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娘附和著點頭:“對,聽說沒人受傷,不過這煙花也太危險了,好端端的怎麽還走水了呢。”
“這種事情本來就說不準的。”薑莞歎了口氣,心裡在想著沒想到徐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怎麽這時候過來,夜裡冷,你穿這麽點別著涼了。”薑謹行吩咐完下人,看到薑莞來了,走過去對晨娘道:“還不快帶小姐回去,這裡雜亂的很,別衝撞了小姐。”
薑莞無所謂地笑了笑:“父親不是還在這裡操勞嗎?我又怎麽能過安心睡覺呢?”
薑謹行拍了拍薑莞的肩膀,心情複雜,“莞兒孝順,為父甚是感動,不過你身子骨弱,還是早點回去。”
“好。”薑莞頷首,轉身時眸光掃到正在懶洋洋打著哈欠走過來的薑清袂,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薑清袂看到薑莞冷漠的眼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姐姐,你對我是有什麽意見嗎?”
“二小姐這是什麽話?”晨娘看薑清袂突然發難,忙護住了薑莞:“你這麽說,叫旁人聽了,還以為我們小姐如何為難你。”
薑莞垂眸:“晨娘,走吧。”
現在還不是算帳的時候。
薑清袂眼見薑莞直接走了,追了上去,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拉住了薑莞的手臂,“薑莞,我可不是當年的薑清袂了,我告訴你,別在背後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薑莞回過頭,眼神冷冷的,“什麽叫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煙花是你讓人放的吧?”薑清袂一臉篤定,眯著眼睛笑,“如今已經有謠言開始傳了,說我是個不祥之人,所以我一回來才會天降災禍,這等話也就被人說說,你以為真的會對我有什麽影響嗎?”
薑莞勾了下嘴角,毫不客氣地甩開薑清袂的手:“煙花不是我放的,但是……你確實是個災星。”
薑清袂瞪著薑莞,哼了一聲:“你對我敵意可真重,不過我也不是來和你做什麽好姐妹的,我師傅已經和我說過,當年我母親的死並非意外,你們欠我的,一樁樁都要還……”
“啪”
她話都沒說完,一巴掌落在了臉頰上,薑清袂捂著臉頰有些發懵,“你敢打我?”
薑莞手有些發麻,眼裡帶著紅色,咬牙切齒地開口:“別以為自己是什麽救世主,薑清袂,這輩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薑清袂對上薑莞的眼神,點頭:“好,好,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晨娘看薑清袂氣衝衝地走了,忍不住歎氣著急:“這可怎麽是好,萬一她在盟主面前說什麽……盟主本來就比較偏向於二小姐,要是她有心挑撥離間……”晨娘著急的都要哭了,“如今夫人不在,小姐段不該和二小姐撕破臉面的……”
薑莞心緒平定下來:“她就算是去挑撥也無所謂。”
“小姐!”
“多說無益,以後我和她針鋒相對的時候還多著呢,這世上的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薑莞眼神裡帶著堅定,她本來想先避其鋒芒,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小姐,我們還是去看看吧,你這樣硬碰硬百害而無一利啊。”
薑莞耐不過晨娘百般勸解,歎了口氣跟著她去薑謹行院子裡了。
.
薑謹行那邊遣散了人,安排心腹挖開了廢墟,親眼看到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時候才松了口氣。
張管家心思活絡,聯想到之前的事情,不由得心驚肉跳,“盟主啊盟主,你實在是糊塗,曾家遲早會發現夫人不見了,到時候再來問責,又該如何解釋啊……”
薑謹行也不顧這些了,沉下心思,“那就先鏟除掉這個隱患吧,曾家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皇商而已,明日替我邀請慕容睿,我鼎力支持他奪位,到時候一個曾家也不足為懼了。”
“盟主何必如此,皇室的都是豺狼虎豹……”
薑謹行打斷了張管家的話,一臉的篤定,“張管家,這本就是大勢所趨,人要懂的變通。”
張管家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出什麽,武林摻和朝堂,自古以來就沒有幾個落得好下場……
薑謹行身體有些不適,拿出貼身的藥瓶服了藥物,這才舒服一些,往回走沒料想竟然看到薑清袂蹲在假山底下哭。
他忙過去扶起薑清袂,看她哭的梨花帶雨,臉頰還紅紅的,不由問,“清袂這是怎麽了?這臉怎麽回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東西竟然敢打你?!”
“爹,是,是姐姐。我真不該回來的,既然姐姐那麽不歡迎我,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裡。”薑清袂來之前特意把頭髮衣衫弄得凌亂了很多,顯得更加狼狽。
像是這種直男爹,賣慘裝可憐才是正道啊。
“到底發生什麽了?”薑謹行皺了皺眉,“她,她竟!”
薑謹行聽薑清袂添油加醋的說了經過,怒不可遏,“豈有此理,什麽叫做你死我亡,你們是親姐妹,何來這麽大的怨氣!簡直荒唐!”
薑清袂吸了吸鼻子,可憐楚楚地揪著衣擺,“姐姐肯定是覺得我搶走了屬於她的寵愛,說到底都是我太多余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