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麽?”易羨舟的目光從她的唇挪到她纖細玲瓏,如同一汪淺窪的鎖骨上。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要命。
薑詩意咬了下唇齒,柔柔地貼近易羨舟,將下巴擱到她肩上:“有點難受。”
“難受?”易羨舟微微轉過頭:“哪種難受?”
是酒精導致的難受還是?易羨舟想起了薑詩意先前說的那句話。水漫金山寺。
只是隨便想一想,她體內的烈火就又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了開來。
薑詩意不由自主地朝她蹭著:“不知道,就,難受。”
言語間,曖昧至極。
行為亦是。
最後,薑詩意在她耳邊呢喃:“親親我。”
好像是在撒嬌。又像是請求。令人聽在耳中,感官在不經意間就被擴到了最大化程度。
易羨舟微微偏著頭,如同著了魔似的,攬著薑詩意柔軟的要是,再一次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在淺潮一般都呼吸再度覆上來時,薑詩意睫毛微顫著,眼前的世界化作一片不可觸碰的迷蒙幻白。
本就模糊的意識此時此刻變得更加渙散,偏偏在她內心深處,卻滋生出了更為遼闊的欲望。像一片海,水波漾蕩,起起伏伏,頭皮與四肢如被電擊,麻成一片,轉瞬間就快失去了力氣。
她變得越來越把持不住,不受控制地朝著後邊兒往下墜著。
易羨舟撈不住她,最終和她一塊兒摔倒在了床上。
夜色越來越深,兩個人的吻,也本能地糾纏得越來越深。
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易羨舟醒來的時候,薑詩意尚在熟睡狀態之中。
外頭天色已經大亮,光線透過雪白的簾子灌滿一室,惹得她不由自主地虛了下眼。
喉嚨有點乾,不太舒服。
易羨舟準備去接杯水喝,於是起身。
就在她準備坐起來的時候,旁邊沉睡中的薑詩意勾住了她的注意力。女人這會兒正側臥在旁,身子香軟,發絲濃密,裙子微微上拉,隻堪堪掩住了大腿根部。她這會兒睡得正香甜,柔軟的臉頰美得就像是被天使吻過一般。
易羨舟看著看著,忽然就想起來了一些荒唐又火辣的畫面。當那些碎片齊齊湧入腦中時,她情不自禁抬手揉了下額角。
到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夢境?她現在,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分辨能力。
皺了下眉,易羨舟離開床穿上拖鞋,雙腳落地之時,她發現了地毯上的那個空玻璃杯子。
易羨舟彎腰拾起的瞬間,看清楚手中的物件時,瞳孔驟縮。
所以,也就是說,那個吻並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了的?
轉過頭看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女人,易羨舟將被子放到旁邊床頭櫃上,轉身走近了洗手間。
開燈,易羨舟面對鏡子中的自己,緊抿雙唇。
真是。易羨舟扶住額頭,仰頭面對天花板,閉著眼睛緩了緩。
她易羨舟竟然是這樣一個人?老實說,這實在是有點兒突破她對自己的認知。
重新睜開雙眼,易羨舟沉靜地漱完口洗完臉,轉身出去,又看了眼床上的薑詩意,轉身離開房間,扶著扶欄渾渾噩噩下樓去,走到廚房裡頭打開冰箱取出幾樣食材,開始準備做早餐。
在扯開一個裝了麵包切片的保鮮袋時,易羨舟頓住一秒,看了下自己的手。
她應該,沒有做什麽其他更出格的事情吧?
應該,沒有。
她沒有那方面的記憶。
搖搖頭,易羨舟將麵包片放到一邊晾著,又拿起一顆花椰菜處理了起來。
半個小時過後,兩盤早餐出鍋,易羨舟擦了擦手,將它們拿到餐桌上放好,便轉身上樓,再度推開了臥室的房間。
薑詩意這會兒還在床上睡著。聽到動靜後,肩膀微微動了下,發出一聲嚶嚀:“你這張床好好睡哦,床墊什麽牌子的,我也想弄一個……”
她聲音這會兒迷迷糊糊的,嘴裡頭像是含了顆糖一樣,很好聽。
易羨舟頓了一下,朝她走過去,問:“那你是要繼續睡還是想這就起來吃飯?早餐我已經做好了,你要是準備繼續睡,我就先去吃了。”
薑詩意聽到易羨舟的聲音後,微微地動了下身子,眯著眼睛打了個淺淺的哈欠,雪白的雙腿在床上淺淺蹭動了一下:“那我還是起來吧……”
“嗯,”易羨舟側過身,面向門口,“那我去樓下等你。”
可就這時,她聽到薑詩意發出了“嘶”的一聲。
易羨舟剛抬腳又停了下來,轉身望著她:“怎麽了?”
薑詩意眉心微蹙:“好軟,感覺起不來。”
說罷,薑詩意朝著易羨舟將纖細的胳膊伸到了空中:“過來拉我一下吧,謝謝~”
易羨舟沒有理由拒絕,隻好上前一步,握住了她漂亮的手。手上一用力,薑詩意就順著她從床上搖搖晃晃地起了身。
在起身那一刻,易羨舟看到她那張飽滿的唇,心神不宜察覺地微微漾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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