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歌神色淡淡,但既然已經受沈天瑜的邀約來了,該給大姐的面子還是要給。
她搖搖頭,給與回應:“沒事,這裡挺好。”
“姐姐這麽見外做什麽。”沈歡笑著走過來道:“我不怪姐姐的,是我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才被雪崩波及到的。”
沈天歌嘴角微微下彎,她哪裡是見外?她壓根是不想搭理她。
然而沈母文莉卻皺了眉:“歡歡讓你過來你就過來,非得讓歡歡過去,還單手插兜一臉不屑,顯著你了?”
沈天歌並不想說話,“我只是在這裡等大姐。”
然而,沈歡卻直接走了過來,她在主位,她一動作,大家的目光自然隨著她而來。
“是我自作主張想要去節目組帶姐姐回來的,遇到雪崩也是意外,這種事情怎麽能怪你呢?是我忘了考慮姐姐自己的想法呀,姐姐你千萬不要自責,不要怪我好不好。”
沈歡憋著嘴,嘴上說著不怪她,可話裡話外都是自己被她連累的模樣。
文莉見沈歡這麽委屈,上趕著找沈天歌說話,可沈天歌卻冷著臉單手插兜拽的二五八萬似得,氣不打一出來。
“你說說你,沈家家大業大,哪裡養不起你這一張嘴,非要去參加節目鬧出這麽大的事情,還連累的歡歡一起去醫院。你說你們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豈不是,豈不是一下子失去兩個女兒。”
文莉聲音越來越小,說著哽咽起來,伏在沈父沈博文肩膀上哭了起來。
沈博文嘴角微微一抽,抬手愛憐的安慰文莉:“沒事的,這不都好好的嘛~”
他抬頭,笑意盈盈的看向沈天歌,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從冰窖裡扒拉出來的冰茬子一般。
“天歌,你媽媽說的也沒錯,沈家不差你這一口飯,你這樣別扭下去也不是個事。總歸你血脈裡流淌著沈家的血,是我的女兒,遲早要回來的,分你一點家產你去做個小生意,就別再折騰了好吧。”
“爸,媽。”沈歡一聽要分家產,略顯緊張道:“姐姐很獨立,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還是別干涉她的好。不像我,做什麽都得爸爸媽媽照看著,要是沒了你們,我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胡說什麽呢。”文莉拉著歡歡的手:“你怎麽可能沒了我們?你是我的乖女兒,永遠都是。”
她抬眸,眼神生冷的看向沈天歌:“誰也不能趕你走!這沈家,現在還是爸媽說了算的。”
“呵~!”
沈天歌被氣笑了,懶得搭理這一家三口親親愛愛:“你們聊,我去旁邊坐會。”
她轉身要走,沈歡去拉她:“姐姐,爸媽,有話好說!過去的事情就讓過去吧,我們總歸是一家人。姐姐你參加節目不就是想要播的爸媽關注嗎?如今你做到了,到底還有什麽地方是你不滿意的?”
沈天歌避開沈歡的手,無語至極的看向三人:“哪裡都很好,但,不怎麽適合我。”
“天歌~你……你好歹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麽長大了就與我的心離得這麽遠了?”
“媽!您在胡說些什麽。”
取了米酒回來的沈天瑜一眼就看到文莉淚眼婆娑的模樣,尊敬又冷淡道:“好好的家宴,您這一哭,別人又不知道天歌身份,還以為赴宴的天歌又怎麽欺負您了。”
“我沒有,是她冷心冷肺,根本就捂不熱似得,媽也不想哭,可是媽傷心啊,好好的一家人不能團聚,多難受。你也是我女兒,你怎麽就不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
面對站在沈天歌一方強勢的沈天瑜,文莉更加委屈。
沈天瑜挑眉:“那您站在天歌角度上考慮過?她曾今過得那麽苦,回來就被您們嫌棄這嫌棄那,她不委屈?”
“你怎麽能怪你媽媽,你看看她,冷這個臉,就好像咱家欠她……”
“爸!”沈天瑜皺眉打斷沈博文和稀泥的話:“誰說人見到您就一定要帶三分笑?她又不是回來做生意的,對著自家人還要虛與委蛇帶著假面?再說,我們不就是欠著天歌的?”
沈博文被拂了面子,皺眉道:“你怎麽跟我說話呢?”
“一家人說話還要三思後言?”沈天瑜揶揄道,“還是我說錯了什麽?”
“大姐,爸媽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沒有怪天歌姐的意思,我說了是我的錯……”
“沈歡。”沈天瑜轉頭睨了沈歡一眼,神色涼薄:“我跟爸媽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一句話堵得沈歡眼睛都紅了。
沈天瑜鎖眉,神色清冷:“之前丟了她,是我們的疏忽。後來找到她,本是高高興興的一件事,您們看天歌不滿意,是不是對她期望太高了?如果換做是沈……如果換做是我,我自認為也不一定會比她現在做得更好。天歌好不容易才答應來這一次,讓她自己玩一玩適應適應有什麽問題?難道非要在你們的框架裡成型才是對的?”
“天瑜,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沈博文笑著打哈哈:“你說得對,是我們操之過急了。天歌,讓你大姐帶著你到處轉轉,熟悉熟悉,我先帶你媽去休息。”
“博文~”
“你看看你,這麽精致的妝容都哭花了,雖然還是很漂亮,但補了妝會更漂亮,走,我陪你去補妝。”
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的沈博文,兩句話誘哄的文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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