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清隻覺得自己再牽住江暮笙一下都像是佔了江暮笙天大的便宜,於是她也想把江暮笙的手就松開, 但江暮笙卻沒有半點要放開她的意思。
魚幼清小聲說:“江老師……”她的手指在江暮笙的手心裡動了動。
江暮笙那叫一個置若罔聞。
許梨玉記性似乎很好, 她沒和魚幼清拉著, 卻上前走了兩步後低頭摸到了櫃子上:“我找到手電筒了。”
魚幼清說:“許總,你不是夜盲嗎?怎麽找到的?你快點打開。”
許梨玉沒忍住笑了聲, 趕緊憋住剩下的:“我還行, 小魚這麽關心我啊?你自己看得清嗎?暮笙, 你好好照顧著別讓人嚇著了啊,知不知道。”
江暮笙嗯了聲, “我帶你走方便一點。”
魚幼清知道,這就是江暮笙讓自己一直和她把手牽著的意思。
為什麽,她感覺許梨玉好像一點也不怕的樣子?是她的錯覺嗎。
【許梨玉:我夜盲,我裝的】
【所以說小許總是真的在撮合沒跑了,按道理小許總和江老師這麽多年的好友,怎麽可能去撮合她和不好的人在一起,我估摸著……魚幼清真改好了?】
【啊這,我本來還不信,現在被各路分析的我自己都懷疑自己以前的判斷了】
【江老師:?】
【注意看,魚幼清和許梨玉牽手的時候,許梨玉碰到的只是魚幼清的手腕,但江老師直接和魚幼清牽的手】
【??????????】
【啊啊啊啊我靠!姐妹你將收獲一長串的尖叫雞!】
【還會不會有種可能,是我們之前真的對魚幼清有誤會】
【不是吧這,就上了一個節目,風評完全逆轉?】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江老師去牽她手啊嗚嗚嗚】
【小許總請務必一直裝下去哈哈哈,不要露餡】
“跟著我走。”
在魚幼清呆愣的時候,江暮笙又往另一個房間去了。
魚幼清說:“我們不用拉著許總一點嗎?等下她摔跤了……”
“她摔跤不歸我管。”江暮笙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摔不疼。”
許梨玉在前面聽見了,太陽穴突突地跳。
她忍。
“要不然我把手電筒打開?”許梨玉故意把手電筒往江暮笙的眼前晃了下,手電筒打開了,我看你還好意思牽著人姑娘的手不放沒。
江暮笙:“怎麽,打開手電筒你是想把鬼和血跡照得更清晰去嚇到她嗎。”
“……”許梨玉哀怨地盯著江暮笙,轉身開門去了。
我倒也沒有這麽嬌弱。
魚幼清想這麽說,但她想了一下江暮笙說的那個畫面,止住了自己話頭。
也是,江暮笙說的對,看不到那些東西自己還能裝作鎮定,等如果真的見了那些——
“江老師說的對。”魚幼清吞了吞口水,又歎氣,最後尷尬地決定把自己的弱小攤在明面上來說,“我其實挺怕這些東西的,等下被手電筒一照,嚇到了蹦到江老師身上都不一定,還是不要增加這樣的困擾了。”
這裡面的臥室有一盞似亮不亮的小燈。
微弱的光亮裡,聽到魚幼清的話後,許梨玉立馬回頭看了江暮笙一眼,那眼神一點都看不出有半點“夜盲”的樣子。
她帶頭到了床頭燈那,極好的視力早已經看到了那窗簾哪裡躍躍欲試撲上來嚇她們的工作人員,悄悄伸出腳去把燈落在地上的電線給往外一拽,唯一的光源也隨之熄滅。
“!”魚幼清被嚇得夠嗆,在江暮笙手心裡的手指也隨之一緊,意識到之後又立馬松開,剛要道歉,江暮笙就把她的手牽得更緊了。
她聽到江暮笙的聲音:“不怕。”語氣裡幾乎帶上一絲溫柔的哄,好像把人當成了小孩。
魚幼清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些,但下一秒,許梨玉“哎呦”了一聲,後一句跟著:“什麽東西在拉我?”
魚幼清想要往後退,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還沒完,不知許梨玉是不是也被嚇著了,所以忘記了自己不要把手電筒打開的前提,“啪”一下把手電筒開了。於是魚幼清就看到一位披頭散發的“鬼”對著自己的方向衝了過來,那遮掩住面容的垂下來的長發在跑動的時候開始往邊上岔開,露出了被砍了幾道的面露全非的臉上的血跡。
“救命!”魚幼清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閉上眼睛就要往自己身邊的人懷裡撲,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候,她還想到不行,自己的身邊不是江暮笙嗎?她剛剛才說不能撲到江暮笙的懷裡去的。
但她實在是太害怕了,身體早已經先自己的意識一步做出反應,明顯地往江暮笙的那邊傾斜。
魚幼清想克制住自己的恐懼把自己的身體穩住,但她直接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江暮笙單手將她安全地護進了自己的懷裡,同時牽著她的那隻手也沒有一刻松開。
江暮笙帶著她敏捷地退了一步,避開那位來嚇人的工作人員。
同時,許梨玉哇哇亂叫了一聲,手電筒亂動個沒完,那些光線也跟著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亂晃,時不時地就看見那位工作人員亂七八糟的頭髮一會兒飛到這邊,一會兒又飛到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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