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一樣?”陸曇納悶:“我跟你上熱搜就不會被扣帽子?”
畢舒城:“那倒不是。但不一樣的是,您不需要長嘴也可以解釋清楚。”
“什麽意思?”
“溫盞姐不會誤會啊。”畢舒城無奈道:“您這腦子最近是鏽住了嗎?”
“……”
畢舒城所料不錯,陸曇這一場熱搜確實難以避免,有心人溫暖說是開小型演唱會,實際是粉絲見面會。
她特意cue了陸曇上台進行互動,在一眾粉絲的面前微微湊近陸曇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三天后,蹊徑咖啡店,華優,我們……不見不散。”
陸曇攢著禮節性的笑,略過台下的手機攝像,微微頷首應了聲:“好。”
遂了溫暖的願後,陸曇也不久留,下了台便直接和畢舒城離席。
“太過分了!”畢舒城憤憤:“千算萬算沒算到她能這麽明目張膽地和你在台上調情!棋差一著!”
她轉頭見陸曇一副淡淡的不放在心上的模樣,頓時更加生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師姐您就這麽甘心被她利用?”
“我既然敢來,不就是做好了被利用的準備?”陸曇不以為意。
“那真讓溫盞姐誤會怎麽辦?”畢舒城擔憂道:“您現在和溫盞姐鬧離婚危機,萬一被溫暖鑽了空子……”
“不會的。”陸曇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道:“你當我的部門是吃閑飯的?”
她一早便料到溫暖的心思,提前在單位打了招呼,今天的視頻,根本沒有在平台傳播的可能,最多是粉絲間的內部傳閱。
無論溫暖是不是溫清沅,經過幾百年,這份赤裸裸的利用她都不會再縱容和成全。
恩怨她會處理,但怎麽處理,這一世由她說了算。
“也對。”畢舒城戳戳自己的額角,可她話說一半,忽然愣住,瞪圓了眼看著陸曇。
“又怎麽了?”陸曇問。
“師姐也怕被溫盞姐誤會?”畢舒城訝然。
之前幾天,畢舒城每次提起溫盞,陸曇都是排斥和逃避的情緒,可今天卻不一樣。
陸曇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回應道:“阿盞是我妻子,讓自己妻子為這種事誤會,就是我的過失了。”
這幾日,陸曇想了許多,其實畢舒城說得不無道理。
恩情與愛情的確是兩碼事,先前之所以鑽牛角尖,主要還是在於將溫盞認成溫清沅。
可今日在台上與溫暖互動,陸曇豁然開朗。她和溫暖相處,從沒有與阿盞在一起時的逃避、遮掩、困擾、掙扎。
她清楚她在做什麽,也清楚她能做什麽。
溫盞原來,早就成為了那個於她而言不一樣的人。
抵消恩怨和好好與溫盞在一起並不衝突。她既然不小心招惹了溫盞,總歸不能做那個半途而廢的不負責任的人。
況且,若是好不容易將溫清沅的恩怨相抵,又要與溫盞牽扯進恩怨簿,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離婚,看似解決得很利落,但對她對溫盞,都是下下策。
她不想草率離婚。
“師姐這是想通了?”畢舒城將陸曇的表情盡收眼底,也跟著高興起來:“不離婚了?”
“算是吧。”陸曇應道:“等阿盞回來,我再同她說明白。在此之前我要先將溫暖的底細摸透徹。”
“溫暖真的是溫清沅?”
“還沒有定論,但她的為人處事,的確是我熟悉的溫清沅的模樣。”
“那溫盞姐手腕上的標記是怎麽回事?”那是屬於陸曇仙力的特殊標記,凡世絕無僅有,畢舒城雖然看不見,卻也知道以師姐的能力,絕無可能錯認。
“這件事我應經托盛琅去查了,等見了溫暖,再試探她一下。”
對於這件事,陸曇也心存疑惑,且看溫盞的意思應該是不知道標記的事情,不能輕易下定論。
“溫暖這人,就差將算計寫臉上,她的話並不可信,師姐要多提防她一些。”畢舒城提醒道。
“放心。”
可惜,二人雖考慮到溫暖的功利心,卻還是漏掉了一些細節……
粉絲見面會內場,溫暖坐在化妝室,與帶著漁夫帽、墨鏡、口罩的人一同商量對策。
“我的工作人員根本發不出去任何爆料!”溫暖褪去人前甜美溫和的形象,眉目中盡是暴戾:“陸華優這次做得倒是絕!連一絲機會都不留給我!”
“你著急忙慌地喊我來,就是為了這種小事?”對面的人抱著手臂,不為所動。
“不是大人說的讓我循序漸進地接近她,向她示好,才能進一步利用她?!”溫暖皺著眉道:“如今陸華優連一點薄利都不肯分給我,我怎麽可能不著急?!”
那人沒理會她的急躁,沉了一會兒才道:“東西發不出去?”
溫暖歎出一口粗氣:“是,總局發了內部通告,所有媒體平台都慫得不敢透露一點消息。”
“大眾看了有什麽用?”那人嗤笑:“發給該看的人不就好了?”
“大人什麽意思?”溫暖狐疑。
“你接近陸華優最大的障礙是誰?”那人提點溫暖。
“你是說……讓我單獨發給溫盞?”
“除掉那份阻礙,你還怕沒有機會接近陸華優?”那人按了按自己的口罩,繼續道:“你用了幾百年都沒能讓陸華優對你惟命是從,溫盞隻用了幾年就做到,腦子是個好東西,鄙視人家之前不妨先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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