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後必須要守在她身邊才能夠安心。”徐棠眉頭皺的死死的,突然冷笑了一聲,“看來活著對於某些人來說實在是太仁慈了。”
她料想著楚容驕現在應該可以下床走了,換了身鮮亮衣裳出了房間,她當時下手主要是為了羞辱他,刻意沒有傷及要害。
她掃了一眼院子外邊,舒展了下筋骨,“院子外邊人數不對啊?”
福若點了點頭:“姬瀾公子和姬月小姐還有徐慕公子三個人現在已經改了戰略,不一起監視你了,改成輪流監視您呢。”
徐棠:“嗯???”
她略一思索,不懷好意地笑了:“倒是有趣,那就一起去玩玩。”
徐棠起身往院子外邊走,回頭對要跟上來的福若道:“守院子。”
福若憋屈且無奈:“我也想出去玩,我也算個高手,怎麽可以總是守院子呢。屈才啊,太屈才了!”
今天是姬瀾和姬月在,他倆不知道徐棠突然閉關是什麽操作,所以今天格外的慎重謹慎。見徐棠往外走,忙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姬瀾走著走著,攔住了姬月:“這地方不適合你去。”
姬月一看,“那也不適合你去啊。”
徐棠回眸側掃了一眼,笑了笑,進了雀樓,“給我換個形象,不能被認出來。”
“好的馬上安排!”
徐棠踏過門檻,模樣在外人看來已經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年輕女子。
“小姐裡邊請,看您眼生,是頭一回來玩兒吧?”老板是個模樣幹練的中年女子,一看徐棠就是大戶人家的,連忙一揮手,“快來服侍這位小姐。”
這裡是武林盟的地界,民風開闊,所以不僅有青樓甚至還有這等養小倌兒的雀樓。生意十分不錯,男女通吃,算是賺錢的好買賣。
徐棠看到那些要圍過來的白面小生們,連忙退後了一步,咳嗽了一聲:“我不缺錢,讓你們這裡最貴的來服侍我。就是那個花魁楚什麽的。”
“小姐,這,不妥……我們驕兒身體抱恙……”
“小姐我給得起錢,只怕老板你惹不起事兒,掂量掂量。”徐棠隨手丟了幾張銀票,笑著進了包廂,等了會兒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少年。
楚容驕穿了一身紅衣,衣服松散,青絲散亂,自成一派張揚魅惑的氣勢。隨意地往軟塌上一坐,輕蔑地掃了徐棠一眼,“姑娘要怎麽玩兒啊?你可帶足了銀兩?我可是很貴的。”
“多少錢?”徐棠面色不改。
楚容驕這才正視徐棠,嗤笑:“恐怕姑娘付不起,還要賠上自己的安危。”
徐棠點了點頭:“那正好。”
楚容驕心裡突然有一絲絲的危機感閃過,“你到底是誰?”
姬瀾有些心虛地進了雀樓,正要問問徐棠的去處,突然聽到一聲撞擊的聲音,一個人從二樓的包間裡倒飛了出來,狠狠地甩在了地上,一身紅衣似火,“撲”的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
老板驚怕地看著地上楚容驕,他身手比這雀樓裡任何一個人都要好,竟然被打的毫無還擊之力,她擔憂之余又不敢去扶,看向了二樓欄杆處,只見那個清冷貴氣的女子悠閑地站在那裡看著,臉上似乎還帶著點笑意。
她有些惱怒:“這位姑娘,不知道我們容驕那裡得罪了姑娘,竟然下這麽重的手?”
“我聽聞他容貌絕美,特意來一見,卻也由不得他肆意妄為,他區區一個下賤的小倌兒,說到底也是低賤的種,竟然妄圖傷害本小姐,殺了他也不足為過。”徐棠慢條斯理地回答,甚至拿出一方手帕擦手,“倒是髒了我的手。”
楚容驕捂著胸口瞪著徐棠,咬牙切齒:“你該死!”
“非也,我今日不會死,而你要是再這麽頂撞我,很可能會死。”徐棠踏著欄杆落下,步伐輕松地走向了楚容驕,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對店長道:“他的贖身錢我會全數付清,你不用擔心,我從不讓人為難。不過你也千萬不要和我作對,以免惹禍上身。”
店長聽她這話,哪裡還敢輕舉妄動,可是也知道楚容驕身份特殊,忙扯了個理由:“姑娘有所不知,此人,此人乃是薑盟主的幼女,薑清袂的座上賓,姑娘不看僧面看佛面……”
“薑清袂?哦,那就讓她自己來吧。”徐棠從懷裡拿出一遝銀票丟在桌子上,隨手打暈了楚容驕,提著領子走了。
出門的一刹那偽裝消失,又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姬月在門外守著,見徐棠出來了趕忙跟了上去,屁顛屁顛地開口:“少莊主這一出千金一擲為紅顏真是讓人欽佩啊。”
徐棠笑著看她一眼,歎了口氣:“你沒看到他已經快斷氣了嗎?”
“啊?”姬月驚訝地瞪大雙眼:“這難道不是情趣?”
徐棠笑而不語。
那邊薑清袂玩樂夠了,回到院子裡休息,聽到人來稟告某個不知名的女子在雀樓的所作所為,有些驚訝,“小驕兒在這裡從不曾得罪誰,肯定是徐棠乾的!她堂堂一個少莊主怎麽就非要和小驕過不去兒?小驕兒生性就是直爽不懂屈服,這下肯定免不了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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