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星。
或許出去之後,再見面的話……
“所以,阿淵,我想告訴你的是,因為你所改變的我,哪怕只有獸人之間的興趣,我也想,嘗試將它變成愛,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指導我,站在你們人類的角度,替我見證。”
劍無仇的聲音再次溫柔響起。
“……聽你這麽說,我很榮幸。”顏青淵低頭,輕輕笑著,“那麽,我相信,這樣的你,和天塹比試,一定會贏的。”
“嗯。”
但只是劍無仇贏了,天蟄沒有。
天塹雖然沉睡三千年,但他天賦比天蟄高,三千年間道行的增長也不曾停滯。
“姐,你輸了。”天塹看著跪在地上的她說,“按照約定,你沒有資格離開獅鶴崖。”
天蟄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是,我知道,所以我不會離開。”
她轉頭,看著另一邊的劍無仇,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理解和默契。
“但我也不會和他分開。”
他們不會放棄彼此。
雖然贏過天塹,但傷勢並不輕的劍無仇重新走上來,他手腕上鮮血才剛凝固,但他並不在意,他向天蟄伸出手,笑得那樣溫柔:
“天蟄,吞噬我吧。”
天蟄是獅鶴,她可以在吞噬劍無仇之後,讓劍無仇,以卵的形態,繼續存在。而他會靜靜地等待,直到天蟄贏過天塹的那一天。
只是會一無所覺地沉睡罷了。
但這些他們並不在意,他們只需要在一起。
“……你確實沒有權利離開獅鶴崖,”天塹看眼他們,又環視周圍獅鶴崖觀戰的人,:“但我同樣不認為,一心撲在外人身上,又實力不濟的你,還有資格待在獅鶴崖。”
這下不僅是天蟄他們,連顏青淵和其他人都在看著天塹:“我不會允許這樣一個隱患存在。你們走吧,不要讓我親自動手,離開獅鶴崖。”
“……大公子!”有人想要阻止,這可是他們過去幾千年來的領主啊!就算有了異心,實力天賦如此,他們怎麽舍得?
更何況,天蟄的天賦只是比天塹稍差一點,卻仍然是整個獅鶴崖,難得的存在,這樣的天賦,同族的異性哪一個沒有幻想過成為她的伴侶?
但往常僅僅是一個天蟄的實力,他們就非常忌憚了,如今加上蘇醒的天塹,壓迫一出,他們也不敢有任何意義。
強者為尊,這是這個世界的首要法則。
天塹卻像聽不到他們說的話,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似的,他只是轉身離開天蟄他們,往台下獅鶴崖的眾人走去:“走吧,從今天起,你不再是獅鶴崖的領主了。”
你自由了。
他們一起離開了獅鶴崖。
稍一商量,他們覺得雖然順利地從獅鶴崖出來,但裡面的人不一定都如天塹一般善罷甘休,總在外面流浪也不是長久之計,加上他們三個的身份都非常特殊,最好還是安頓下來,便打算回到沼澤。
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劍無仇的領地。
他們一路走,一路玩兒,出來花了八年,回去差不多兩年。
遠遠地看見那片熟悉的沼澤,顏青淵居然莫名有些懷念。
在進去之後,顏青淵和劍無仇更是驚訝地發現,沼澤裡的荊棘,似乎減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綠植,它們越往裡,越茂密,最茂密的地方,天蟄看不出來,顏青淵和劍無仇可就太熟悉了——那正是當年顏青淵出現的地方。
“看來你們人類被這個世界的人爭奪是有道理的。”天蟄聽他們說明情況並探查之後道,“這些荊棘都是受到那一株樹的影響,從而改變了氣息,連內部的道行流動都比一般的荊棘好上許多。”
顏青淵和劍無仇順著天蟄指的,看向沼澤中,最高大,最茂盛,最綠意盎然的這棵樹,他們都不記得當初離開沼澤時有這樣一棵樹,但當時確實有一棵正在不斷發芽,長出綠葉的樹,也就是顏青淵當時,被刺破手,手上的血滴在了樹乾上面的那棵。
顏青淵簡直不敢相信,連位置也勉強對得上,所以,這麽一大片,就和像在沼澤裡突然長出一片綠洲的這些樹,真的,只是因為他的一滴血?
“應該不止,你當時在這兒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準確的說,是你所做的一切,改變了這裡。”
啊?那也不過,半年不到。
“……如果真是這樣,太危險了。”劍無仇撐著這棵樹,確實在樹中的道行裡感受到一絲微弱的顏青淵的氣息。
劍無仇沒有說危險的是什麽,但天蟄和顏青淵都明白,顏青淵的存在本身,實在太過特殊,如果,一旦被外界發現……
“還好我們回來了。”劍無仇回頭看著他們,笑的輕松而又快樂,“本來我還擔心這裡不夠好,但多虧阿淵,這裡變得很漂亮。”
在這些樹木之中,原本暗藏危機的沼澤,變成了安全踏實的綠地,其中的瘴氣,都徘徊在這小片森林周邊,他們頭頂的天空,格外湛藍,陽光,燦爛正好。
每一片樹葉,都煜煜生輝。
“天蟄,阿淵,我們有家了。”
原本覺得自己是隱患,是累贅的顏青淵,就這樣唄劍無仇的一句“有家”留了下來。
“嗯。”
定居下來的他們開始改造這片沼澤,劍無仇和天蟄合力,布置了幾重非常強大的結界,以封鎖這片綠洲,隔絕外界的察覺,他還們在沼澤內外遊走了幾圈,確認了領地范圍,緊接著,是搭建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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