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子月:……
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用手給她比了個牛B,旋即問道:“你的茶葉呢,在哪兒?不打算泡一壺給我試試?”
易羨舟指了下邊上一個儲物櫃:“那邊。自己家去泡。”
“哦。”隋子月搖頭吐槽:“你這個人可真冷漠。”
易羨舟挑眉:“爸爸這是在培養你的獨立動手能力,是大愛。”
“服了你。”隋子月聳動肩頭冷笑一聲,終於還是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去到易羨舟的儲物櫃處翻找了起來。
易羨舟看得直皺眉:“別像狗一樣亂刨,不可以給我弄亂了。”
隋子月拿著一個茶罐轉頭望向她,欲言又止:“你這人私底下規矩可真多。薑詩意過來住不得被你逼瘋?幸虧和你結婚的不是我。”
易羨舟懶洋洋道:“放心,我也看不上你。”
隋子月差點兒被自己口水給嗆到。
等她過來後,易羨舟才問:“你爸媽怎麽你了,突然一下子就跑出來了。”
“可別提了。”隋子月搗鼓著茶葉:“除了逼婚,還能怎麽我?”
易羨舟想想,問:“那你要不要像我這樣,找個人應付一下?”
隋子月乾脆直接地搖頭:“不了,你的心是死了,我的還活蹦亂跳著。我還向往著一段美好的愛情呢。”
易羨舟點頭:“可是你又不去主動出擊。這愛情又不是泥石流,能說來就來。”
隋子月像忽然一下子被戳中了□□,轉頭望向易羨舟:“你別說,我最近還真遇到了個讓我心臟飛速跳動的女人。”
“哦?”易羨舟起了點興致。
隋子月繼續說:“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好看,簡直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樣。那個神情,那個氣質,絕了。”
易羨舟:“具體展開了說說?”
隋子月面上浮出了春風與陽光:“就是在一家服裝店遇到的。她是那家服裝店的老板。賣新中式服裝的。我見到她的第一面,就一眼蕩魂了。你知道嗎,就是那種遇到真愛的感覺。為了見她,我半個月裡頭已經去光顧七次了。”
易羨舟點頭:“那挺好 。”
想了想,易羨舟又笑了起來:“說來慚愧,我已經不太清楚所謂的遇到真愛,究竟是種怎樣的感覺了。”
隋子月:“就是只要一看到她,就覺得很愉快,會很想要親近她,挨著她,只要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會有種內心的溝壑都被填滿了的感覺。你也不是沒談過,你應該懂的啊。”
易羨舟搖頭:“是的,我記得。確實有種內心的溝壑都被填滿了的感覺,還是被水泥灌滿的。”
她現在屬於一種什麽狀態呢?
雖說比起剛被綠那段時間來好了不少,卻也還是落下了些許後遺症。
比如,她現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沒什麽情緒起伏。淡然到都不太像一個人了。甚至,也想不太起來那種所謂的悸動感了。
別說悸動感了,就算是那種發自內心非常開心的感覺,也是時有時無的。
甚至,她仔細地盤算了一下,發現這幾年時間裡,唯一讓她有一些比較大的波瀾的人,竟然只有薑詩意。
和薑詩意出去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也會覺得薑詩意挺可愛,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對她溫柔以待。但又好像和隋子月說的那種情況並不太一樣。以及,當她繼續往深了挖掘的話,就會覺得有點煩躁。
隋子月倒水的手一頓,定定地看著她:“看來你的心果然是死了。”
易羨舟思來想去,抬眼:“我有一個問題。”
隋子月:“你說。”
易羨舟合上雜志丟到一邊:“你說的那種想靠近,指的是,單純的心理上的是嗎?”
隋子月:“不然呢?總不可能一上來就想要對人家的身體做什麽吧?”
“那假如……”易羨舟蹙了下眉:“只是對對方的身體有一些反應,渴望之類的呢,這,算是怎麽一回事?”
隋子月凝著眉想了好一會兒:“大概是,饑渴了?”
人和人在對於愛或不愛這件事上的觀點,是很不一樣的,自然也會以己度人。
隋子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心理性喜歡佔大頭。有了心理性的喜歡,才會催生出生理性的衝動。所以對於易羨舟假設的那種情況,她是完全無法理解的。硬要讓她去理解的話,自然而然就會歸結於是這個人饑渴了,被體內的激素給支配了。
“這樣啊。”易羨舟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茶幾上的那壺茶。
“嗯。”隋子月仔細一琢磨,覺得不對勁,轉頭望向易羨舟:“不對啊,你怎麽突然問我這種問題?難道你對誰產生生理反應了?”
易羨舟倏地一下望向她,將雜志拍到茶幾上:“胡扯。”
隋子月輕聲笑,將手中的茶水晃了晃:“那你怎麽突然問起了這種問題?”
易羨舟看她一眼,起身朝著冰箱那邊走過去,打開冰箱門後從裡頭取出了一個巨無霸蘋果,繞到島台後面取下砧板切開:“就是隨便問一問。”
隋子月並不是一個好忽悠的人,十分敏銳地就嗅到了不對勁的味道:“老實交代,你這次和薑詩意出去玩,是不是發生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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