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目光又落到了江暮笙和魚幼清的身上。
在飯桌上,江暮笙對魚幼清的維護顯而易見。那些資本不敢對江暮笙怎麽樣,因為江暮笙自己家裡的背景就有那麽硬,也不靠投資商,自己又有作品有口碑。
這部劇,本來就是因為接洽了江暮笙才吸引來的投資,才能拍出來。那江暮笙自然就是最重要的存在,她要是不願意了,這劇拍不成。她都發話了,沒人會持反對意見。
而現在,魚幼清正在拿著一杯找服務員剛拿來的溫水給江暮笙,“你怎麽突然來了?有沒有事啊……喝那些幹什麽?我來就行了,你本來酒量就不行——”
江老師酒量不行?
甜甜搜刮了一下自己腦中的記憶,從來沒發現有誰說江暮笙的酒量不好的。
江暮笙剛剛喝酒喝快了。
她來的比較晚,又在那樣的一個氛圍裡出現,為了讓大家的面子上都過得去,也出於交際的需要,她喝的不少。
主要是,那些有意無意地想去和魚幼清喝的酒,江暮笙都不遺余力地擋下來了。
在自己這麽久的職業生涯裡,江暮笙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原來自己也要如此沉不住氣的一面,看到當時投資人放在魚幼清身上的髒手,信息素都差點要壓不住,風雨欲來。
現在喝了魚幼清遞過來的水,大腦似乎還是不夠清醒。
她的後悔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但心裡卻明白有多懊惱。
為什麽不早點跟著魚幼清過來。
“你怎麽了?江老師,江老師是不是不難受啊?”魚幼清和江暮笙一起往外走,走的很慢,手自然而然地在江暮笙的胳膊上攙扶著,看江暮笙一直沒說話,魚幼清的心裡很著急。
而江暮笙搖頭:“我沒事。”
她將魚幼清的手腕拉到自己的面前,借著光,看到了那細白腕上的一圈紅色,顯然就是那人在拉扯的時候不知輕重,留下了痕跡。
魚幼清的皮膚太白了,又很嬌嫩,所以更是明顯。
魚幼清察覺到江暮笙的目光後還安慰性的笑了下:“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甜甜急忙把車喊到跟前,擔心地看著:“我和你一起送江老師回去吧?江老師您住在哪兒?”
魚幼清猶豫著不知道怎麽說,江暮笙就率先開了口:“不用麻煩,我們自己回去。”
甜甜見江暮笙的拒絕意味這麽重,望向魚幼清,“這……”
“我沒喝酒,放心,沒事。”魚幼清鎮定自若道,“我們先走了。”
她把江暮笙扶上車,對甜甜揮揮手告別。
甜甜看著車輛駛遠了,神情有些複雜。
為什麽總覺得怪怪的?江老師和幼清姐之間的相處好像怪怪的,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也怪怪的,還總是我們,我們的。
這種奇怪都沒什麽可解釋的地方。
這明明不是粉絲們口裡說的不對付的樣子啊,反而像是要談戀愛的樣子吧。
臥槽。
甜甜覺得自己悟了。
***
這邊的魚幼清和江暮笙再次在這個晚上坐上了回家的車,反而一路無言。
她這時候才知道江暮笙喝了多少,因為同處在這個空間裡,她沒有坐近,都可以感受到隱約的酒氣。
她擔心,就湊過去看江暮笙的模樣。發現江暮笙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像是喝醉了,但和上一次喝醉了的樣子又不一樣。
魚幼清伸手去準備摸一下江暮笙的臉頰,江暮笙低聲開口了:“別亂動。”
魚幼清:“?”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魚幼清說,她訕訕的收回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想看看你的體溫。”
江暮笙眼睛也沒掙開,“我沒事。”
魚幼清噢了聲,沒吱聲,突然又聽到江暮笙和複讀機似的說了句:“我沒事。”
這。
魚幼清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江老師真的喝醉時候的樣子?
她的膽子大了點,再度湊過去的時候忽然身體失去了平衡。
江暮笙仿佛預判了她的動作似的,直接來了個突然襲擊。伸出手來壓在魚幼清的肩上,輕輕地往自己懷裡一按,魚幼清就撲在了江暮笙的懷裡。
而在下一瞬,江暮笙的額頭就低了下來,輕輕挨在魚幼清的額頭上,溫熱的氣息都吹拂在了鼻梁,半睜開的眸中,有窗外的路燈折射而來的碎光,語氣溫柔又繾綣,“可以這樣看體溫。”
“……”魚幼清現在一動都不敢動。她不知道江暮笙的這個舉動代表著什麽。
與江暮笙相觸的肌膚燙的驚人,一時也不知道是江暮笙的體溫高還是自己的。
“江老師。”魚幼清低低的喊她,“你喝醉了,等一下就到家了。”
江暮笙嗯了聲,可卻沒有放開按在她肩上的手。
但江暮笙沒使勁,除去先前拉魚幼清的過來的那一下稍微重一點,現在也只是把手輕輕搭在魚幼清的肩膀上而已。
但魚幼清卻沒有掙脫,就由著江暮笙這麽靠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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