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詩意瞟了眼日歷,眼下只有一個廣子要進行拍攝,完全來得及,十分爽快地應了下來:“可以呀。”
拔刀吧又問:“你想在那邊玩幾天?”
易羨舟看了些手機上頭關於烏市的圖片,回復:“五天吧,那邊有意思的地方還挺多。再說,難得出去一趟,不多玩一會兒怎麽行呢?”
拔刀吧:“哈,說得也是,那就五天吧,我這兩天把手裡頭的工作任務趕一趕,到時候可以玩盡興。”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薑詩意這會兒確實已經對於此番旅遊期待了起來。她堅信,這一場旅途,絕對會是一次難能可貴的體驗。
“沒問題。”易羨舟又問:“那,你想住酒店還是民宿?”
這些東西總得早早安排好才行,免得到時候出什麽岔子。要是一家店裡只剩下一間房,那可就麻煩了。雖說以她們現在的關系,不會住同一個房間,但要是能夠住在同一個地方的話,總歸是會比較方便的。
拔刀吧:“民宿吧,聽說那邊的民宿都挺好看,屬於很有特點的類型。”
薑詩意自從和葉槿汐聊完天以後,就在網上搜索起了那邊的一切信息,也收了好幾家民宿到收藏夾裡頭。
那些民宿長得都很漂亮,惹得她選擇困難症都冒出頭了,實在是分不出高下,索性將鏈接全都分享給了對方。
易羨舟一一點開查看完,發現就如薑詩意所說那樣,那邊的民宿確實挺好看。幾年沒去,比起她當年去的時候來進化了似的,選擇面上廣闊了不少。
第一家是原木風,整潔乾淨,中規中矩,很有日式小清新風范。
第二家是中式複古風,裡頭的一切都很古色古香,紅木的立櫃上頭放著青花瓷,牆上的水墨畫與別致的落地屏風相映成趣,透露出一種非常養生的氣質。乍一看不錯,就是經不起細看,略顯粗糙了些,反正比不得她家。
第三家就不一樣了,生機盎然的草木充斥在各個意想不到的角落裡頭,就像是設計師將旺盛的熱帶雨林搬進了屋裡。
這家的每一個房間風格都是大體相似,細節布置方面卻都不盡相同。易羨舟這兩年性子越發喜靜,還挺喜歡這種調調,隔著屏幕都有種與自然合二為一的感覺。
她沒有作多猶豫,直接挑選了第三家:“就這兒吧,感覺挺有意思。”
拔刀吧:“哈,英雄所見略同,沒想到我們的審美還挺一致?”
易羨舟:“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拔刀吧:“大概?你什麽星座?”
易羨舟:“處女。”
拔刀吧:“不太像。我遇見的處女都……”
薑詩意本來正準備說她遇見的處女都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明明不是什麽好東西卻非要裝好東西——比如易羨舟。
她是獅子座,網上的人還說什麽獅子和處女絕配,真是醉。
話到嘴邊,她實在是不希望自己在人前表現得太像個憤青,又打住了。
她之所以會把易羨舟的星座記得那麽深刻,是因為當年上學的時候,旁邊人在盤點十二星座哪個星座最容易出雙商高的美人時,將身為處女座的易羨舟也給列了上去。
以至於後來她跟易羨舟結完梁子,就因為易羨舟一個人的關系,將爆裂火花般的大片偏見撒滿了這整個星座。
薑詩意最終十分靈活地換了個說辭:“我遇見的處女還都挺大反差的。”
是的,反差巨大無比,簡直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典中典。
易羨舟覺得這個描述挺有意思:“哦?有嗎?”
拔刀吧:“哈,對。不過呢,人類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區區十二個星座,怎麽可能就把所有類型的人都概括完呢?”
易羨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果子小姐心裡頭仿佛積壓著一大堆的怨氣。
但她也沒問,只是說了句:“確實,具體的性格還得看星盤元素分布。你呢?你什麽星座?”
拔刀吧:“牢底坐穿獸。”
易羨舟掐指一算:“獅子?”
拔刀吧:“聰明。”
“獅子還挺可愛的。”易羨舟眼睛眯了眯,思索道:“光是聽這名字,就會讓人聯想到一隻容易炸毛的貓,”
拔刀吧:“炸毛貓?你確定?我們百獸之王,被你說成是炸毛貓?”
恥辱,奇恥大辱!
易羨舟:“你看,這不是就炸了麽?”
對方正在喝水,差點兒就一口水噴了出來:“你這嘴還挺厲害?突然有點兒好奇你到底長什麽樣子了。你確定不發一張照片給我嗎?”
易羨舟:“算了,我沒什麽拍照片的習慣。”
拔刀吧:“真的假的,一張也沒有?”
確實沒有。
托前任的福,她這些年經歷了太多事,過得已經有點兒水泥封心,對生活中的許多事情都失去了興趣,記錄生活的欲望更是被削弱到了看不見的地步。
別說拍照片了,她就連朋友圈也有一兩年沒發過了。
易羨舟:“是的,一張也沒有。”
拔刀吧:“這年頭還有人不自拍?”
說出去有幾個人能信?
易羨舟:“我長得醜。”
拔刀吧:“是嗎,我不信。”
易羨舟:“真的,我臉上有十三個痦子,乍一看就是癩蛤蟆它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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