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把她帶到這之後人就禮貌的離開,魚幼清給自己做了好一番的心理建設,推門的瞬間還是險些被煙霧給嗆到。
裡面的人喝酒的喝酒,抽煙的抽煙,煙霧繚繞的讓人臉上的表情都帶上一層麻木的朦朧。
“這!”甜甜在很裡面對她招手,面前已經擺著好幾瓶酒了。裡面坐著的果然都是製片人和投資人,投資人魚幼清認識的不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圈內的,還有幾個不太見過面的藝人。
投資人都在的場合,導演都排在第二位,導演都要和投資人一塊兒喝酒,被資本拿捏的死死的。
魚幼清一出現,包廂裡的眼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打量的意味很明顯。
魚幼清走了進去,盯著滿屋子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地挨個打了招呼,最後才到甜甜的位置上坐下。
甜甜站了起來,魚幼清知道面前的空酒杯應該就是為自己準備的,在這種場合不可能一口都不喝就全身而退,她正要拿起來的時候,甜甜卻已經把酒杯拿走,自己滿了酒。
“我家藝人已經喝了酒來的,我就代她喝了。過來啊幼清姐,還愣著幹什麽?和人打招呼!”甜甜在這種場合的時候,完全褪去了平時和魚幼清打鬧時的稚嫩感,不遺余力地為魚幼清擋在那些不懷好意的眸光,她指著坐在上頭的意味四十多歲已經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道,“這是我們最大的投資人張總,你給人問好。”
魚幼清自然給面子。
“我可是早就聽到哦大家說小魚長得漂亮,在女明星裡也是個頂個的,今日一見果然是大美女啊!”張總的目光毫不顧忌地在魚幼清的身上上下掃視,他把自己懷裡坐著的那個年輕的女藝人揮開,身邊的人立馬識趣地在他的旁邊加了個臨時的位置。
“你過來,坐這裡讓我看看,是不是張女主角的臉。”張總示意魚幼清過去,笑眯眯地說,“你們導演誇你誇的很,說你也就是差一點機會,性子要多打磨一下,不然早就火的沒邊了,年輕人啊,容易飄!你說是不是?”
魚幼清總心裡思考了一下,知道現在自己不去是給甜甜難做。
她拿過了甜甜手上的酒杯走過去坐下。
那張總看到魚幼清走過來的時候,眼睛都要看直了。等到魚幼清真正坐到他的邊上時,魚幼清已經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位置往相反的方向去拉了一點,但張總的卻把自己的身體往魚幼清在的那邊靠了過來,一隻手搭在了魚幼清坐的椅子椅背上,酒氣一下子就衝進了魚幼清的鼻腔。
“來,讓我好好看看!我聽到是說想和江暮笙合作的女演員多的很,你是更受青睞的那個,哎呀,不是小姑娘了,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張總一邊笑一邊往魚幼清的這邊靠近,而另一隻手來壓魚幼清的酒杯,順勢就下去在魚幼清的手背上拍了拍,“不急,不急!只要能夠合作,我們以後喝酒的機會這不還多得是嗎?”
魚幼清本想是自己先去給張總敬一杯酒就能回到自己的位置,可現在她隻得坐在這裡,臉上擠出笑容:“張總說的是。”
這人確實得罪不起,她不僅僅是代表自己一個人,還有她身後這麽努力的團隊,如果能確定下來劇本的話就更好了。
張總對魚幼清的識相感到心情愉悅。
魚幼清的手剛好在桌上放下酒杯空下來的時候,他就直接將手蓋在了魚幼清的手上,並且直接握住,還在上面摩挲了幾下。他的掌心不知是汗還是酒,滑膩的觸感在魚幼清的心中久久的停留,讓她幾乎快要作嘔。
張總就像是對待剛才那個藝人一樣,拿著魚幼清的椅子往自己這邊帶,直到差不多可以把魚幼清摟到懷裡時才滿意,他的酒氣噴在魚幼清的臉頰邊:“坐這麽遠幹什麽,這凳子不礙事嗎,來啊,上酒上菜,吃飯吧!”
魚幼清已經沒精力去在意周遭是怎麽看這兒的了,大概也是司空見慣,可她卻要死壓住自己心中的惡心感。
“小魚,你來給我倒——”
張總的話說到一半,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不管來的人是誰,魚幼清此時都在心底長松了口氣。而她看過去時,驚詫的語氣還沒出來,導演立馬慌的站了起來。
“暮笙,你怎麽來了?!”導演的這一聲像是在看似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塊巨石,在場的很多人都坐不住了,那些抽煙的把手上的東西掐滅了,還有些無措,因為大家都知道江暮笙最討厭包廂裡彌漫的煙味。
進來的人把自己的口罩摘了,果然不適地皺起眉頭,在酒桌上粗略看了一圈,視線在魚幼清的身上固定了一瞬,唇邊沒什麽弧度,聲音也很淺淡,“你們在為我選對手戲演員,連我的意見都不用?”
此時已經有人直接讓出了位置。
可江暮笙直接走了過去。
魚幼清看到江暮笙在往自己的方向來,在這一瞬間,那之前一直被壓住的惡心和痛苦都湧了上來。從她的心底往上穿過四肢,讓她甚至控制不住的指尖在顫抖,而在之前被自己可以忽略的委屈此時再也克制不住,化作了在眼眶裡的濕潤。
魚幼清忍著。
那個大家主動給江暮笙空出來的位置江暮笙沒有坐,而是到了之前魚幼清坐下的位置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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