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真的怕被拿在一起做對比嘛。”
“曹姐姐,你這是在故意激我?”傅鈺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經紀人。
“別!不是我。”曹琴連忙擺擺手,解釋道,“是有人在故意激你。”
“江一落那邊已經同意了,我們這邊如果推了的話,到時候指不定會被媒體寫成什麽樣兒。不單說你傅鈺耍大牌,更是坐實了你倆私底下不合的傳聞。”
“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曹琴正色道,“我尊重你的決定。”
“當然,我更相信你的判斷力。”
……
從辦公室裡出來,傅鈺手裡拿著《十裡荷花塢》的合同。一個順手,將合同扔給了一旁的助理。
棕色墨鏡架在挺秀的鼻梁上,蓋住了女人的大半張臉,將臉上的表情也一並擋了去。
兩片形狀漂亮的紅唇輕抿著。
曉曉跟在傅鈺的身後,拿著合同大步跟上。可傅鈺實在是走得太快了,小短腿的曉曉都快跟丟了。
“傅老師,您慢點,等等我!”
無奈,曉曉最後只能跑步跟上。
出了大廈,曉曉撐著太陽傘為傅鈺擋去頭頂熱辣的紫外線,倆人一塊兒朝著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商務車走去。
回到家,傅鈺一聲不吭直接回了二樓臥室,從經紀人辦公室裡出來後就一直沒說過話。
曉曉轉身去了廚房,來到一人多高的智能冰箱前,從冰箱裡拿了一盒新鮮荔枝出來,又在櫥櫃裡拿出一罐上好的紅茶。
打算做一杯傅鈺最喜歡的荔枝果茶。
曉曉跟在傅鈺身邊這麽多年,早已是熟知了她的脾氣和口味喜好。
傅鈺是有些愛耍小脾氣,富家千金多多少少都有些脾氣。可傅鈺也很好哄,僅一杯冰冰涼涼的荔枝果茶就可以哄好。
果然,看到荔枝果茶的傅鈺心情瞬間好了一大半,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女孩,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雙手捧著特意加了冰塊的荔枝果茶,輕咬著吸管吸了一大口酸酸甜甜的果茶,腮幫子跟著鼓了鼓。
“曉曉,你談過戀愛嗎?”傅鈺盤腿坐在舒適的米色沙發上,抬眸望向沙發對面的助理。
“啊?”曉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後大方承認道,“當然有談過。”
好吧,曉曉承認自己其實是一渣女。算起來,正式確認戀愛關系的至少有五個,那些個搞曖昧的不算。每次都是她主動提分手,表面上分手的原因各有不同,且有理有據,然而實際上無非就是兩個字:膩了。
“那你能忘掉她嗎?”傅鈺一雙瀲灩美目定定地望著曉曉,十分期待別人口中的答案。
“忘掉他?”曉曉確認著反問道,“傅老師您是說前任嗎?”
“嗯。”傅鈺愣了一下,隨即重重點頭。
曉曉一副情場高手的模樣,說道:“能啊!這有什麽忘不掉的。不是說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嘛。這人都死了,還有什麽忘不掉的……”
心比天大的曉曉侃侃而談,完全沒有注意到傅鈺臉上的微妙表情變化。
“也是。”傅鈺默默垂下兩扇濃睫,悶悶地吐出兩個字。
說罷,傅鈺又咬了咬吸管,用咬扁的吸管吸了一口冰冰涼涼的荔枝果茶。
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孔漸漸變得遊離,思緒也跟著飄遠了。
***
大型拍賣會會場內,燈火通明,耀眼的白熾光打在一件件罕見的珍藏品上。
一身素雅旗袍的拍賣師站在舞台中央,黑色長發在腦後挽起,用一根白色古董玉簪固定住。
頭頂的燈光聚焦而下,光線照在拍賣師手中的那把小錘子上,身後的大熒幕上此刻正展示著一張古董畫的照片。線珠付
拍賣師嘴角微勾,一抹含蓄柔美的微笑掛在唇邊,聲音宛如天籟。
“大家現在所看到這幅藏品,正是我國明代著名的畫家及詩人唐寅的代表作之一,《雨竹圖》。它屬於唐寅的早期作品,與《洞庭黃茅渚圖》、《貞壽堂圖》齊名。我們可以看到的是,這畫面上是以兩組濃葉為主枝葉……”
嘉賓席裡,應邀的嘉賓們個個穿著考究,男嘉賓們一身熨貼的高定西服,既紳士又有涵養。女嘉賓們個個高貴優雅,身上隨隨便便一樣首飾都是上百萬。
拍賣師:“這幅《雨竹圖》的起拍價是一千萬。”
話音剛落,嘉賓席裡就有人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示意加價。
“一千一百萬一次。”
“一千兩百萬一次……”
嘉賓席倒數第二排,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巴掌大的小臉上戴著一副茶色墨鏡,高挺秀氣的鼻子下兩片豐盈紅唇輕抿。
女人臉上表情不鹹不淡,讓人琢磨不透。
下一秒,女人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
“三千萬。”女人兩片漂亮的紅唇輕啟,吐出三個字。
拍賣師那5.2的視力只需一秒便成功鎖定到了加價者,銳利的眼睛望向了這位氣質不凡的女士。
“三千萬一次。”
“三千萬兩次。”
“三千萬三次。”
“成交!”
拍賣師手起錘落,一道無形的弧線在空中劃過,將這幅古董畫的拍賣價定格在了三千萬。
拍賣師:“恭喜這位女士,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了唐寅的《雨竹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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