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兒是好事兒,就是太摸不清頭腦了。
“你還想聽我解釋嗎?”
簡聆音揉亂了林眷的頭發,把她的金發蹂躪成一團雜草,然後遮蔽住這張明明充滿攻擊性卻又要故作無辜的臉,遮蔽住那雙半睜半闔著的微微泛紅的眼睛。
在這種混亂之中,她感受到放縱的快樂,然後俯身親吻下去。
含著林眷的唇,她含混不清地說:“你說啊。”
你解釋吧,用你那毫無邏輯可言,混亂又愚蠢的話語,解釋給我聽。只要你還在解釋,我就會聆聽你聲音。只要你可以勉強說服我,我就可以繼續愛你。
你會覺得委屈嗎,阿眷,像我一樣委屈嗎?你也會覺得無措嗎,阿眷,像我一樣無措嗎?如果在這段冒失的愛情裡,我們曾都一同感受到無措和委屈,卻仍舊選擇沉淪下去,那麽是不是證明我們也是天作之合?至少,蠢也蠢到一起去。
被老婆主動親吻的林眷不能說是備受震撼一整年,至少也可以說是手足無措四肢僵硬。
“……”老婆你這個吻技,還是好差勁啊,而且你這樣堵著我的嘴,我要怎麽解釋啊!
林眷小心控制自己不要這個時候發瘋,以免前面所有努力和解釋全都前功盡棄,但是老婆你這也太勾了。你就是誠心讓人上頭吧,這是什麽新型定力測試嗎?
能不能考前稍微讓她準備一下,這也太過猝不及防,她真的會掛科。
林眷就這麽四肢僵硬地被老婆親了半天,那個吻不能說不是熱吻,只能說稍微有一點點,情澀單純。有些人就吃風情放縱的吻,有些人就喜歡這種笨拙純欲風。
簡聆音喜歡前者,林眷喜歡後者。
她任由老婆啃了她半天也沒啃出個門道來,自己順手撥了撥頭發,露出一對迷亂的紅色眸子,在老婆抬頭的間隙裡懶懶笑起來:“老婆你好笨哦,我教了你這麽多次,你還是不會親。”
簡聆音大受打擊:“林眷!”
你不可以在我主動親吻你之後,侮辱我的吻技,真的會生氣好嗎?
“沒事老婆,我再教你一次。”
然後原本預定的嚴刑拷打逼問解釋,就變成了吻技交流大賽。
簡聆音被親到缺氧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她們已經跑題跑得離題千裡了,隨便吧,她嚴謹認真了那麽多年,就跑題一晚上怎麽了?問題不大。
然後她腦子裡開始很不合適地冒出來一些奇怪幻想,畢竟親都親了,下一步不繼續一下嗎?
結果林眷真的能告訴她,不繼續。
林眷把老婆親得暈頭轉向之後,起身驕傲道:“怎麽樣老婆,還是我吻技好吧!”
簡聆音還在大腦缺氧,腦子懵懵地點了點頭,下意識想這人怎麽還起來了呢。繼續放肆繼續嗨啊,那個情緒都到那兒了,你給我站起來問這個,林眷你是不是不行?
但是她不會說的,她小簡總一世英名,從來只有別人饞她身子的時候,沒有說她主動饞別人身子的時候。
她還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呢,她上有二十歲不太聰明的女朋友,下有一歲大也不太聰明的小狗,她不要面子的嗎?要是這個時候暴露了,以後還怎麽在家中立威。
於是簡聆音高貴冷豔地攏了攏自己的領口,看林眷要繼續說什麽。
林眷當然很想繼續親親老婆,但是……但是她受傷之後自製力更差了。她要是一夜春宵之後把老婆弄傷了,就不是再找一百年老婆的事兒了,可能會直接羞愧到自己跳輪回道這樣。
所以,慎重啊,林小狗,可不能給老婆不好的體驗。
於是她在親到最上頭的時候,縮回去跟老婆說:“你先聽我解釋,老婆。”
簡聆音清了清嗓子,試圖把自己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齷齪思想給清出去,她靠著床頭坐起來,抱著枕頭看林眷。情侶套房裡流轉著的粉色燈光依舊曖昧又迷亂,但是簡聆音的眼神已經恢復成那種無欲無求的狀態了。
在最想繼續親吻的時候被林眷這個狗女人給打斷,她是真的會謝。
“說吧。”
你今天不說出個四六來,都對不起我們剛剛氛圍那麽好的一個吻!簡聆音心裡憋悶,但是她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還對林眷略帶鼓勵地笑了笑。
林眷感覺自己有被這個微笑威脅到,完了,老婆好像心情更不好了。
“我要從哪裡開始解釋來著?”
簡聆音歎了口氣:“你說庭和是狗。”
“哦……”林眷點點頭,“她就是狗,物理上的,我沒罵人。她是三頭犬一族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來招惹你。她說話也顛三倒四的,我一時生氣,就跟她打起來了。我們族裡為了爭奪配偶打架真的蠻常見的,你們不用擔心她,過兩天她肯定又出來作妖了。”
簡聆音露出了一點看三歲小孩第一次講故事的寬縱的表情:“嗯,她是三頭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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