造謠,畢竟我們現在確實在同居。”
她角膜炎後,幹什麽都不方便,所以她已經順利地住到了王祁歡的床上去。
王祁歡急忙將柑橘塞進她的嘴裡,阻止她繼續往下說。
王祁歡說:“這些事不去理會,久而久之就沒人在意了,你越是在意,他們越起勁兒。”
“可我聽說還有人罵你。”
王祁歡滿不在乎地說:“我被罵還少嗎?從我出道就有人罵我了,乾這行要習慣。”
墨鏡之下,莊袂的眼神幽暗了許多。
“好啦,不說了,趕快吃完,給你上眼藥水。”
王祁歡洗完手,拿出眼藥水來,待莊袂摘下墨鏡,她給莊袂上眼藥水時,發現莊袂的眼睛似乎明亮了許多,好像紋理清晰又不會造成割裂感明顯的寶鑽。這麽直勾勾地看過來,輕而易舉地便勾住了她的心。
王祁歡的臉又倏忽地紅了,熱騰騰的,極不自在。
她試探地問:“你的視力恢復了多少?”
“能看清你的五官輪廓了。”莊袂說,“你再靠過來一些,我就能看得更清晰仔細了。”
王祁歡湊過去:“這樣嗎?”
她疑惑,“可是這麽近,反而看不清楚吧?”
她們的鼻尖忽然不經意地觸碰,就像是某種信號,火花一閃,氣息將彼此拉近。
直到紅唇相觸,王祁歡才猛然反應過來,她驚慌失措,想要逃離,莊袂卻抓住她的肩,欺身吻了上去。
莊袂的氣息是冷冽霸道的,但剛才吃了橘子,仿佛冷泉中注入了一絲清甜,叫人意亂情迷,不可自拔。
……
一吻終了,王祁歡眼神迷離地看著莊袂,突然像隻炸毛的貓,一躍而起。她叫道:“莊袂,你能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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