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笙給她的反饋一直很沉穩,暫未有喝醉的表現。
“你們上那節目好玩兒嗎?”林敘喬身為老板,只是聽到說反響很好,細節的部分她自然沒那麽多時間去管,她問出了一個很直觀的問題,“不是有那什麽獵殺者嗎,是誰?”
“不知道,你問這個和你有什麽關系。”許梨玉奇怪地看著她,“你自己看節目啊,我們小魚在裡面表現的可好了,做的飯超級好吃,這樣的omega誰能不愛啊,我要是個alpha肯定就追她了。”
江暮笙瞥了許梨玉一眼。
許梨玉明白江暮笙的意思,這人還挺愛吃醋的,她就笑:“哦,對,暮笙在裡面還和小魚出去約會了來著,哎,作為觀眾的角度來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兩人還是挺配的啊?”
林敘喬先是看了下江暮笙的表情,再看了下魚幼清,確定這兩個人沒有表現出厭惡被冒犯的意思之後才說:“那哪能不配?一個是我旗下的藝人一個是我朋友,熱度都要升到天上去了。就是你,你幹什麽在別人單獨約會的時候跟過去?”
“我那是被邀請去的,你懂嗎?”許梨玉嘁了聲,和林敘喬鬥嘴,“原來你還看了啊。”
林敘喬:“看了,邀請你也可以拒絕不是嗎,我看你是因為沒有人和你約會,所以就和暮笙她們湊熱鬧去了。”
“呸!看節目都沒看全,我在那裡面也是有心動留言的不知道?你別太羨慕我懂嗎。”許梨玉輕哼。和林敘喬重重碰了下酒杯。兩人就你一句我一句邊懟邊喝上了。
林敘喬和許梨玉兩人喝酒的速度還很快,一battle起來簡直不管不顧,直接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喝,喝的又猛又快,把魚幼清看的目瞪口呆。
“她們一直是這樣。”江暮笙對魚幼清解釋,“沒事的。”
“有事!有事!你倆說什麽悄悄話?來和我們一起喝。”許梨玉笑了兩聲,臉上開始泛起微微的紅色,她伸出手來在林敘喬的手背上捏了一下,示意讓她幫著自己一起勸勸。
林敘喬愣了下,在自己的手背上盯著看,哪怕許梨玉只是無心之舉,已經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去,她也感覺到那觸感尤在。
許梨玉手放在了林敘喬的臉上,重重捏一把:“說話,你怎麽不說話?”
“好像喝倒了一個。”林敘喬由著許梨玉在自己的臉上胡作非為,平時在公司的威嚴在此刻一丁點都不剩,看著魚幼清,“你怎麽樣?這酒後勁大,容易暈。”
魚幼清在五分鍾前就已經體會到了。
本來覺得自己應該什麽事都沒有,所以許梨玉和她碰杯,她也喝的很爽快。她喝酒也不紅臉的,看上去和剛才沒什麽兩樣,實際上已經可以感覺到腦袋的昏沉。
她都這樣了,那江暮笙呢?
魚幼清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問江暮笙:“你怎麽樣?”
“是啊,你怎麽樣?是不是感覺頭很暈啊?”林敘喬看著江暮笙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睛,“喝醉的感覺熟悉嗎,感覺如何呢?”
“有點頭暈。”江暮笙微微搖了下頭,在魚幼清看起來就是一副想要努力保持清醒但失敗了的舉動。
“才有點?不行,那繼續再喝點。”林敘喬作勢要和江暮笙碰杯。
江暮笙已經喝了不少,喝的她眸光越來越清明。但在魚幼清看向她的時候,江暮笙會立即放下酒杯。
魚幼清覺得自己肯定是上頭喝醉了,她居然在林敘喬要去和江暮笙喝的時候舉起自己的被子截了下來,“江老師已經喝醉了,喝不得了,這一杯我幫她喝好了。”
“哎,你這可不行啊,你看我們都沒有代酒的,除非一種例外。”林敘喬神神秘秘地挑眉,視線在江暮笙和魚幼清之間遊離。
她已經看到了江暮笙眼中的意思,這不就是在示意自己多說點。
臉紅紅的許梨玉直接拍桌:“沒錯!有一種例外!如果是帶了女朋友來,那女朋友就可以幫那個人替酒,不然就自己罰兩杯,這是我們不成文的規矩,嘿嘿嘿。”
魚幼清愣住了,她哪裡想到還有這樣的!
不過就是幫忙喝一口酒,還可以成為臨時家屬的嗎?
林敘喬道:“你是暮笙的女朋友了嗎?如果是的話,那喝一小口意思意思就好了。”
“對,只要是家屬,那就是自己人啦,我們是不會為難的。”許梨玉其實沒有怎麽喝醉,她就是上頭,但是趁著這個上頭的勁兒,她決定為自己好友的追妻視野推波助瀾一把。
“林總,你……”魚幼清都聽不出林敘喬這是醉了還是沒醉,是玩笑還是不是玩笑,她也在上頭,下意識地看江暮笙的時候,發現江暮笙的眼神亮的如同天邊的星辰,灼灼而明亮,好像把她心底的小心思都照的透明敞亮,那一瞬間,她心底的聲音居然是:
我想承認。
很想馬上就承認。
想承認內心的那一點點微小的悸動,都在躁動地說著。
哪怕只有這樣一個虛假的機會可以讓她似乎擁有一個,名正言順地,和江暮笙這個名字放在一起的機會,哪怕只在這個夜晚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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