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櫻挪過去,也伸出手準備擁抱她,忽然又有點害羞,不知道怎麽彎下腰去滿足徐牧風。
這邊,徐牧風躺在床上,虛弱到支撐不起來,見左櫻又不動,有點焦灼,晃了晃手臂:“你過來點。”
左櫻:......
撒什麽嬌啊,搞得好害羞,好緊張,怎麽回事,簡直莫名其妙。
左櫻覺得自己耳根開始發燙,便立馬關掉床頭燈,好讓臥室重新處於黑暗之中,這才彎下腰去擁抱徐牧風。
兩人很快貼在一起,徐牧風非常依戀的姿態擁著她,接著徐牧風問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你幹嘛忽然關燈?”
左櫻說:“想關就關,太亮了。”
徐牧風問的第二個問題是:“你能不能把鞋脫了,到床上來抱我?”
左櫻非常矜持地回應:“為什麽?”
這個“為什麽”,並非出於她不願意,反而恰恰是她想答應,但偏偏又想知道徐牧風為什麽,有意滯後滿足對方。
為什麽,哪裡有這麽多為什麽。
“就是想。”徐牧風非常實誠。
左櫻:“那不行。”
徐牧風忽然皺眉:“啊,我頭好痛啊。”
左櫻很無奈:“你別裝好不好?”
徐牧風咽下笑意,“我沒裝,你這樣我不舒服,我脖子疼,脖子疼就頭疼。你快上來抱抱我。”
“唉,你。”
鞋子啪嗒一下掉地板上了,左櫻坐到床上去,靠在枕頭上,徐牧風軟綿綿拉她一下,她又靠徐牧風更近了,她還沒來得及抱徐牧風,徐牧風就主動貼了上來。
徐牧風的耳朵貼在左櫻的鎖骨上,一雙手掛在左櫻的脖子上。
她本身就因為發燒很熱,貼在左櫻身上,搞得左櫻更熱了。
火爐是吧,怪燒人的。
徐牧風蹭了幾下,不滿意,又在左櫻下巴蹭蹭,“好了,這樣可以了。”
左櫻雙手無處安放,“徐牧風,你是不是覺得你發燒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徐牧風:“我哪裡為所欲為。”她怕自己沒說清楚,還補了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所欲為是什麽樣子。”
左櫻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聽懂徐牧風言外之意,隨之心跳噗通噗通狂跳。
這邊徐牧風故意問了句:“你心跳好快啊。”
左櫻有點惱,懟她明知故問:“你能不能別說了。”
徐牧風一下子就乖了,“不說了,那我睡了。”
左櫻渾身僵硬,隻敢呼吸不敢有別的動作,如果徐牧風真的睡過去,她會很無措。
“你也不許睡。”
“啊,也不讓睡,也不讓動,那幹嘛?”徐牧風抬眼看她,眼底閃爍光芒。
左櫻心不在焉地說:“我不知道。”
徐牧風喉嚨滑動了一下,小心翼翼試探:“再過倆小時就是愚人節。”
“所以呢?”左櫻胸腔起伏著,呼吸明顯更厚重了。
黑暗中,徐牧風的手忽然摸上來,落在她的側臉,“明天是愚人節誒。”
她又重複了一句。
左櫻不敢說話,她心跳好快,她覺得她們好近,徐牧風為什麽忽然摸她的臉,她好像感受到徐牧風的氣息了,比先前更近,是滾燙的。
左櫻闔上眼,在黑暗中捕捉徐牧風的氣味,好香,好熟悉,有點眷念。
更近了,她看到徐牧風貼過來,很快臉頰有了溫度。
徐牧風的側臉在左櫻的側臉蹭了蹭,帶著一點親昵。
左櫻心跳漏了一拍,沒忍住,一直沒動靜的雙臂擁著徐牧風。
她聽到徐牧風小聲說:“今年愚人節不像那個時候了。”
那個時候,那個分手的愚人節。
左櫻心底某個部分被戳了一下,她覺得徐牧風的聲音真好聽,真溫柔,怎麽會有人說話的音調這麽動聽。
“我們一起過愚人節好不好?”徐牧風又問了一遍。
“好。”左櫻略帶沉迷地回答著。
“從零點開始,一整天都一起。”
左櫻終究是裝不下去了,她也想和徐牧風過愚人節。
“但是你在生病,出不了門。”
徐牧風笑了一下,“那我馬上就好。”
“吹牛。”左櫻也笑了一下,真心實意。
徐牧風又說:“要是我沒生病你也能抱我就好了。”
左櫻回答得很含糊:“現在就抱著。”
“那明天呢?你抱我嗎?”
“明天看心情。”
“看心情,那什麽心情會抱我?”
“心情好的時候。”
黑暗中,徐牧風眨了眨眼睛,略帶深情地看著左櫻,嘀咕著:“那祝你天天好心情。”
左櫻心底蕩漾著,手掌輕輕拍著徐牧風的手臂,呢喃著:“那我心情好不好,還是得看你會不會讓我傷心。”
第79章
說起愚人節。
她們又說了很多關於愚人節的話題。似乎在這樣的狀態下, 訴說心事也不再是難事。
關於那一年的愚人節,徐牧風一直愧疚在心,也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對左櫻解釋。
偽裝深情誰都會, 但要承認也寡情過, 屬實需要勇氣。
“那是我最糾結的一個愚人節, 那時候猶豫是因為不夠愛吧。但也確實是那天開始,我才發現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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